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是亲王规格的王府,又是皇帝继位前所住的府邸,意义非凡,留给随宁象征着绝对的宠爱。“多谢皇上。”武静蕊笑盈盈道了谢。嫔妃们搬进了自己的宫殿,每日去景仁宫向皇后萨克达氏请安。因武静蕊怀有身孕,雍正特免了她请安之礼,令她好生休息。离她临盆之日不远了,肚子里的小家伙还算安分,但身子愈发笨重,不便四处走动,夜里躺着都不舒服,需要四爷陪着。这是 景仁宫的不满这是四爷继位后的第一个孩子,极为看重。武静蕊也不希望自己因为生孩子有任何闪失,她这辈子都要和孩子们好好的。正月里,乍暖还寒,养心殿内烧了地龙,温暖如春,孟太医按时来给她诊脉。因为这次怀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武静蕊怀疑是双胎,太医也说极有可能是双胎。雍正因此对这一胎格外紧张,嘱咐太医必须保证他们母子平安无虞。太医也紧张,压力巨大,不敢有丝毫大意。这可是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一桩喜事,关乎着龙嗣的安危。何况眼前这位是皇上放在心坎上的人,容不得一丝差错。自打知道自己怀的是双胎,武静蕊就格外忐忑,这是她第一次怀双胎,又是在生了那么多次后,难免紧张些,怕出危险。现在怀双胎,太不安全了。太医走后不久,雍正就来了,明黄龙袍在身,龙威尽显。武静蕊常感慨,怪不得四爷能当皇帝,天生自带君王的威仪,只是以前刻意掩盖了,自打当了皇帝,就不再掩饰了,让人觉得陌生了些。唯一和从前一样的便是雍正对她的关心和容忍度一如既往,总是忽略她的不规矩的行为,也许是早已习惯,故而未曾纠正。雍正的眉间笼着疲惫,可见前头的事依旧忙碌。
“这阵子脸色瞧着好了些,恢复得不错。”雍正将她搂在怀里,低头看她红润的脸。前阵子因要为先帝守灵,武静蕊动了些胎气,好在没大碍,休息了一阵子便好了,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一胎困难些,才显得脸色苍白,这些日子太医天天来,已经把她的气色都养了回来。“臣妾和腹中的胎儿都好好的,但太后和皇后那里怕是不大好了,臣妾不去请安,真的可以吗?万一太后和皇后有所不满,让皇上为难……”自打进宫,她就没去给太后和皇后请过安,怕是皇后都要恨死她了,太后素来不喜欢她,这次又要在太后心上记一笔了。雍正打断她,“无需担心,朕说过了,你身子重,无需请安,太后也能理解,至于皇后,更不会有意见。”有意见也不会放在嘴上说。这会儿她已经是宫里最特殊的存在了,腊梅说外面有些谣言,都说她不仅住在皇帝的寝宫,还不去给太后皇后请安,谁都没有她狂,连皇后都要避她的锋芒。她不在意这些话,左右四爷护着她,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有足够的资本恃宠而骄,不去看任何人的脸色。武静蕊笑了下,“皇上自个儿倒先违了规矩,不怕别人说闲话?就算臣妾身子重,也没有不去请安的理,都要说皇上太偏心了。”雍正道:“你为朕孕育了三位阿哥,一位公主,朕偏着你又如何?谁敢说三道四?”武静蕊忍笑,毫不吝啬地恭维,“皇上就是霸气,臣妾当真受宠若惊。”雍正舒展了眉头,见她笑意盈盈的脸,心中一动,“你这女人,又在拿朕寻开心,嗯?朕何时不曾护着你?如何会让旁人欺你?”武静蕊伸手摸摸他的眉头,“臣妾哪有,臣妾只是担心皇上为难,臣妾何德何能让皇上这般维护?皇后便罢了,若是太后因此难为皇上,就是臣妾的不是了。”她这般为他着想,不枉自己如此护着他,雍正心下一片柔软,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他解释,“你若给太后请安,太后必定难为你,朕不忍见你和孩子受罪。放心,太后那儿有朕应付,只要朕发话,太后便无话可说。”武静蕊不知太后是否会罢休,她也不关心,“皇上若受了委屈,可不要瞒着,臣妾也可替皇上解忧。”她用自己的柔情继续攻占他的心。这边温情脉脉,景仁宫却乱糟糟的,今日众妃嫔到景仁宫请安,见皇后面色不渝,识趣地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们都知是为了什么,这么久了,所有人都来过了,唯有仪贵妃迟迟不来请安,因为人在养心殿,有皇上护着,谁也不敢说什么,但一部分人早已心有不满。钮祜禄贵人不懂收敛,更不会害怕皇后生气,她只怕皇后不生气,因此故意道:“当真是恃宠而骄,便是贵妃,也不能视规矩为无物,皇上宠着她,她也得识趣点,不能抹了皇后娘娘您的面子。啧啧,这分明是不将皇后娘娘您放在眼里。”瑾妃年氏和齐妃李氏都不曾说什么,即便脸色不好,也忍着,钮祜禄氏却率先挑开了皇后内心早已存在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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