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那朋友叫什么?或许我也认识。”城内秀才、举人,互相认识的多了去,且不分年龄段结交。既然已经做了秀才,便是一个阶层的人,大家彼此即便差个十几岁几十岁,也照样谈论得来,因此林枫才有这么一问。云舒回答道:“叫蔡海,字博文。”林枫吞下口内的饭菜,说道:“这人我听说过,都说他颇有些诗才,文章也写得不错,只可惜还不曾见过。”云舒见舅舅对蔡博文感兴趣,便说道:“下次有机会,我将他介绍给舅舅认识。”“那感情好了。”于是大家用过晚饭,喝了茶聊了会儿天,这才散了。第二日,云舒早上先是去见过了祖父母,然后才从林家出来,按照蔡博文给的地址,找到了蔡家。蔡家是住在城内一个小院子里,云舒到的时候,是他母亲来开的门。他们家的家境不大好,也没有央个仆人。云舒一开始是以为蔡博文肯定也在坐馆,应该不在家。原本只想拜访一下,然后留下如今住的地址就离开的。谁想刚进去拜访,就听说蔡博文原来在家。并不是没有馆坐,听说他是昨日回家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就摔得伤筋动骨,一时间居然无法去传道授业了。云舒本意是来拜访,谁想竟然成了探病。蔡家是务农人家,虽然蔡博文已经有了能力养家,但是他父亲仍旧还在务农,另外多出来的两亩地雇了人来种,母亲则是在家洗衣做饭,养养院子里的两只鸡。蔡博文还有个小孩儿,年纪很小,才两岁,跟云舒家的丹姐而差不多大。云舒一开始不知道家里的女主人的事情,问了一句:“怎么不见嫂子?”这才得到蔡博文的回答,原来他的原配妻子已经难产去世了。云舒愣了一瞬,知道自己问到了人家的痛楚,只好赶紧转移话题,“我还说过两日你休息了要找你吃酒呢,谁想你成了这个样子,只怕家门也出不得了。”蔡博文也顺着他的话问道:“你几时要走?”云舒说道:“我们买的急,肯定不是买地造房子了,直接买人家的,加上修缮、购买家具,还要帮我叔叔看一下房子,没有一二月只怕去不了。”蔡博文展眉道:“那正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个人来帮我代馆呢。要不然我养腿的这段时间里,你替我代个馆吧?”云舒用食指指着自己,问道:“我么?我帮你代馆?”蔡博文点头道:“你也是个县学秀才,怎么不能?平时你有事儿,请一两日假也可以,只要不频繁就好。我要教的学生也只有一个,年纪不大,才刚开始学《论语》,你教便好了,这些对你又没有难度。”“这这不大合适,我又没有教过书。”“你怎么学的便怎么教就是,我也不是天生会这个的,教得久了就摸到门路了。我知道你家里不缺那点儿钱,但你替我代馆,这代馆的钱也全交与你去,多一份收入,有什么不好?”云舒听到这里,说实话有几分心动。毕竟当初为了买幼鱼,花了许多钱,本来带来的钱就不大够,看着还要向舅家张口借一些,这会儿就更少了。要向舅家借太多,他也不大好意思的,毕竟林家不像宋城的顾家,家里没那么富裕。凤城的物价是稍微比燕城贵的,自然房价也比燕城贵,这就难到云舒了。于是云舒问道:“要教的,是哪家的公子?”蔡博文闻言,笑了:“是凤城柳家的小娘子。”“是个女公子?”这倒是令云舒觉得诧异了,一般来说在古代女儿家能让识字都不多了,居然还会专门请人来一对一教学,这就难得了。蔡博文点头道:“柳老爷原是个刺史,近两年辞官回来的,说是辞官,听说也是得罪了上面的人,原本要被贬到最南边儿的蛮荒之地,结果他自己辞官回了凤城老家。柳家家里一个妻子跟一个小妾,一直无所出,后来柳老爷到了四十岁才生了这个女儿,妻子早逝,他膝下无子,就一直将她当男儿养的,早些的时候柳老爷亲自教着开了蒙,后来他近来身子不大好,就请了我去教,想柳老爷也就是养着玩儿,再过几年仍旧要当回女儿养的。那姑娘如今也才六岁,年纪小,你不必忌讳什么,只管好好教你的书便是了。”云舒笑道:“还有这种事情。”这么说来,古代若要生女儿,便只生一个女儿倒好。蔡博文点着头道:“那女孩儿母亲去得早,你只别当面提她母亲什么都好说。”云舒点头应着,将柳家打听得差不多了,才说道:“如此,我可以试着替你代馆几日,若真不成,你再找别人?”蔡博文坐在床上,向云舒靠近了些说道:“找别人这倒不必,你莫要谦虚,你的学问是极好的,我自然信你。”云舒只能笑笑,然后二人又说了些契阔的话,之后云舒才跟蔡博文约定了明日帮他代馆,这才回去了。出门的时候,正巧碰上一辆马车停在蔡家门口。这马车看着并不华丽,但是正好停在蔡家门口,又不见有人下去,就使得云舒好奇朝那马车盯了一会儿。过不了多久,就见马车上的帘子被掀开了。一双素白的手,看着像女子,谁想掀了帘子朝外望的却是个面白的男子。云舒远远看着,也不大真切,只见那男子大概十七八岁模样,长得粉□□气,小小年纪没有少年意气,倒有几分长居闺阃的女子愁绪蕴含眉间。正当云舒好奇猜测少年身份时,却见少年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朝云舒望了过来。≈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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