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很不乐观了?”柳月棠闻言,点头道:“早些的时候就听说了,那边儿旱灾严重,又闹了蝗灾。朝廷又要缴税,听说连年战乱,哪儿都不好过,百姓也无法只得这么着。好容易熬到上面放粮救济,听说又被克扣。官员将扣下来的粮食拿去卖,发了一通国难财。后来南方许多敌方都乱了,比先前镇压下去了的那几次都要难压制。我们家人丁不旺盛,怕到时候跑不及,反正都是要来京都的,索性早一些。当时还请了人来送,哪里知道半道还能遇上劫匪。将那些护送的人都杀了,只有我们几个被柳忠护着逃了出来,然而柳忠也中了剑。后来伤口都烂了,死得”后面“很惨”两个字没说出声,柳月棠得眼眶就又续上了眼泪。李茂闻言,神情有些严肃道:“不是说咱们还派了人下去监察么?两个月前的事儿了,你有没有记差了?”柳月棠见表哥不大相信自己的样子,又朝紧皱眉头的云舒看了一眼,说道:“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走的时候凤城也没乱。我又不出闺阁,都是外头下人听了来说给我听的,后来只是找了林家的叔叔问,他说我们既然不放心,若是有人能够护送,早些走也没什么。于是就早些离开了。”她说的林家叔叔,必定是云舒舅舅他们家。柳老爷生前的时候跟他爷爷是钓友,平时也会跟他舅舅聊天。两家也算世交,柳老爷没了,林家帮忙出个主意是很应该的。“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很值得推敲了。”李茂看向云舒,说道。云舒也是点头道:“前段时间我堂兄来信,说南方乱了。我原本以为是兄长的消息慢了,为了保险起见,也还是跟皇上报告这件事,皇上追加了些粮食。想必已经给南方提了醒,现在即便下去查,想必也要废功夫。京都离那里又远,信件来回算快也要半个月。”李茂说道:“可这事儿你还是得好好跟上面报告报告才好。”“这个自然,我明儿再去跟皇上说说。之前皇上觉得用人不疑,免得坏了君臣关系,才没有再另外派人监察。要是从那会儿起南边就已经隐瞒实情不报,只怕这会儿就是派人查下去,死的人数也要十来万了,时间还是慢了。”李茂这时说道:“事情闹得这样,该有灾民北上的。真要死这么多人的话,细叫人下去打听,一个月不到想必就能有信了。事到如今着急也来不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云舒却摇头叹气道:“只怕事情不那么简单。不知道是灾民先来,还是起义先来。将来的事儿都说不准的。这要是事实,也都只能怪我们这些当官的太松懈,真是”云舒说着,连连叹气。问清楚了柳月棠南边的情况之后,云舒他们也没有留饭,只让柳月棠赶紧回李家去安顿了。柳月棠走的时候,林氏还在马车前握着她的手,一直说道:“可怜的孩子,去了那边记得先用晚饭,等你在那里安顿好了,就只管我这儿玩,咱们几个女人一起解闷儿。”明明李家才是她的亲人,林氏倒弄得好像是送柳月棠去别人家一般,弄得李茂跟云舒都有些尴尬。云舒跟李茂也经常说话,知道他绝对不是拿起子阴险的人。柳月棠过去,按照李家人的待客之道,就算不对她好,总也不至于虐待的地步。让柳月棠回去,云舒还是很放心的。之后几人分别,云舒陪着林氏在外头站了好半日,看着李家的车马从视线消失了,几人这才回家用饭。顾淼在之前那次跟人打架被云舒说过之后,就很少出来见客,平时她自己在家里写写画画的也很快乐,对外面的许多事情几乎都不感冒。这次在知道柳月棠来了京都之后,她倒是难得提起了些许兴趣。云安还笑着问她,怎么就对柳月棠这么感兴趣,“要是到时候玩不到一起,你可别哭。”顾淼看他一眼,说道:“玩不来便玩不来,我又不是小孩儿,有什么好哭的?况且她做过哥哥的学生,听母亲说起来,感觉为人不错,想必能相处得好。”顾淼说着,又催促林氏下次约柳月棠来家玩。林氏见女儿有兴趣,也是笑着说道:“她才来,等过两日休息够了,我就写帖子请她来。”柳月棠的事情得到解决, 云舒第二日上朝就向秦韶瑜禀报了南方的情况。周帝对此表示怀疑,然而云舒多次建议。比起在外的监察官员,自然还是云舒更加重要。于是周帝立马重新派人下去检查,看看南方究竟有没有云舒所说的, 隐瞒灾情不报, 甚至扣押赈灾粮食贩卖给百姓的事情发生。云舒对此也算是稍稍送了一口气。眼见冬日就要来临,北方有敌人需要小心应对, 南方之前的叛乱好容易下去。再起乱事的话, 那周国就真的要再次大伤元气了。除了南北还有西北部的人需要警惕之外, 云舒发掘最近后宫的手伸的也比较长。太后原本是个贤淑之人, 在先帝还在的时候, 朝内两派人员尚且需要磨合, 太后家族虽然出了皇后,然而一直都很低调, 就为了不给先帝招来麻烦。如今先帝去世, 新帝年轻体壮又已经迎娶了皇后,内部没有什么党派争执。没有一个曾经的一流,如今却逐渐没落了的家族会不想振兴的。因此在先帝去世之后,太后一步一步地渐渐让自己家族的人在朝堂上掌握话语权。周帝信任舅家也信任母亲, 因此对待自己舅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云舒将这些看在眼里,刚开始劝谏了两句,后面周帝不听,他也没有办法。大权逐渐旁落, 国内又乱,周帝不听话, 云舒再能耐也觉得自己没什么用武之地。如今要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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