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冰冷的话断绝了夜灵羽最后一丝希望,他不再挣扎,认命的任由山栀阁的下人将他最后一丝遮挡扯去。
不知是臀部穿来的剧痛,还是心中难压抑的羞愤,还是两者都有,一股灼烧感不断刺激着他的心脏,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挥手让人将他拖下去,雨千寻将刑具一扔回了自己院子。
书房内,雨千寻端着十九沏的茶,看着像是有心事的人,笑着将人拉至自己面前,柔声问道:“怎么了?”
被问话的人像是被惊到了一样,连忙跪了下去:“主人,属下……属下……”
雨千寻皱眉,得,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吓成这样?
看着主人疑惑的目光,黎十九心头剧烈跳动着,却不敢把心里的话泄出一点——主人的决定哪里轮得到一个下人置喙。
看到跪着的人眼中的瑟缩,雨千寻好像明白了什么,挑眉。
“你是在不满我对夜灵羽的处置?”
闻言,黎十九身体一颤,叩首俯身:“属下不敢,属下绝无此意!”
不是?不愿意再绕弯子的雨千寻厉声吩咐道:“把你想的一丝不落的说给我听!”
知道是自己的态度又惹主人生气了,黎十九心里满满都是对自己的嫌弃,但同时又不免奢望这般蠢笨的自己能在主子身边待久一点。可自己心里想得都是大不敬的话,又怎么能说给主人听呢?
“属下知错,求主人责罚。”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到底说不说!”话里话外全是不耐。见那人只是跪伏在地上不发一言,雨千寻也算是被消耗了所有耐心,外加有种被辜负信任的感觉,抬脚踢开了跪着的十九,站起身就打算往外走。
被踢开的十九,被主人眼中的失望吓得心惊胆战,看着主人的背影惊慌失措的想抬手拽上衣摆,但想到主人的不喜只得作罢,起身越过主人,再次跪倒主人面前,这次他没敢再藏着掖着,而是利落的全交代了。
“属下,属下在想,如果,如果将来属下惹主人不快,主人若嫌属下愚笨,不想再留属下在身边,可否允属下自尽,而不是,而不是将属下送给别人”
话一说完,他立马将额头磕到了地上,一副属下罪该万死的模样。身为影卫,主子要将他送人又岂会在意他的想法,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的妄想跟主人提要求,竟连本分都忘干净了!
一句话断了三次,这是吓成什么样了,雨千寻看着跪在脚边的认,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这认有着莫名的怜惜,像是似有若无的熟悉。抬手将人拉起,伸手抚摸上那张不安的脸,带着安抚,神色认真的回道:“我说了,以后我,一直都在!无论生死,你都只能是我雨千寻的人!”
月光微凉,书房内,雨千寻扫了一眼手里的纸条,微一用力,手一倾斜,粉末飘落。
挥手让前来禀告的人退下,脸色却不是一般的难看——山栀阁虽然主要势力在凤天,但毕竟主阁坐落在九黎,在自家眼皮子底下就让刚送入吴柳馆的人逃了,这比在她脸上扇一个耳光好不到那里去!
既然紫微宫的人不识好歹,那也就不需要她留情了。
七日后,雨千寻亲率山栀阁影卫斩杀紫微宫夜辰洛、夜灵玥,从此紫微宫易主。可就是这般,都未能让夜灵羽现身,不是他已经出了九黎,就是受人控制着。
前前后后折腾了近十天,慕容青早已传来消息,她与白慬愫早已到达锦荣城,那日所允之物也一并在锦荣城。得,雨千寻在山栀阁等着慕容青回来,现在人家早到锦荣城了。
无语的雨千寻命十九稍稍准备了一下,然后打算去告知柳茯一声。匆匆赶到院前,却被里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悄悄翻上墙头,打算一观究竟后再决定进不进去。
院中,柳夜狼狈的趴在地上,口中溢着鲜血,想要跪起却实在无力支撑的一次次趴下,看样子是直接从房中被人用掌风击出来的。
随后从房间走出的柳茯,手握长鞭,振腕一甩,一道贯彻柳夜整个后背的鞭痕瞬间撕碎了青色的简衣,血珠溅起,落在院里的青石板上,模糊,黯淡。
墙头的雨千寻心头一紧,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间,直到目光落在了柳茯手中的丝帕上,那种不好的预感开始渐渐凝实。
“我倒是没想到,你对我竟然还有这种心思!”手中的手帕仍在那人面前,用力踩了上去,语气中的冷酷让本就瑟瑟发抖的人抖得更厉害了。
“你还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啊!”
伏在地上的人因为恐惧与无措,并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的抬起手想去拉那近在眼前的裙摆,却被狠狠的踩了下去。
碾压着脚下纤细的手指,柳茯笑的冰冷:“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我饶你一命。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山栀阁的人,滚吧!”
转身要走,右脚却被人抱了个结实,她冷笑了一声,甩鞭。
一道道夹杂着内力与怒气的鞭影在空中划过,不但狠辣,而且越发的不加控制,雨千寻相信,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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