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无言。弘时虽无意,被他欺负的宫女却是因他而死,她无可反驳。“那宫女究竟是自缢还是别的,希望皇上查清楚。至于弘时,皇上该如何如何,只是莫要让他背莫须有的罪名。”武静蕊低下头,神情低落。雍正哪忍心看她如此?轻捧了她的脸,轻触她的唇,“你当真叫朕毫无办法,朕答应你,会查清楚,你也莫要再如此。无论弘时做了什么,即便没有他人陷害,朕也会对他从轻处置,朕永远不会对我们的孩子狠心。”“真的?”武静蕊眼睛一亮,即便他是安慰自己,也是令她安心的。她真的怕弘时将来惹了弥天大祸,她没本事救他。为了确保弘时的安全,武静蕊再次求证,“若弘时有一天犯了弥天大祸,比如……嗯,比如跟储位有关,皇上也会原谅吗?”雍正脸一黑,斥责,“说什么胡话?没有这等事!”“万一呢。”武静蕊不依不饶,“就是如果嘛,不一定会发生。”雍正紧皱着眉,似乎被气的不轻,“朕不会让此等事发生。”又缓下语气,“无论如何,朕会叫弘时安稳度过此生,朕会严格教导孩子们,绝不允许争储一事发生。”“那皇上记住您的话,让弘时安稳度过此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平安无虞。”武静蕊啄他的唇,雍正怒气渐消。武静蕊趁机道:“弘时伤的重吗?若可以还是叫弘时来永寿宫养伤吧,臣妾放心不下。”雍正眯了眯眼,“朕叫人把他送过来,朕特意让太监注意了分寸,没打的狠了,都是皮肉伤,你这个额娘可以安心了。”武静蕊松了口气,还好雍正有点良心。“这阵子就让他在你这儿,朕会查清楚,待册封礼过去,朕会派专人好生教导弘时。”……翌日,弘时被抬到了永寿宫,看着他哎哟哎哟叫疼,武静蕊丝毫不心疼,作势朝他打去。弘时趴着,一手挡住脸,一手挡住pi股,“额娘轻些,饶了儿子!”“还有力气求饶,看来打的轻了。”武静蕊的手落在他脑子上,不轻不重,沉着脸训他,“别人都被你害的没了命,你还有脸向额娘求饶。”弘时一下子沉默,情绪低落了下去。半晌,他道:“额娘,儿子错了,儿子不是故意的,儿子就是喝多了,什么也不知道。”知道认错,还有的救。只是终究是一条命,不是认错就可挽回了。只希望查出另有隐情。 陷害
问了伺候弘时的小栗子,武静蕊确定只是皮肉伤,没伤了筋骨,养养就好了,这才安心。她还是把四爷想的太狠了,多少有点愧疚。“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武静蕊希望能从儿子这儿得出些线索。弘时闷闷地道:“儿子什么也不知道,一醒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快郁闷死了。”武静蕊蹙眉,不应该啊,便是喝的烂醉,也该有些印象,若当真意识全无,哪里还会做出那样的事?但儿子还是该训,“若非你惦记那个叫汀兰的,怎会发生这样的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弘时更蔫了,抱着头,神色落寞,“额娘,儿子千错万错,您就别骂了,纵然汀兰别有用心,儿子是真喜欢她,谁想到……”当他得知汀兰与二哥有什么,他整个人都懵了,只以为二哥不厚道。“儿子听到汀兰对二哥说的那些话,才知儿子错会了她的意,她若无心,为何欺骗儿子?她若喜欢大哥或二哥,大可说明白,儿子从未勉强她。”武静蕊第一次见弘时如此伤心,失意,原来他是真的动了心。她以为弘时只是一时兴起,过阵子就忘了。“她说心中只有儿子一人,她只是不敢拒绝大哥,原来都是骗我的,她还哄骗二哥,用同样的话,说是儿子逼她的,说她只是个奴才,她不得已。呵,儿子真是蠢,才信了她的话。但儿子还是忘不了她,如今她人已经死了,儿子也没什么可惦记了。”话如此说,脸上还是浮现痛苦,想来是还未全然放下。武静蕊突然觉得儿子有点惨,第一次对女人上心,却被骗的惨不忍睹。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一个皇子骗成这样?不知怎的,武静蕊觉得这样的手法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武静蕊点他脑袋,“谁让你蠢呢,简直侮辱了你额娘的智商,怎么生出你这样单蠢的儿子?不过以后警醒些就是了,别再被女人骗了。”弘时抱怨,“额娘还说我,您不是常拿这些话哄皇阿玛?皇阿玛照样被哄的服服帖帖,什么都听您的,您和皇阿玛感情那样好,莫非也全是假意?”武静蕊呃了声,忽然就觉得不对劲了。儿子是在挤兑她吗?她何时说这些话给雍正了?拿她跟那个别有用心的宫女比?武静蕊气了,“你这个不孝子,少污蔑我!”弘时心里不舒坦,有啥说啥,“儿子实话实说罢了,凭什么皇阿玛有了您就好,儿子却连个称心的人都没有,还要被您骂?要说骗,您不是还骗了皇阿玛?皇阿玛都能被骗,儿子被骗一下怎么了?”自己蠢还有理了?武静蕊对准他伤处就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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