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茯无力的倒在地上,吃力的抬头看着出手袭击自己的人,脑海里是一片天崩地裂,口中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涌着,耳边是如雷般的轰鸣,眼前是模糊的开始。
“为什么……”
此言一出,倒像是清醒了不少,顿时觉得自己甚是可笑,竟然问的出这般愚蠢的问题。
尉珏抚摸上活过来的血莲,勾唇一笑,如今也到不枉他费尽心机了。
没错,一切都是他算计的,这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从他得到血莲的那天,他就算计了一切。
首先他用药控制了无名楼的掌事,然后将血莲以普通宝物的名义送进了无名楼的藏宝库保护起来。
第二步,他找到了纯阴血脉的柳茯,费尽心思去讨她喜欢,后以保护她的名义挨了一剑,再就是借助药物的作用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下一步,则就是借他人之口道出血莲的神效,引她寻找。然后在他觉得时机成熟之后,让雨千寻在无名楼寻到血莲。
计划一步步走下来,都还算顺利,除了之前柳夜发现了端倪,将他药中的白术换成了桔梗,差点坏了他的好事,险些让他漏了馅儿以外都没出岔子。
可到后来他以为雨千寻的拒绝将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柳茯这般拼命,到底是让他得偿所愿啊!
不过,他会为此感动,而动真情吗?呵呵,不好意思他喜欢的是男人,对女人不敢兴趣。
柳茯静静的听完,然后默默的撑着桌子站起来,将所有伤痛全都封印在心底,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输不起,更不允许她放不下!
“我到底是要谢谢你让我死个明白啊。”
尉珏皱了皱眉,他还真没想到柳茯听完一切后能这般冷静和坦然。
到底还是不够了解,他哪里知道,他面前的女人一向信奉成王败寇,无论是感情上,还是生存上……
看着这么坦然的人,尉珏心想,要说在山栀阁的地盘上杀了柳茯,即使她已经被逐出师门,恐怕他也没有好果子吃,还是将人废了武功带回千逸再做处置才好。
抬掌运力,凌厉的掌风直击上柳茯的丹田,这一掌必会打破她所有根基,此后如同废人。
勾唇,面对这将置她于万劫不复之地的一掌,柳茯显得满不在乎,她的骄傲告诉她就算满盘皆输,也不能输了最后的尊严。
毫不留情的掌风消失在半道上,一双手攀上了柳茯的腰,将人搂进了怀里。一声叹息,带着心疼……
“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淡定,叫我说你什么好?”
轻轻一句,再找不到半点当初的漠视无情,瞬间湿润了柳茯的眼眶,让她有点委屈,有点想哭。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抬了抬手指,让影卫将欲伺机逃跑的尉珏制伏在地,雨千寻一边缓缓输送着内力来弥补着柳茯体内的气血亏空,一边柔声答道:“之前你逐柳夜出院子的那天,柳夜将疑点都与我说了,我心存疑虑自然要考证,到无名楼后又托人查了血莲的来路,这才猜想到了一切。但告诉你你也不会信的,指不定多想什么,还不如让你自己看清楚的好。”
柳茯沉默不语,放松了身体倚在身后之人的怀里,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雨千寻直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命令影卫将尉珏押入山栀阁地牢,她则直接将人抱回了院子。
从这天开始,柳茯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似乎又没什么不一样的。
比如,雨千寻以为她整天悠闲,已经忘了还有尉珏这个人,结果第二天就收到了尉珏的死讯。
尉珏死的那晚,地牢里是十几个男人的气息,那晚过后,肮脏残破的身体是柳茯对他最后的恩赐。
再比如,雨千寻以为柳夜从影楼出来最早也得一年后,结果第二天就得知柳夜被柳茯从影楼带走了。
据下人说,那一整晚都是柳夜压抑的哀嚎以及闷哼还有羞羞的声音——对此雨千寻表示原来师姐也是同道中人。
但柳茯依旧不感她的恩,依旧有事没事跟她斗嘴,依旧忙着调理药物,研究药方,好像全然不在乎之前的爱人与仇人……真是……有点意思……
“主人,夜里寒,您不如回房休息吧。”
一件披风挡住了夜里的微凉,也打断了她的神游。她习惯性的放松身体倚在了那人身上,然后把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感觉不到一丝内力的存在,雨千寻满意的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打开倒了个药丸出来转身塞进了十九嘴里。
“闭眼。”
十九听话的闭上眼睛,下一刻,温热覆上双唇。
一个霸道,一个温顺,极尽缠绵。
突然,血腥出现在两人口中,十九惊慌的想要推开身前的人去询问她的伤势,可手腕上和腰间的力道却骤然加重让他动弹不得。
内力的输出再次加大,雨千寻的疯狂必然会使身体超负荷运转,可……她并不在乎。
鲜血在两人口中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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