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女知青说话,后面站着的其中一位留着干部头的女同志说:“我们是找苏乘棠同志做衣裳的,布料准备好了,钱不是问题,就看苏同志有没有时间帮帮我们。”“什么?你们一看就不是农村人,犯得上往这边来找人做衣服?”黄杏调着嗓子,尖酸地说:“她会做什么衣裳,你们还拿这么的确良布料来,就不怕她偷布料?”“你偷我都不会偷。”苏乘棠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吓得黄杏肩膀一颤。苏乘棠跟外头的人说:“等等,我这就来。”黄杏的婆婆推搡着黄杏往屋里去,边推边骂:“狗嘴吐不出象牙,赶紧进去,别跟城里同志乱说话。”说完,她还跟外头站着的同志解释:“我儿媳妇乱说话的,霍家大媳妇刚立了功,哪里会偷布料。”苏乘棠走到外面,看到村里王知青带着两名女同志等着她。干部头的女同志好奇地说:“你立过功?”黄杏说苏乘棠会偷布料,这件事情其实她们考虑过。在外头找裁缝做衣服,除了给工钱,多余的布料一般都是留给裁缝的,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可到底真金白银买回来的稀罕布料,她们还是会心疼的。只是新婚在即,听王丽王知青对苏乘棠结婚那日穿着的衣服赞不绝口,也想着做上一件。黄杏婆婆似乎想要将功赎罪,忙说:“前段日子抓到拐子了,就那个拐了四个娃娃的拐子。”“原来是你,妇女同志得了个三等功不容易,你真是给咱们女同志脸上争光啊。”干部头的女同志伸出手,客客气气地跟苏乘棠握了握说:“早知道是你做衣裳,我就不会犹豫那么久。”王知青还没跟苏乘棠说请她新婚衣裳的事,她站在后面解释说:“我就提过几次你结婚的行头好,她们就想要求你帮帮忙。你也知道,农忙过去,不少人赶着年底结婚,好一点的裁缝已经请不到了。我们按照行情,加上新婚衣裳比一般衣裳费功夫,还是男女各一套的,所以给一套给你五元钱的报酬,你觉得行吗?”前脚刚说完苏乘棠在家被婆婆养着,后脚黄杏就被打脸。听到苏乘棠做两套衣裳就能得五元钱的工钱,她冲出屋子来,急切地说:“我也会做衣裳,我来做。”干部头的女同志刚才没好意思怼她,现在见她没等苏乘棠说话,就抢先开口,再看看她的长相气质和穿着,哪一点能跟苏同志比。她当下就说:“我们俩请的是苏同志,哪怕苏乘棠没时间帮忙,也轮不到你来做。你还是哪凉快就上哪去。”另外一个一直不说话的长辫子姑娘说:“她还好意思冤枉苏同志偷布料,我看她尖嘴猴腮、见钱眼开的样子,更像是偷布料的呢。”
王知青知道黄杏的性子,也不阻拦两位姐妹。苏乘棠抿着唇偷偷乐着。王知青跟苏乘棠就是打照面的关系,苏乘棠不知道她会在别人面前宣传她的手艺。王知青怕苏乘棠不好拒绝,诚恳地说:“本来想着事先问问你,结果她俩先过来了。我想着左右也要碰一面”苏乘棠当然同意,外头给人做件衣裳一般收一元钱的手工费,裤子还能更便宜,只要七角钱一条。让她做两套给五元钱,很是照顾了。“那跟我进屋量一量尺寸,还要样式我画给你们看,觉得好看我就做,觉得不合适可以现改。”这就相当于是定做,一点不辜负五元钱的高价。干部头和长辫子都很高兴,与王知青一起来到苏乘棠的东屋里。苏乘棠东屋是两间房,一间她跟毛豆睡的炕屋,一间空置的房间,前些时,收拾出来放了桌椅用来教毛豆和小君认字的。既然来活了,苏乘棠心想着干脆把这里做成工作室,毛豆和小君在这边学习,她一边干活,双赢。进到屋里,王知青看到一大一小正在写田字格,认真的头也不抬。她好奇地走过去,看到毛豆年纪虽然小,握笔的力气不大,写出来的字却是横平竖直,看的出来是花心思教的。王知青轻声问:“小朋友,是谁教你写字的呀?”毛豆奶声奶气地说:“是姨姨呀,姨姨不光教我们写字,还教我背唐诗数数呢。”小君不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学写字有什么不光彩的,苏乘棠跟她说过,这是一种思想上的进步,她都进步了,自然也有信心地说:“数数我倒是不用大嫂教,就是算数上面得让大嫂费费心。”苏乘棠笑盈盈地说:“都是一家人,别说客气话。你们先写着,我待会看。”“那你读过书?”王知青知道许多农村姑娘不认识字,有的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知道是苏乘棠教的,眼神里难掩诧异。“原先在团结一中念过。”苏乘棠不好跟她解释自己的身世,淡然地笑着说:“算不得什么。来,我给你们量量。”王知青知道团结一中,是北河市数一数二的好高中。想起最近听到的传闻,她也识趣的没有多问下去。她是来求人办事,不是给人伤口上撒盐的。≈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ti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tihtl≈lt;/a≈gt;” title=”草莓馅饼” tart=”_bnk”≈gt;草莓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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