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损失了不少身体,这只咒灵仍然执着地贴近我,似乎要将我吞噬融进自己的体内。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不用之前那种扭曲空气的漩涡,但近身拼持久?呵,我就没怕过谁。在视为最强对手的女孩子将怪物引开后,受着家主教育的迹部景吾迅速地认清了局势,他们现在就是累赘。尚且年幼的帝王没有让不甘主导自己的情绪,他绕过地上的沟壑,跑向还算完好的更衣室,找出常备的医药箱后,蹲在受伤无法移动的忍足身边,翻出酒精和绷带,做初步的处理。灰头土脸的男孩语气冷静地叮嘱。“我刚刚尝试过了,电话没办法打出去,侑士,等会处理好伤口后,我扶你去更衣室里休息,电话我会留给你,你一直打,我先去外面试试通知其他人。”忍足侑士皱紧了眉头,额头忍得青筋发白,但深知迹部性格的他自然能看出那双眼睛冷静底下的压抑和羞愧。“小景,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两个现在帮不上任何忙,跑过去只会拖浅羽桑的后腿,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联系救援。”“……恩,我知道。”少年手上不停,只是低头应和着,但有殷红的血迹从咬破的唇角流出,低垂的眸子里是深深的不甘,太逊了啊!迹部景吾。暗流涌动血迹已经将我散乱的发丝浸湿,体力条在不停维持黑闪和雷之呼吸的状态下飞速消耗,我忽略身体疯狂的抗议,腰肢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躲过了左侧袭来的攻击后,眼神冷静地盘算着。这家伙已经习惯了我的攻击方式,在速度远胜于我的情况下,能够iss掉我大部分的技能,而且我的饱腹值已经全满,红瓶和蓝瓶也已经见底,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如果现在死了,重开之后就要以储备耗净的状态打满血的咒灵。死局,……过度使用直死魔眼后,脑子里是难以忍受的刺痛,我的眼睛染上了疯狂,赌性一向颇重的我选择了□□一把。躲避的脚步停止,我急转过身,任由那滩小了一半的烂泥拥上我,冰冷刺骨的感觉迅速侵蚀着全身的神经。那个地方!我环住这只咒灵,涌动的黑泥停滞了一瞬,下一秒就变得更加激动,恐怖的挤压感传来,肋骨发出断裂的声音,贴近的皮肤像被泼了浓硫酸一样,滋滋作响。“唔!”哪怕忍痛能力强如我也忍不住发出闷哼。但我握刀的手没有一丝颤抖,破恶丸凶狠地捅进了那滩仿佛连光线都能全部吸收的漆黑烂泥里,红黑色的死线被切断。
“叽哇!!”恐怖的嘶鸣声从上方响起,脆弱的耳膜经不住如此近距离的攻击,我的耳朵里流出两道血痕。背包里的红瓶和蓝瓶的数量彻底归零,断裂的骨头和破碎的内脏迅速地复原,也给我带来更加蚀骨的剧痛,但早就习惯的身体没有迟钝,迅速地拉开了和咒灵的距离。身体直接消散三分之二的咒灵没有第一时间跟过来,只是转动着那只可怖的眼睛看着我,黑色粘稠的液体不断从它身上掉落,就好像……在流眼泪一样。我愣了一瞬,随后又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扔出了脑海,怎么可能,祓除了许多咒灵后,我早就清楚地明白了这种怪物的扭曲之处,它们是由纯粹的恶意和执念堆砌的生物,无尽的破坏欲无时无刻不在它们的身体中燃烧,悲伤这种东西不会出现在它们身上。我没再浪费时间,从背包里掏出那个终于达到使用条件的道具。[地狱的加护:将自身所承受的伤害转化为护盾量,使用的前提是所承受伤害达到自身血量的十倍以上。ps:当你用上它时,你就已经是我们的一员。]带着死亡气息的血红护盾升起,没办法破盾的咒灵在外头无能狂怒,但屏障仍然纹丝不动,阻拦着它的靠近。我终于松了口气,抹了把血液已经结成痂的脸,瘫坐在了地上。也终于有时间从系统背包里掏出手机,三个小时前发出的求救信息在刚刚才显示已读,五条悟的回复只有一条简短的。“飞鸟,坚持住,老师马上来。”我看了看不停下降的护盾量,深吸了口气,握紧了脖子上挂着的倒吊人吊坠,实在不行,只能用这个了,希望能撑到五条悟过来。事实上,正在用苍疯狂瞬移的五条悟都快急疯了,他刚刚从没信号的狗屎地方出来,就发现飞鸟三小时前发的求救信息和地址。他相当清楚飞鸟的性格,如果不是遇到没办法处理的危机,那个性格别扭的小鬼才不会求救。五条猫咬牙切齿,能对飞鸟构成危险的肯定是已经成熟的特级咒灵,冰帝在东京最繁华的地带。这种等级的咒灵应该一出现就会被观测到,但他根本没收到任何消息,那堆该死的烂橘子!!最了解你的往往是敌人,五条悟没有猜错,在特级咒灵出现在冰帝后不久,总监督会就收到了消息。漆黑的和室内,咒术投影出几张面容苍老,满脸褶子的脸。先开口的是与禅院家来往甚密的渡边家主;“各位,最近的咒灵数量激增,一级咒术师们都很忙啊!”低哑难听的声音烦恼地叹息着。在座的老油条迅速意会了他的意思。“是啊,冰帝中学不是已经有一位一级术师了吗?就不要浪费本就紧张的人手了吧?”褶子是菊花形状的老人开口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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