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她。”溅出的精水在鞋面上洇了开来,贺云洲嫌恶地皱起眉,仿佛被附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高高扬起下颌,向来昳丽的五官显得有些过分刻薄,话里透着警告意味,“胡荣,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别越界了。”
胡荣指尖微滞,手背迸出道弯曲的青筋,烧红的烟灰簇簇抖落下来,掉在身下人的殷红舌尖。
金发碧眼的女郎当即痛吟出声,痛苦地弯下了腰,拴在角落的卷毛泰迪闻声扑了上来,呲着牙就要咬,却被人抬脚狠狠踹飞出去,哐当砸在了墙上。
它顺着墙面缓缓下滑,呜咽着抽搐着四肢,挣扎着朝主人投去最后一眼,片刻后彻底没了动静。
女郎登时红了眼眶,光着身子爬到墙边抱着爱犬的尸体低低啜泣,浑身剧颤,哭得心肝脾胃都仿佛要倒出来。
胡荣却只是慢悠悠地收回脚,随手从地上拽起个人,粗硬的鸡巴肆意戳弄着对方沾满白粉的口鼻,熟练地像是在使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飞机杯,淡淡开口。
“死狗。”
贺云洲吸了口气,默不作声地收拢起掌心,捏紧,攥起,又在持续的沉默中松了开来,目光定格在对方口鼻的白粉上,脸上是极力维持的平静:“你这是犯法。”
“条子还在外面蹲着?”胡荣眼皮都没抬一下,撸着鸡巴射在人口鼻,东西又多又稠,身下人的脸色很快就青了起来。
贺云洲别开眼,半天没吭声。
“新到的大洋马,水多,不试试?”胡荣也不恼,射完了把人捞上来掰开腿,将遍布凌虐痕迹的腿间直直对向眼前人,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又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也是,我们贺大少爷哪瞧得上这种寻常货色?还是男人的沟子来得新鲜,家养的屁眼子就是屎里也镶了金,可值钱,不是谁都能逮着下种的。你呐,是背着哥几个小炉匠打铡刀——做大活!”
万宇杰赶来时两人已经打成一团,胶水似地黏着怎么也拉不开,拳头抵着拳头,不要命的架势,脸上都挂了彩。
贺云洲下手尤其狠,上去就按着人抽了两个大嘴巴子,扇得人脑瓜子嗡嗡响。要不是万宇杰手下的几个警卫员死命拦着,胡荣的脸都给要给他喇出花。
“好端端的咋闹成这样,你俩平时不都处得挺好的。”万宇杰嘀咕着,瞅了眼贺云洲阴沉的脸色识相地闭上了嘴,慌里慌张打着圆场,弄清楚怎么回事后又偷偷把胡荣拉到一旁,苦口婆心地劝。
“你说你,哪壶不提开哪壶,非要触人霉头。别的就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好面子,非要和他争个高低,哪能把他想搞人屁眼的那点心思当着他面儿提。”
胡荣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冷笑两声没接话,眼底黑咕隆咚透着股阴狠。
万宇杰扫了眼包厢地上横着的人影,挨个踹了脚试着死活,死了就联系下面人拉出去埋了,销户殡葬一条龙,没死的就让领班带走封口,最后给自家老爹打个电话说人找到了,在自己人这儿,把外面警卫撤了再跟上面打个招呼。
电话那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派来的专员把周芙安全护送上车,不消片刻外头公安的人都撤了个七七八八。
胡荣坐下来抽了口烟,开口和万宇杰道着谢,白蒙蒙的烟圈漾了开来,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万宇杰摆摆手,瞥了眼桌上散乱的白粉,说都是自己人,屁大点事算不了什么,只是这东西容易上瘾,还是少碰。
包厢里的气氛还僵得厉害,贺云洲坐旁边一声不吭,脸色差得像茅坑里又冷又硬的石头。万宇杰几次搭话都落了空,干笑两声,索性连话也不说了。
从会所出来的时候门口停了辆车,车里的人见到他们就呼哧走下来。
万宇杰眯着眼看了眼车牌,又打量起车上下来的几个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怵得慌,还没回过神身旁就是一空。
他瞪大眼定睛一看,一行人正铐着胡荣往车上走。胡荣却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很是气定神闲。
“我草,这不纪委监委的人吗,胡荣又跑去哪儿捅了个大娄子?”他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看向贺云洲,贺云洲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侧过身朝车里看去,却只来得及瞥见车窗下胡荣脸上一闪即逝的笑意。
当夜,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胡伟军因涉嫌严重违法违纪接受纪委监委审查。而贺云洲却跪在贺家大宅里,挨着生父迎面扇来的耳光。
距离贺云洲坠楼身亡已经过了三天。
楼下空地的血泊早就被人清理干净,连根毛发也没留下。细长的铁钳来回翻动着摔碎的断肢,拣了几块肉多的装进尿素袋,送上了运往养猪场的卡车。
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
没有人将这场意外放在心上,甚至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死,就像没人会在意一只掉在桌面的臭虫,除了时亭。
时亭的座位在教室靠窗的角落,窗外伫着棵郁郁葱葱的树,一开窗,探出的绿枝就横在了窗前。夏天的时候他总会习惯性地打开窗,咝咝微风溜着边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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