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兄弟二人的悄悄话,便指着云舒他们道:“诶,你可不许替他。”云舒笑道:“我也没那么快。”顾云安认真道:“我想好了,不需别人替我。”蔡博文对周幻海道:“你瞧瞧,你自己行完了令,便开始活泼了,方才是失策,该让你做最后一个。”大家听蔡博文数落周幻海的话,都笑了。之后,才听云安继续行酒令。只听云安说道:“客子光阴诗卷里,杏花消息雨声中。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只求那,一枝春。”然后又说道:“桃李不言。”云璟在一旁说道:“这句倒好,是写怀念朋友,打听消息的诗,中间诗经中的句子倒有几分怨气,怪对方没有消息。最后‘一枝春’又是个典故,‘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你莫非想家了?”云安看了看云舒,说道:“哥哥在,没那么想。”云舒笑了,从云安的话里能听出弟弟对自己的依赖,看来他这个哥哥做得成功。之后还有酒底没说,云安往桌上望了望,道:“雨后春笋。”弟弟之后,便到云舒了。前面有富裕的时间,因此云舒早已经做好了,张口便道:“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出其东门,有女如云。真真就,念奴娇。”蔡博文想起之前云舒在家清心寡欲的模样,如今听他这意思,算是有些开窍,便调侃他:“亏得你直接连成一句了,必定是想女人了。”云舒失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欢女爱乃是常事,看到美好的人,自然心情愉快,连这都要藏着掖着,莫非嘴上不说心中就不想了?我最烦那种道貌岸然的人。”其实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储存量并没有那么多,只将有的凑成了,谁想凑出了这么一句来。只是蔡博文这么说,他便这么回。人么,总是藏拙,哪有漏拙的?“说得极好。”周幻海笑着夸道。云舒轻轻咳嗽了一声,想起自己还没说酒底,再聊下去,要有人催了,便继续说道:“苦笋鲥鱼乡味美。”接着又是方衍,他的才华是有的,而且气质收敛,是他们当中最沉稳的一个,方才席上也没怎么说话。到他之后,他的酒令是张口酒来的:“莫怪杏园憔悴去,满城多少插花人。汉有游女,不可求思。徒惹得,长相思。”说完酒面,他便从桌上夹了一块鸭肉:“春江水暖鸭先知。”“你莫非有个心上人了?是得了什么相思病?”周幻海八卦地看着方衍道。云舒闻言,莫名想到了还在凤城的顾晴。只是又觉得不大可能,遂也不敢多嘴。方衍瞅周幻海一眼,说道:“行酒令便行酒令,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他这话呛人,周幻海虽然八卦,也不便再问下去了。最后便是蔡博文的酒令了。还没开始行令,他先是说道:“你们几个的,除了怀廉的另类些,都是些儿女情长的作态,既然出来玩乐,就该有个玩乐的样子。”云舒抿唇一笑,眉目展开,很有一番翩翩公子的味道:“你倒是说说你的。”蔡博文也不吊着人,最后收尾了,他当然要好好说:“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今者不乐,逝者其耋。不妨就,醉太平。”说完,他朝着桌上看了一会儿,伸筷子,夹了一块桌上肥美的鳜鱼,吃到了嘴里,十分享受地说到:“桃花流水鳜鱼肥。”云舒见他如此作态,免不得要调侃:“真真是个饱暖思1y1欲的。要你当官,只怕为了个吃喝玩乐,将来把国事都教你耽搁了。”“好你个顾云舒,越说越不是话了。”蔡博文伸出食指来,指着云舒说道。这会儿连字都不叫了,可见他是有那么几分恼意的。不过以云舒跟他的关系,二人这么对话也不会真的就恼了。因此云舒也只是笑笑。一旁周幻海也说道:“诶诶,吃酒就吃酒,说这么两句就恼了可不像样子。”蔡博文闻言,也只好无奈笑笑,拿云舒没有办法。令行完了,也就到了散席的时候了。大家结了帐,很快便都互相道别,各自回去了。这日聚会之后,云舒他们基本上也不怎么愿意出门。毕竟边境战事还在继续,他们身为文人学子,还是有些担忧的,因此玩乐也不都能尽兴,所以干脆就不去玩儿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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