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拿凝水救了一个影卫,她是不是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雨千寻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疑惑的眸子,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醒了?”
站起来捶了捶肩膀,昨晚她忙了半宿,又是上药,又是熬药的快累死她了,快天亮的时候才眯了一小会。
将想起身行礼的人按了回去,她拿过案上的药,用勺子搅了搅,然后盛起半勺递到了人嘴边,心里满是对自己如此敬业的感动。
“属下,属下自己来就好。”他当然不敢让小姐来服侍他吃药,急忙想抬手去接药碗,却被喝止了。
“别动!吃药!”将勺子直接抵在了那人唇上,她可不想昨晚刚处理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是……”
一个喂药,一个吃药,一个貌似温柔,一个……战战兢兢,画面总体来看还是很和谐的。
放下药碗,雨千寻习惯性的去探病人的脉,却感觉到那人的身体瞬间紧绷。
“放松!”再一次确定自己的确是找了个麻烦的雨千寻语气中不耐和厌烦都表现的格外明显。已经没有凝水给他疗伤了,伤口再裂开了怎么办。
在这种命令下,本来紧绷的人抖了抖,然后渐渐放松了身体,任由对方探上了自己的脉搏。
这是?肺腑重伤,内伤未愈,经脉受挫,内息混乱,就这样还去寻山栀子?照现在的情况下去,能再活半个月就算他造化了!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样没数吗,可恶的是竟让她白耽误那么长时间去救一个将死之人,还白搭上一瓶凝水,完了完了,一定会被糟老头子和柳茯他们笑死的!
“小姐?您……”
“闭嘴!”
被呵斥的人一震——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是……是刚才的身体反射被当做反抗了吗?想到这里他慌忙想翻身下榻请罪。
“?”再一次被按在床上的他怯怯的看了一眼雨千寻,然后垂下目光道:“属下,属下刚才并无,并无反抗之意。您……”
“名字?”不耐打断。
“黎十九。”他一怔,方才答道。
雨千寻点了点头,然后表情严肃极为认真的命令道:“我要出去一会,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许离开这个榻,不许有任何可能让伤口裂开的动作,懂?”
“是!”
看着一阵风跑出去的女人,他拽着身上的碎云裳制成的里衣,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张四顾,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他那堆破布,舒了一口气。
不到半个时辰,雨千寻又一阵风似的回来了,打算看看那人到底有没有听话的她止步在软榻前——黎十九睡着了。
睡觉也这般不安稳,好在伤口还没裂开。她将手中的凝水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到了榻前,左看右看实在觉得面具也太碍眼了,当初怎么没直接摘了!
她刚抬起手捏住面具下边缘,面具上就多了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原本闭着的双眼瞬间睁开,没有初醒的茫然,也没有警惕的凌厉,只有满满的恳求——影卫一旦被除主子以外的人摘下面具,轻则杖百,重者视为叛主!
不要?你要不要本小姐说了算,你敢拒绝吗?你拒绝一个试试啊!雨千寻没有说话,她就淡淡的看着黎十九,手却一直没有放下。
那只阻止的手终究还是没停留多久就放下了。雨千寻随手一扔面具,打量起面前的人。
“看着我!”
原本垂下的眼帘如同收到惊吓般一瞬间抬起,目光交接,愣住的是两个人。
雨千寻自认看过世间俊男美女无数,但眼前的这个却是她最喜欢的一种。她喜欢那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喜欢那人浸着血腥戾气的眉眼,喜欢那人不自在呡起的薄唇,更喜欢那人将所有锋芒敛起,柔和下五官的温顺与臣服。
她甚至很想知道,如果他接到的命令不是服从她而是杀了她的话,他会不会张开所有的利刃,对她刀剑相向!勾唇一笑,摇了摇头,起身走向书桌,开始了自己的忙碌。
被人打量半天的黎十九心里忐忑不已——她笑了却也摇头了,这是对他满意还是不满,是又惹她生气了吗?
“以后不用戴面具了,从今天开始就待在这间房子里,哪也不许去!”
这句话让忐忑不安的黎十九踏实了不少,没有不想再看见他,也没有赶他走,这是不生他气了吧。
此时的他真的只是因为木苍旭的命令所以才如此在乎雨千寻对他的态度吗?这个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吃药!”将瓶子扔到那人怀里,雨千寻又一头扎进了红颜志中。到底哪里出错了呢,为什么就是不能将人的容貌恢复到鼎盛?!
红颜志被她翻得哗哗作响,趋于破碎的边缘。这已经是翻了不下十遍了,怎么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呢?烦躁不已的雨千寻将书拍在桌子上,抬头怒视着软塌上的人,却又被那人想起身又不敢起身的模样给逗乐了。算了,也不能怪他。
一年前她与师傅约定,以一年为其,十次赌局,如果全胜则就不用担任阁主之位就给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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