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想了想,虽然觉得云舒说的这会儿正是年节, 朝内的事情也在年前恢复了秩序。况且太子身居东宫,照理来说不会轻易从皇宫内出来。云舒虽然有些疑惑,然而既然是宫里的公公过来说话,也不可能是伪装。思绪转动, 云舒立马决定先去会一会那位公公再说。这边一路从自己屋里出来, 到了会客的前厅,见了人, 发现果然是太子身边常跟着的一位公公。于是云舒立马过去问候:“纪公公, 大年节下的, 太子殿下是有什么事儿要专门吩咐我们过去?”云舒话刚说完, 弟弟就过来了, 也是一样, 跟纪公公打了招呼。
纪公公对于云舒在殿下心里的位置有些了解,因此对顾家兄弟二人的态度都很好。“也没有别的, 国舅爷的身体不大好, 殿下就出来瞧瞧,想着难得出宫一次,就想到了二位大人,想请二位大人去国舅爷那里说说话。”云舒闻言, 从纪公公那里能听出些许消息。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不然,晋文公有地而隧,又何请焉?’。晋文公有地可以随意隧葬,又何必请求襄王呢?必定是礼制如此,不可违逆。‘不请于天子而自立,则为悖逆之臣’,不为天下人所容忍,必定要遭受群起而攻之。而‘今请于天子而天子许之,是受天子之命而为诸侯也,谁得而讨之?’。”在场三人,太子殿下、王绥、顾云安在听到云舒说了这么一通之后,眼神都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云舒见状,只好继续说道:“殿下,北方攻打南方,将天子逼逃,最后那些带头的人物,烧杀抢掠,杀人无数,甚至有些人是盗贼、罪犯,这些人在做尽坏事之后不但没有被绞杀,反而过得极其滋润,您觉得那些能够拥兵的官员难道就都不会眼红吗?即便他们安静,那么百姓们的心,还是向着朝廷的吗?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乱臣贼子,只要皇上不给他们名分,他们便永远都是乱臣贼子!然而如今皇帝亲自将北方多地划给他们,封爵的封爵,给官的给官,这些匪盗之类,竟然成了正版的官员了。名正言顺,谁还敢对他们大小声?”秦承业闻言,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地发凉:“慎之,你的意思是?”云舒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只是差他一个回答而已。“殿下,礼数只要乱了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西北若能结束战役,近年之内,还是先不要想着攻打回去了吧,国内只怕还要稳定。”秦承业这会儿就像是忽然被点醒了,明白国内巨大的隐患之后,他的脸色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轻松了。这会儿正在年节,况且只有云舒他们几个人,真要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来。因此中午也不再议政,云舒跟弟弟被留了饭,然后就从王家回去了。跟朋友、亲戚聚过之后,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今年开春,虽然一切和平,然而皇帝的身体却越发不好了。为了追求长生,沉迷炼丹,越发不务正业,时常只同美人、方士们混在一起。夏季之时,没有多少意外的,皇帝传位太子,将二皇子分封在外,马上启程离开。云舒在这之前,多少也听闻了皇帝对二皇子失望的原因。不过到底是宠溺了这么多年的二儿子,周帝倒也没有亏待这个二儿子,将他送去的是一个土壤肥沃又离京都甚远的地方。≈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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