武静蕊心里乱糟糟的。平时她无所谓,但如今府上有个年氏,四爷又闹了脾气,若年氏趁虚而入……那对她可大大不利。不能在这时候前功尽弃。武静蕊起身扑了上去,四爷下意识接住她,眼见要发怒,怀里的人立刻哭唧唧,“爷又要去哪儿?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何必这样吓人?”一边哭,一边紧抓着他不放。雍亲王忍着头疼,要松开她,武静蕊死不松手,坚决不让他走,怕真伤到她的肚子,雍亲王没再继续,任由她撒泼耍横。没过一会儿,雍亲王再忍不住,将她按倒,狠狠盯着她,“武氏,撒泼要承受代价。”武静蕊扭过头去,“随您。”雍亲王哪会对她如何?额头青筋暴起,“武氏,别让爷教你。”武静蕊咬唇不动。四爷不再给她机会,动手解衣。……一个时辰后,夜已深。武静蕊眼睛红红的,委屈透了,四爷收拾好了自己,见她如此,好气又好笑,“怎么?还委屈上了?”她哪敢啊?武静蕊背过身不理他,浑身都是你别理我的气息,她现在还觉得嘴巴酸着呢。呸!从没想过四爷有这样可恶的时候。简直要把她逼死。她哪里受过这些?太气人了!她是真觉得委屈,没了尊严,不想理他。四爷并未上前哄她,默不吭声从后抱住她,手放在她腹上,在她耳边亲了亲,“睡吧,今儿饶了你。”武静蕊更气了。她可吃了大亏了,这个男人还如此若无其事,他得意了,自己呢?接下来恐怕要睡不着了。四爷依旧日日歇在她房里,但明显不满足只是陪她,成全她的私心了。尽管武静蕊并不很愿意,四爷仍在她耳边说着,“想要爷留下,就要付出代价,爷并非任你摆布。”她这才知道,四爷从来都知道她的心思,这是全找回去了。 惊变武静蕊气势弱了下去,“爷这是说哪儿的话?妾身哪有那个摆布您的本事?”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她反抗的余地,反抗就是亲手将四爷推向别人,唯有示弱。她怏怏不乐的,“爷若生气,给个痛快便是,何必如此折磨人?”“何为折磨?”雍亲王嗤地一声,“你当爷是什么人?会一次又一次任你胡闹,为所欲为?爷不大度,爷原谅你,却不表示会一直纵着你。你若还有良心,便该明白爷的用心。”能有何用心?不就是变着法地折腾她,只为满足他大男人的私欲,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她对古代男人那些心思早就摸的透透的了。顺从的女人招人疼,有些小脾气就算是有个性,一旦闹的过了,就是不懂事,胡闹。武静蕊心里满是不服,嘴上却道:“说的好像妾身多没良心,没良心给您生那么多孩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爷才是最没良心的。”她这含嗔带怨的语气并不叫人生怒,反而心生喜爱,雍亲王不再责问,语气缓和了下来,“往后不许说那些话,爷岂能不疼你?想要爷留下,又要由着性子来,谁惯的你这脾气?爷纵着你,你总该懂事一些,知道爷的难处。”此话一出,武静蕊没了话,气氛恢复了平和。四爷虽然不愿委屈了自己,总归还是顾忌她多一些,不会次次由着脾气来。武静蕊只需偶尔忍耐些,断了年氏的机会,她还是不亏的。天气还热着,身在畅春园的康熙又病倒了。这些年皇帝北巡塞外的次数少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宫里的时候少,留在畅春园的时候多。这是自打去年大阿哥胤禔没了后,康熙的病情才严重了的,病着的时候居多,好的时候少。所有皇子都争着侍疾,康熙却只让诚亲王和雍亲王近前奉药。其他皇子近不了身,只得罢了。然而,这一日,畅春园忽然传来消息,八贝勒送了一只海东青给康熙,本是希冀皇父龙体痊愈,没想到送的却是只濒死的海东青。康熙大怒,骂八贝勒胤禩不肖,说出与八贝勒父子之情断绝的话来,还夺了其贝勒的爵位。这一气之下,就昏了过去,畅春园大乱,四爷当晚未曾回府。消息传回府内,所有人都难免心生不安,总觉得是要变天了。武静蕊知道没那么快,但事情脱离了她的认知,似乎变得不可控了。索性她就不乱猜测了,无论接下来是如何走向,都不是她可以掌控的。三日后的黄昏,雍亲王才回了圆明园,因住到圆明园方便给皇帝请安,侍疾,雍亲王索性带着女眷们都来了。这是康熙再次病后,雍亲王第一次踏入后院。武静蕊的胎相稳固了,每日好吃好喝的,没什么可担心的,甚至她还吃胖了些,一张脸显见的圆润了,都能摸到下巴的肉了。这让她很是苦恼。倒是雍亲王这几日累瘦了些,摸着她有了些肉感的腰身,脸上露出了笑意,“倒是养的好。”这话说的,像养了只宠物似的。别人见不到雍亲王,只有武静蕊能第一时间见到回来的雍亲王,让人嫉妒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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