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珏心想,要说在山栀阁的地盘上杀了柳茯,即使她已经被逐出师门,恐怕他也没有好果子吃,还是将人废了武功带回千逸再做处置才好。
抬掌运力,凌厉的掌风直击上柳茯的丹田,这一掌必会打破她所有根基,此后如同废人。
勾唇,面对这将置她于万劫不复之地的一掌,柳茯显得满不在乎,她的骄傲告诉她就算满盘皆输,也不能输了最后的尊严。
毫不留情的掌风消失在半道上,一双手攀上了柳茯的腰,将人搂进了怀里。一声叹息,带着心疼……
“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淡定,叫我说你什么好?”
轻轻一句,再找不到半点当初的漠视无情,瞬间湿润了柳茯的眼眶,让她有点委屈,有点想哭。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抬了抬手指,让影卫将欲伺机逃跑的尉珏制伏在地,雨千寻一边缓缓输送着内力来弥补着柳茯体内的气血亏空,一边柔声答道:“之前你逐柳夜出院子的那天,柳夜将疑点都与我说了,我心存疑虑自然要考证,到无名楼后又托人查了血莲的来路,这才猜想到了一切。但告诉你你也不会信的,指不定多想什么,还不如让你自己看清楚的好。”
柳茯沉默不语,放松了身体倚在身后之人的怀里,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雨千寻直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命令影卫将尉珏押入山栀阁地牢,她则直接将人抱回了院子。
从这天开始,柳茯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似乎又没什么不一样的。
比如,雨千寻以为她整天悠闲,已经忘了还有尉珏这个人,结果第二天就收到了尉珏的死讯。
尉珏死的那晚,地牢里是十几个男人的气息,那晚过后,肮脏残破的身体是柳茯对他最后的恩赐。
再比如,雨千寻以为柳夜从影楼出来最早也得一年后,结果第二天就得知柳夜被柳茯从影楼带走了。
据下人说,那一整晚都是柳夜压抑的哀嚎以及闷哼还有羞羞的声音——对此雨千寻表示原来师姐也是同道中人。
但柳茯依旧不感她的恩,依旧有事没事跟她斗嘴,依旧忙着调理药物,研究药方,好像全然不在乎之前的爱人与仇人……真是……有点意思……
“主人,夜里寒,您不如回房休息吧。”
一件披风挡住了夜里的微凉,也打断了她的神游。她习惯性的放松身体倚在了那人身上,然后把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感觉不到一丝内力的存在,雨千寻满意的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打开倒了个药丸出来转身塞进了十九嘴里。
“闭眼。”
十九听话的闭上眼睛,下一刻,温热覆上双唇。
一个霸道,一个温顺,极尽缠绵。
突然,血腥出现在两人口中,十九惊慌的想要推开身前的人去询问她的伤势,可手腕上和腰间的力道却骤然加重让他动弹不得。
内力的输出再次加大,雨千寻的疯狂必然会使身体超负荷运转,可……她并不在乎。
鲜血在两人口中漫延,猩甜中带着苦涩,苦的十九眼泪都出来了。
为什么……这十年的内力很重要吗?重要到你宁愿自伤也不愿它消失。我根本不在乎啊,我还可以再练,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呢……主人……我宁愿伤的是我,是我……
十九脉象上内力再次充盈的显示让雨千寻缓缓卸了力,结束了那长长一吻。她抬手抹了下唇上的血,然后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都交付给了十九,声音中却没有多少虚弱。
“没有人能救你一辈子,你必须强大起来。有青姨的药再加上我内力的引导,现在的你足有与一流高手一战的能力,以后我也不用整天为了你受伤而劳神生气。”
在她眼里,十九就是一把利剑,为了保护表面的光泽而尘封或束之高阁都是暴殄天物的行为,只有将他磨得越发锋利,让他具有划破苍穹的能力,才应该是他该有的命运。当然,这把剑的剑柄永远只能控制在她手里,不然她可不会顾念什么暴殄天物,折刃沉沙她也做的出来!
至于内力,雨千寻不在乎,她若想有得是人会拱手奉上,很快便能养回来。
十九被她眼中的光芒一震,那是灼热在心底的暖。所有被束缚的在主仆限制下的情感瞬间膨胀起来。
或许,他现在才刚刚明白主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主人,十九愿将前尘往事一一斩断,只作您手中最锋利的剑,交付所有的忠诚与爱慕,从此只为您一人臣服。
“主人……您……”
看着那人的神情雨千寻以为他又想说一些不配啊之类的扫兴的话,就直接再次吻了上去。
被吻住的十九默默的咽下嘴边的话,然后任她肆意妄为。其实他只是想说……您脸上沾上血了……不过,哪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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