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桶边上。”
林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闵无依吃瘪,心道,不妙啊……看来师父今晚铁了心要跟自己分房睡了,他决定换个苦肉计。
“师父……弟子知道错了……弟子真的错了……您罚我跪着吧,别把我赶出去,行吗?”
说着,真的双膝一弯,咚的一声在林阙面前跪了。
林阙听见一声巨响,心都跟着颤了一下,沉声道:“起来。”
“师父何时气消,弟子何时起身。”
“起来说话!”林阙怒道。
闵无依垂着头,跪得更直了。
林阙心头闪过一丝丝犹豫,但一想到昨夜闵无依的荒唐悖逆,便把心一横,背过脸去。
“你爱跪便跪吧。”
林阙以为,自己偶尔强硬一回,闵无依势必会服软认输,岂料闵无依这一跪,便又是半个时辰。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没人有说话,也没有人退让。林阙早就乏了,加之又饮了些酒,坐着都犯起困来。
也不知何时倒在床上的,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天已微亮。
林阙一掀被子,发现自己昨夜竟是和衣而睡的。再一看,榻旁的闵无依还直挺挺地跪着,连位置都不曾挪动一下。
“五一!”
林阙震怒,声音都打着颤,竟不知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
“你……你这是在求我原谅吗?你这是在逼我原谅!”
闵无依跪了一夜,眼底青黑,面容憔悴,他就着干哑的嗓子说:“师父若不在乎弟子了,又何来逼迫一说。”
“你……你给我起来!”
林阙下了床,使出浑身力气,把沉甸甸的闵无依拉了起来,推在床边坐下。
他愤怒地扯起闵无依的裤脚,乍一看之下,差点气晕过去。
压了一整宿的膝盖连皮带骨凹了下去,黑红黑红,似是淤了血。林阙用指尖一碰,闵无依便疼得直抽凉气——看得出来,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疼。
“你……你这劣徒……”林阙眼眶发涩,气息也不匀,“……你气死我得了!”
他胡乱抹了把脸,把将将要落下的眼泪抹了去。
闵无依内心偷笑,连忙用袖子蹭了蹭林阙眼角,蹬着腿,嬉皮笑脸:“师父莫气,你看,我好着呢!徒儿皮糙肉头的,跪一宿算什么!”
林阙盯着那两处瘀伤,随着腿部屈伸而狰狞地扭动,他忙摁住闵无依的腿,“别乱动!除非这双腿你不想要了!”
闵无依果然顺从地不动了,转而期待地望着林阙:“师父,您消气了吗?”
林阙鼻翼扇动,抿紧了唇线,怎么可能消气?!但眼下又真的无暇再跟这无赖小儿较劲了。
林阙走到行李箱边翻翻找找,暗自庆幸闵无依心细,出门时带了一小块跌打损伤膏。林阙剜了一小块膏药,在掌心捂化,又轻柔地盖在闵无依的膝盖上,耐心地捂着。
晨曦中,林阙半蹲在地上,垂下的长睫泛着莹润温柔的金色霞光,满头青丝还来不及梳理,有几缕从肩头滑落,挡住视线,林阙便快速地将它们撩到耳后。
闵无依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面前的人,眼神温柔地拂过柔软的发顶、半透明的耳垂,穿过微微敞开的领口,最后落在隐约可见的粉色乳粒上。
他想,往后余生,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想着想着,大腿根部的欲望便又蠢蠢欲动起来。
林阙专注地敷了一阵子药,隐隐察觉头顶的气息变得灼热起来,一抬头,便撞上闵无依贪婪的目光。
林阙倏地起身,重重一甩袖子,冷脸道:“行了,出去。”
刚缓和一点的气氛登时又紧张起来,闵无依深知此时不能跟师父硬杠,起身道了句“谢师父”,乖乖朝隔壁房间走去,出门时还不忘带上房门。
林阙独自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总算把昨夜残留的酒气统统洗净,神清气爽,心情也舒畅了起来。
几声清脆的叩门声响起,闵无依试探着询问:“师父,您洗漱好了吗?我能进来了吗?”
林阙:“嗯。”
闵无依得到应允方推门而入。他也换了身干净衣裳,头发亦是重新束的,除了眼底的乌青尚在,已然没了刚才那股疲态。
林阙正在镜前笨手笨脚地束发,闵无依走上前来,抽走林阙手上的木梳,“师父,还是让弟子来吧。”说着,娴熟地替他梳顺长发,束发戴冠,扎上玉簪。
这簪子还是闵无依从前托能工巧匠专门打的,上好的碧玉簪,与林阙的气质极为相衬。
拢好最后一缕碎发,闵无依才道:“前日夜里,弟子不慎将您那处弄伤了,原本昨晚该给您上药的,但您当时正在气头上,弟子不敢忤逆……”
“那处”自然是指吞吃巨蟒的那口窄穴,其实林阙一直感到那处隐隐胀痛,隐忍不宣罢了。
“闭嘴!”林阙低声斥道,心想这臭小子可真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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