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亭如愿和公主上了同一所学校。
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乡下来的土包子时亭背着重重的书包,抱着一摞又一摞堆得高高的资料,追逐着公主的身影往返穿梭于学校的每个角落。
他戴上了笨重的黑色镜框,右手食指磨出了厚厚的老茧。逐渐从福利院最听不懂人话的小孩成了老师口中最勤奋刻苦的学生,从吊车尾一点点爬到了年级中位。和贺云洲的距离也从原来的一栋楼缩短到两层楼,最后变成了一堵墙,一扇窗。
从山沟沟到城里,从d12到a02班,贺云洲凭着血缘轻而易举摘下的所有,时亭走了整整六年。
陈秘书塞给他的文件上堆着密密麻麻的字,他看不懂意思,却清晰的记得上面标了一连串的0。
贺云洲随手签下的资助几乎囊括了他十八年内所有的生活开支,那天他和贺云洲的合影更是占据了c城大半个新闻版面,炒得沸沸扬扬,连带着福利院也跟着沾了光。
所有人都说他是被贺家选中的幸运儿,时亭同样感恩戴德。
学校在最好的地段,离福利院很远,他上初中后索性就带着东西搬了出去,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念书。
贺云洲在钱方面从不吝啬,每个月给他打的生活费只多不少,贺家离学校近,他租的房离贺家也近,只是简陋了点。可贺家实在太大,实在太高,他从租的那间房出来还要往上走很久很久,爬上很多很多的台阶,拼命仰头去看,才能看见贺家的大门。像是一只常年寄居底层的虫子。
每年暑假他都会去贺家拜访,向贺市长汇报他的各科成绩。贺市长很忙,每回坐在沙发上听他结结巴巴汇报成绩时手边总处理着一摞文件,动作却不疾不徐。像是在听,又像是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贺太太人倒和气,见人就笑,总是提前让佣人给他备下茶点。一面招呼他吃,一面伸手给自家男人揉着肩。
时亭在福利院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鞠躬。从七岁到十八岁,他给福利院形形色色的不同的捐赠者们鞠过躬,给贺家人鞠了无数次躬,垂下头,弯下腰,每一个鞠躬就和呼吸一样自然。
当然有时候时亭也会生出别的心思。
他常常装作不经意地扫过贺市长分量不俗的胯下,他想,贺云洲就是这么被操出来的吗?贺云洲的屌也是这么大吗?如果他也是在那片胯下出生的,那他也会拥有和贺云洲一样美满幸福的家庭吗?
时亭知道世界上每一片叶子都是不一样的,每一根屌也是不一样的,被每一根屌操出来的人自然也不一样。
一片叶子可能决定不了一棵树,但是一根屌完全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出生。
他想着想着突然又多出了个念头,回到家就脱下了裤子,拽下了内裤,拿出文具盒里的直尺对着自己的屌量了起来。
结果自然是大失所望。
他的蝴蝶逼美得像个艺术品,两瓣漂漂亮亮的阴唇更是让人忍不住想掏出鸡巴插进去捅一捅,连阴阜都不生毛发,可偏偏长了个小鸡巴。
时亭的鸡巴和同龄人的不同,没有短而弯曲的阴毛,颜色也没那么深,长得和他本人一样秀气。狠下心掰直了一量,顶在数字“12”的龟头让他彻底死了心,躺在床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没能从一根好屌下出生,也没法让若干年后拥有的孩子从一根好屌下出生。
但贺云洲的屌可以。
贺云洲十六岁生日的时候贺太太好心请来了时亭。时亭穿着洗的发白的衬衫,拎着一个土气的水果蛋糕出现在了贺家客厅,引得人频频注目。
请来的宾客多是贺云洲的朋友,身份自然不用多说。为首的几个扫了眼他格格不入的打扮,表情一时也变得微妙起来。
他模样窘迫,攥着衣角下意识朝贺云洲投去求救的目光,换来的却是一道冰冷的嗤笑。
贺云洲不知朝周围的几个人交代了些什么,等他端着酒杯走出去后,留下的几个人就相视一笑朝时亭走了过来。
时亭被推进了泳池。
泳池不深,就算被推下去也能勉强游上岸。可他不会游泳,又不知道突然犯起了什么犟,死死抱着怀里的水果蛋糕不肯撒手,结果差点被水呛死。
旁边人一看也傻了眼,骂了声笨逼,急匆匆让佣人把他拉上了岸。
贺太太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提着裙摆就噔噔跑了过来,看到他平安无事才总算是松了口气,揪着贺云洲的耳朵絮叨了两句,又撺掇着他一同上了楼,让贺云洲先借他身衣服换上。
贺云洲被亲妈在众人面前扫了面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懒得再和他多费口舌,咬着牙道:“看什么看?我脸上长虱子了?还不赶紧脱掉,穿的跟乡巴佬一样也不嫌丢人。”
“噢。”时亭垂下头,恋恋不舍地挪开黏在对方脸上的视线,慢腾腾地脱起了衣服,脱到内裤时却犯了难,抬起眼老老实实地问,“内裤也要脱掉吗?”
“不脱你吃掉?”贺云洲满脸不耐,刚想骂上两句,瞥见对方盯着内裤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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