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最怕疼了。卸下巴那么疼,我害怕,肯定不会跑了。”
笛飞声说:“你撒谎,你明明怕苦。”
“更怕疼。”李莲花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记得是因为你中毒了。”
笛飞声慢慢皱起眉心。他开始思考。
李莲花已经怕了他在思考这件事了。天知道他会思考出什么奇怪的结论,于是连忙用话打岔。
“而且啊,就算你卸掉了我的下巴,让我用嘴……那个你恐怕也大不行。我可从来没用嘴帮人、帮人那什么过,难保不会磕着碰着你。”他坐着,笛飞声站着,笛飞声的性隔开器位置就比他的眼睛略低一些,再加上对方的罩衫和外袍都被他解开了,里面的中衣是短款,遮不住胯间,所以那玩意简直就是隔着两层布在他眼前杵着。李莲花瞟了一眼,又赶紧移开眼神,说,“你那里要是被牙齿碰到了,岂不是也得疼死?”
笛飞声勃然大怒。他弯下腰,又一把卡住李莲花的脖子:“你被牙磕过?是谁?”
这都哪跟哪啊!
李莲花被他掐得呼吸困难,嗓子难受得要命,偏偏又没法动弹,只能仰着头艰难地挣扎道:“没有……没有被人……你松开……”
笛飞声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指。
李莲花一得到自由就开始拼命咳嗽,咳得昏天黑地,眼角都咳出了一层眼泪。
笛飞声等他咳完了才问:“真的没有?”
眼神大有你撒谎我掐死你的气概。
李莲花真的服气了。以笛盟主东扯西拉的本事,这样下去恐怕到天亮他们都完不了事。他又瞥了一眼对方的下身。
笛盟主真是天赋异禀,扯了这么久,那地方还没有半点疲软的迹象。也不知道是该夸他持久,还是夸他能忍。李莲花甚至怀疑,那什么散功的毒,不会真有催隔开情效果吧?
“我能跟谁有去?”他没好气地瞪了笛飞声一眼,一心想着要把话题拉回来,“要治病可以,但用嘴这个是真不行。你不好过我也疼。”
他当然不甘愿替对方“治病”,但经过刚才的尝试他发现,中了毒的笛盟主简直比没中毒前身体反应还快。别说他此刻受制于人,就算没有,以笛飞声现在野兽一般的直觉,他也基本没有逃走的可能。既然如此,还不如赶紧把这事解决了。毕竟地上还躺着两个随时会醒的活人。万一真做到半途,人醒了,笛飞声是无所谓,他只能去跳河了。
“所以呢,”李莲花闭了闭眼,心情堪比荆轲赴死,“我得用手替你治。”
说完这话,他整张脸都发起烧来。
笛飞声断然道:“我不信你。”
李莲花心想,难道我就想相信自己吗?
“不错,我是真不想给你治。可现在吧是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不乖乖给你治病吧,还要被你卸下巴,你说我还有得选吗?
“你要是还不信我呢,可以把我绑在椅子上。”李莲花继续诱哄道。他已经顾不上笛飞声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捆隔开绑的爱好了,只要能让嗓子眼逃过一劫,绑就绑吧,“那个,给我留一只手能活动就行。”
笛飞声沉默着不说话。
李莲花心一横,把谈判砝码堆到最高,“如果我再想跑,你想怎么样都行。”
“想怎么样都行?”
“都行!”
笛飞声眼睛瞬间一亮,“那我要你在金玉堂锁一辈子。”
……
笛飞声最想要锁他一辈子?
要换别人这么说,多少会让人不寒而栗,但从脑袋出问题的笛盟主嘴里说出来,只有一种不真实的荒诞感——
他说锁,多半就是单纯地“锁”,手腕上套个铁链子,哪也不许去。李莲花觉得,若是真无所事事地被关在铁屋子里三个月,倒也不算是个太糟糕的结局。
反正他就只剩下三月性命了。
“好啊,”他说,“一言为定。”
笛飞声闻言,俯身解开他的穴道。
李莲花体内真气本就无以为继,笛飞声下手又没轻没重。只点了这么一会穴,他就肢体僵硬了。他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四肢,再抬眼,发现眼前多了一根手指。
笛飞声伸着右手,四指弯曲,小指直直地冲着李莲花的脸。
李莲花一愣,“你要干嘛?”
笛盟主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李莲花目瞪口呆。
李莲花上一回跟人拉勾,还得追溯到……
他使劲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上次和人许诺百年不变究竟是什么年月的事。
但眼下笛盟主这根手指头就这么直愣愣地戳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跟人家拉手。
他无可奈何地也伸出右手,勾住笛飞声的小指头。笛飞声小指弯曲,将他的手指牢牢地锁在指节之间,用力晃了几晃。
但晃完了,依旧拉着不松手。
李莲花迷惑地看着他。
笛飞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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