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个搞笑轻松向,其实…其实他还挺痛的。
受是在茅山上修炼的小道士,被他仙风道骨的师傅在山脚下捡回来,做了个打杂的门童、等到十三四岁后就跟着学了点小法术,也没什么大用、出去装装逼还是可以的。
其实勤加修炼,降妖除魔完全没问题,但师傅、也就是攻一,总觉得受智商不高,空有一身健壮体格,完全不是个道修的料,还不如在他身边当个没用的门外弟子。
所以受成年之后也没学到什么本事,但因为长得壮能唬人,还是很受其他小弟子的青睐的。
某年某月某日,师傅收到了来自异国某魔法学校的留学生项目申请,言简意赅就是说:我们这缺几个华国的学生,你塞几个过来学习学习,正好我们互相交流一下东西方玄学,在世界大同的道路上做点贡献。
可茅山上上下下也就十几号人,还全是老顽固、没一个肯接受新事物的。我们已经很牛逼了,还要学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项目申请的最后一行字是,孩子只要一送出去便回不来了。
白给谁乐意啊?
攻一想了想,实在不乐意,可这事儿不好拒绝、人世界的谈起了恋爱,但二人都是“柏拉图”——
莫问自是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秘密,至于程俊?他不晓得,只是不愿与他有插入性的交流,但在其他方面却很积极。
比如接吻、摸胸,他都做的得心应手。
他俩大学毕业后,程家直接给了他一所公司让他管,程俊想了想、让莫问直接来公司工作了,当了个空降主管的职位,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
莫问没什么远大抱负,这样的小资生活他已经很开心了,他一如既往的跟院长保持良好关系,思考是否要回去见一见他了。
院长的名字叫萧情,虽说是院长,但萧情其实不太管事儿,在那所孤儿院他就跟个甩手掌柜似的,也是有需要的时候才来。
等莫问再过几年才知道,孤儿院不过是萧情掌权道路上一个立人设得民心的工具,但现在刚入社会、懵懵懂懂的他怎么会知道萧情的目的。
他甚至还打电话报喜,跟萧情说,自己进了男朋友的公司工作。电话那头,萧情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好听的声音响起:“问问,还没有跟男朋友分手吗?”
“……嗯?”莫问觉得萧情突然这么问有点奇怪,但还是诚实的回答道:“没有,哥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从来不喊萧情叫“院长”,只是喊他哥哥喊了十几年,这是萧情自己要求的。
萧情微微阖眸,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隐隐约约的不爽、他揉了揉眼角,说:“没事,问问好好照顾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等我稳定一点。”
“好。”
莫问还多跟他夸了些程俊,说他年轻又专一、也不会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动手动脚没做到最后,他俩聊了很久,等到萧情没时间了,二人才不舍的挂了电话。
这时,程俊就在背后搂上他的腰,把下巴撂在莫问的肩膀上,酸溜溜的说了一句,你在跟谁通电话呢?
莫问说,哥哥。
好景不长,某一天、莫问察觉到了程俊的不对劲。那是一种很难发现的情绪,就好像纸上沾到的一点水,没一会儿就变干消失了。
他最先并未觉得是发生了什么,只当程俊吃错药了,娇气的大少爷脾气阴晴不定,也能理解。
大少爷的眼神开始变了,有一种舍不得的心疼、又有种决绝。
每当这种眼神瞧着莫问,他就觉得一阵没由来的心慌,好像程俊下一秒就要把他丢了。
莫问那时是真心喜欢程俊的,把他当成了另一半,虽然二者身份悬殊、相差太多,但现在还没有发生改变,不是吗?
直到那个雨夜,独栋别墅的窗外一阵汽车轰鸣,先是被淋湿的程俊下来,他打了伞、却是倾斜着的,慌忙走到副驾去开门。
从那扇窗户里,穿着灰色高领毛衣的莫问,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一个漂亮到不可方物的陌生青年。
与程俊不相上下的好看……他也总算知道了,这一个月来程俊的心不在焉与慌乱,甚至是那股说不上来的不舍感,源头都是因为那个人。
他的白月光,林霖。
莫问一开始是不知道他是程俊的白月光,只知道这个漂亮的青年突然说要住进他们家,且作为一家之主的程俊也同意了。
“林霖刚回国,跟家里人的关系又不好,先让他在我们这里住几天,问问、好不好?”他握着莫问的手,揉搓着对方的手背。
房子是程俊的,自然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莫问心里不乐意,但他是个很能明辨事理是非的男人——看着程俊可怜巴巴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不答应我我就要闹了”,他心一软,脑子一白,竟然点头同意了这个荒谬的请求。
让一个陌生男人插足自己与另一半的空间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这件事好像只有莫问一人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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