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贝勒顿时警铃大作,在对方伸手前猛地后退。再看上首的皇兄,已然黑了脸站起,怒视他的目光恨不得将他撕碎。十四贝勒暗恼。当着皇兄的面,这个女人是不要命了?“贵妃!给朕回来!”雍正努力保持冷静,语气平静,额头却已然浮现青筋。武静蕊无辜地哦了声,却看着十四贝勒,动也不动,“十四爷到底是与本宫有仇呢还是?真叫本宫疑惑呐。本宫从未得罪十四爷,却叫十四爷如此上心,处处针对……”她越说,十四贝勒的脸抽动得越厉害。直到听到那句,“是什么叫十四爷对本宫念-念-不-忘?”十四贝勒险些岔气,一张脸青红交加,看向已然不冷静的皇兄,苦笑,皇兄啊,也不管管你的贵妃!这是宠了个什么人啊?真是要命了!以前怎么就觉得这女人好欺负呢?这分明是魔鬼。武静蕊莞尔,“在本宫看来,十四贝勒可不止这点儿本事,日后出头的机会多着呢,何必妄自菲薄?弘时与弘旻早就仰慕你这位十四叔了,你可不能瞧不起他们。”话说到这个份上,这女人分明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惜当着皇兄的面……万一自己再拒绝,对方还不知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他可禁不起吓啊。气皇兄归气皇兄,但有些事他还是有分寸的,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虽认了输,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半晌才道:“皇兄有吩咐,做臣弟的不敢不从,自当尽力,只要皇兄还信得过我。”他看着这位四哥,万没想到对方还有用的着自己的时候,虽然只是教几个毛头小子。武静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但她还有话,“如此,就劳烦十四贝勒,孩子不听话,尽管教训……只是千万要尽心,一定要教他们本事,不可藏着掖着,若他们学不好,丢脸的是本宫,那可不成。”十四贝勒无语。这是威胁呢还是威胁呢?他是不教不成,还不能教的差了,简直欺人太甚。武静蕊这一举动,可把雍正气得不轻。“十四弟无事退下吧。”雍正狠狠看向十四贝勒,下逐客令。十四贝勒先还惶恐,此刻不由得勾起了唇角,然后告退而出。武静蕊无视雍正铁青的脸,笑颜如花地走了过去,摸了摸他下巴处的胡须,“皇上恼了?臣妾这不是为了让十四贝勒答应吗?吓唬吓唬他而已。”雍正依旧恼怒,“十四弟何曾怕过谁?若非对你图谋不轨,何至于此?”真是个大醋缸。十四贝勒分明是被她抓住了小辫子,哪里是对她图谋不轨?
以后的十四贝勒恐怕会避她如蛇蝎。“您哪只眼瞧见他怕我啦?臣妾又不是洪水猛兽,十四贝勒怕的是您这个皇兄,他敬畏您呢。”武静蕊故作柔弱,还不忘奉承。雍正冷冷哼了声,不买她的账,一把扣住了她的腰,恨不得将她的腰掐断了。他咬牙切齿道:“再敢拿你那双眼睛勾引旁的男人,朕饶不了你。”武静蕊无辜,“皇上,臣妾那是威逼利诱,您可不能污蔑臣妾。”“朕允你见他,不是让你胡作非为。”雍正压根儿不听她的辩解。下午,武静蕊把弘时和弘旻叫了过来,与他们说了此事。弘旻眼睛一亮,高兴极了。弘时纳闷,“十四叔不是被皇阿玛禁足了吗?”“那又如何?他还是你们的十四叔,你皇阿玛的亲弟弟,记住,好好学,别丢了你额娘的脸面。”弘时颇为不满,“儿子们打小学弓马骑射,何必多此一举再跟十四叔学?”还耽误了他早早回府。武静蕊冷笑,“让你学就学,费什么话?你是皇子,别一天到晚想着享乐,最后还比不上你几个弟弟。弘旻都比你乖。”弘时不服,“怎么就比不上了?儿子只是不喜舞刀弄枪,弓马射箭那些,儿子就喜欢像十三叔那样,将来在朝堂上为皇阿玛为新帝分忧。”“哟,有志气啊,但你别忘了,你十三叔的弓马骑射不比你十四叔差,多学学人家,你要是差一样,就别来我跟前腻歪有的没的。”然后不再理他,把弘旻拉来,叮嘱他,“给额娘好好学,别让你十四叔瞧不起你,懂了?”弘旻重重点头,“儿子定不辜负额娘的期望,将来把十四叔打趴下,给您争脸。”嘿,这小子志向挺高啊,武静蕊忍俊不禁,捏捏他的脸,“额娘的好儿子,支持你。”真能帮她教训教训十四贝勒那讨人厌的就好了。弘时看的酸了。“额娘就疼大哥和三弟,哼,对我就动辄打骂,凭什么?”“谁叫你皮痒?你要是有他们一半听话,额娘也疼你。”弘时忧伤不已。唉。三日后,弘时与弘旻入十四贝勒府行了拜师礼,正式跟着十四贝勒习武。白日里弘旻要去上书房读书,弘时要去六部学习,也就下午申时后出宫去十四贝勒府学上一个时辰。皇子们过十五岁就不必再读书,可以到六部学习,封了爵位后开始正式办差。如今还在上书房读书的皇子有四阿哥弘旻,五阿哥弘昼,以及先帝的二十阿哥允祎,二十一阿哥允禧,二十二阿哥允祜和二十三阿哥允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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