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他知道我无父无母就认了我做弟弟,从此封王拜将一路平步青云。傅太后总是疑神疑鬼,觉得先帝与我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那次狩猎她想一箭双雕,既害死先帝又嫁祸于我,九宵年幼,必然要她垂帘听政,只是她没想到,先帝对一切了然于心,早就将虎符和玉玺托付给我,命我以摄政王的身份辅佐朝政,等到九宵成年再还政于他。”
支岭渊自嘲一笑。
“我以为九宵伤心过度高烧一场真的烧坏了脑子,心里想着,从此以后我便守着他一人到生命最后的那一刻,没想到他隐忍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将我铲除,其实他何必多此一举,我不需要燕国的江山权势,他想要随时可以拿回去。”
固吹白捏住他的耳垂取笑道:“是你自己忍不住心中那团妒火,跑到丞相府来刺杀我,才着了他的道,你不是个孩子了,怎么做事像个孩子一样鲁莽!”
支岭渊脸色通红,确实是他自己没脑子,竟然失去理智跑去刺杀固吹白。
支岭渊从小生长的环境单纯、纯粹,根本不懂那些人心的弯弯绕绕,他只会打仗,让他去勾心斗角还不如让他上战场。
这些年来处理朝政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为了替凤九宵守住燕国才硬着头皮上的。
他的心思哪里玩得过固吹白和凤九宵。
固吹白长叹一声,给他掖好被子。
“你先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吧。”
支岭渊有些尴尬的道:“你……你能不能别待在这儿,偏殿不是也有床吗!”
“我怕你一生气朝着自己肚子拍一掌,把孩子给打下来了。”
支岭渊连忙道:“你要是还有点良心,你就让凤九宵给我解药,把我内力还给我。”
固吹白问道:“哦,内力回来之后呢?”
支岭渊咬牙切齿:“当然是远离九重宫,远离燕国,走得越远越好!”
固吹白托着下巴思索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皇上大婚是传遍诸国的,你也跟他一起拜了凤家的列祖列宗,你这是要带着凤家的种跑哪里去?”
支岭渊气得差点吐血:“大婚根本不作数,本来就是凤九宵为了亲政搞的把戏!”
“哦?大婚还能有假?你要是觉得不靠谱,不如明日一早,让陛下把你带到城楼上,让我燕国百姓都来看看新帝君到底长什么样?”
支岭渊被噎住了,只能怒骂道:“你和凤九宵一样恶劣!坏种!混蛋!去死吧!”
“行行,你先别生气,好好休息吧。”
固吹白为了不打扰他休息,只能走出九重宫,望着天上的月亮叹息。
原本只是一时兴起想戏弄一下摄政王,没想到自己却有点食髓知味上瘾了,他们本不该成为这样的关系,这下好了,他和凤九宵、支岭渊之间这一本糊涂账到底要怎么算!
三十三从暗处闪现,低声道:“大人,昨晚皇上去了太庙,随后命人在太后的茶水里下千里醉,每日微量,直到药效发作的那一天。”
固吹白背对着他仰望着星空,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微微颔首。
“皇上长大了,也该知道真相了。他做什么你都不用插手,这件事就当不知道。如今大局已定,明日上朝时你递一份辞呈,就让世人以为摄政王告老还乡,隐居世外不问世事了吧。”
“是。”
固吹白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九宵给小辞寄信,是通过你传达的吧?”
三十三一愣,有些局促。
“大人,属下知错,因为皇上说只是想询问一下关于生子药的事,属下想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帮他传信了,属下不知他这个药是给摄政王用的,请大人责罚!”
“罢了,事已至此,责罚也没有意义,下次必当牢记这次的过失,不许再帮着九宵胡来了!”
三十三带着羞愧退了下去,薛御和黎暮辞把他派给固吹白是来帮助他稳固燕国江山的,结果他却帮着凤九宵做了一件错事。
固吹白漫无目的慢慢踱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御花园。
凤九宵蹲在花丛中哀怨地摘花,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固吹白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臭小子,想什么呢?”
凤九宵站起来拈着一朵花,笑出了小虎牙。
“舅舅,送给你!”
固吹白接过花,狐疑地望着他。
这小子每次这样笑,心里都在打坏主意。
他想了想说道:“你把解药给支岭渊吧,总不能还把他整天锁在九重宫。”
虽然大家没有明言,但是如今凤九宵既然已经知道害死他父皇的不是支岭渊,那就不应该再把支岭渊囚住。
凤九宵垮下一张脸:“可是他跑了怎么办?”
固吹白挑眉:“那就看你有什么本事把人留住了。”
凤九宵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那就让他不停的生孩子,这样他就不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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