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宇程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杯红糖水,里面放着一根吸管,他来到床边坐下,看着被窝里的女人,“起来喝点。”
季听手脚还是冰冷的,她转过身,看着他随性地坐在她床边,手肘搭着长腿膝盖,上面端着杯子,季听撑起身子,乖巧上前,捏住吸管,咕溜溜地喝着。
她换了睡衣,冬天睡衣是一件白色的宽松上衣,头髮丸子头已经弄掉,披散在肩膀上,有些微卷,这样撑着身子,肩膀宽松,锁骨如一汪水。
头髮随意地散在她肩膀各处角落,也有几丝滑入衣领里,隐隐若现。
谭宇程一条长腿曲着靠在她床边,这个姿势,眼前女人的所有姿态,包括此时的模样,都入了眼。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身子。
谭宇程下颌紧了几分。
得到再失去。
这种感觉在无限放大。
红糖水很热,很暖和,季听一点都不怕烫,源源不断喝了不少,一大杯几乎喝完,手脚都暖和起来,她舒服太多了。
她抬眼看他:“喝完了。”
谭宇程嗯了一声。
季听嗓音很轻,“那我睡了。”
她实在是累,还疼着。
谭宇程点了下头,季听拉紧被子,缩了进去,几乎把头都盖住,隻留下披散在枕头上的发丝。谭宇程坐着看眼杯子里没剩多少的水,他起身,走出主卧室,来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清洗这个杯子,把上面的红糖渣都清洗干净,随后搁在杯架上。
他扯了纸巾擦干净手,改而回了主卧室,在床边再次坐下,拿起手机按着,点开暴徒做任务。
房间里很安静,空调发出了细小的声音,季听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睡着,时而翻身,时间逐渐流逝,好像过了很久,但又似乎还停在原地,谭宇程从手机里抬眸,正好看到季听露出被子的肩膀,上衣滑落,皮肤白皙。
谭宇程看了几秒,将手机随手搁在床头柜,解开腕表以及袖扣,几秒后,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挨近她,搂住她的腰。
季听腹部还抽疼着,所以掌心是贴着自己腹部,她察觉到有坚硬的胸膛靠近,对方带来了热度,她下意识地动了下。
谭宇程埋在她脖颈上,嗓音很低:“别动。”
季听一顿,下意识地真的没再动。
她困,也还有些疼,迷迷糊糊地知道他睡下来了。
她想睁眼,但他真的暖和,温暖,腰上那隻手臂扣紧她的腰,她一转头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乌木清香味。
季听在这一丝香味中,逐渐熟睡过去。
被子里,男人的手不止扣她的腰,也握着她细致的手腕,他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微敞,而她白色的睡衣,与他的黑色交织,形成了黑与白缱绻的一幕。
季听的疼痛也慢慢地,慢慢地减轻。
那挨近过来的热度驱散了她从身体里涌出来的寒冷。
一夜好眠。
醒来时,季听还维持着平躺着的姿势,她睁眼还有几许迷茫,后想起什么,转头看去,身侧已空,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加湿器,水雾缭绕。
他走了。
季听反应过来,她动了下身子,暖和得很,被窝里如火炉,暖乎乎的,腹部的疼痛也一扫而空,季听伸出手拨一下头髮,热得出汗,但很舒服,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取外套,上面的黑色西装外套已经被他拿走了,剩下的都是她的。
她穿上昨晚那件大衣,打开卧室门,外面也很暖和,季听看了眼,客厅他也开了暖气,整个屋子都很舒服,季听转身回主卧室,拿了衣服,进浴室里洗个热水澡,顺势清洗昨天的衣服,裤子没沾到倒还好,季听忙完走出来。
就看到茶几上压着一张纸条。
锅里有早餐。
——谭。
是他的字迹,一眼认出,季听抿唇走向厨房,掀开正在保温的电饭锅,里面正热着咸骨粥,是楼下那家餐厅的。
季听舀了一碗咸骨粥走出客厅,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谭宇程。
季听:我没事了。
他很快回復。
谭:嗯。
季听放下手机准备喝粥才看到微信上还有一条信息,是方宇发来的,她点开一看,信息是昨晚八点多,她那会儿不舒服可能就没看到。
方宇笑着道:巧了,下午你居然在忙。
他说的是下午茶那件事情。
他言语中说话也带着笑意,哪怕季听看不到他表情,但可以感觉到他的笑容。
季听回復:昨晚太忙了,忘记看手机,才看到信息。
方宇很快回復:没事,是有点疑惑,想着打电话,但又怕唐突你,所以就等等。
季听笑回:抱歉。
方宇:不不不,没事没事。
方宇:我不小心翻了下你的朋友圈,发现你最近在看平面国这本书?
季听一顿,反应过来那天拍咖啡厅的日常时,她休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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