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有片刻的宁静,贺知光扫了一圈在场的各方,冷淡道:如果每次的会议都是这样,那我们这个合作结束也罢。
这一句让会议室里的众人噤若寒蝉,终止合同可是一件大事,总包也被吓得不敢再多嘴。
贺知光扔下这句重话,站起身就想离席,总包的刘总这才弱弱地问道:贺总,那这事怎么办?设备马上就要入场安装了,如果不尽快确定,工期会延误的
男人只是回眸望了他一眼,薄唇微启:延误的责任自然是在座所有人的。说完他扫了一遍会议室里的人,在洛霖琛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旋身离去。
洛霖琛抓着手里的包包,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被何工拦下了,他轻声说道:洛所,贺总想找你单独谈谈。
她停下脚步,望向了站在前方等着她的严所长,他对她点了点头,你先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洛霖琛便跟在何工身后,再次来到了位于二十层的那间宽大奢华的办公室,何工站在门前敲了敲,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请进。
何工带着洛霖琛走进去,对着坐在红木办公桌后眉眼冷峻的男人道:贺总,洛所来了。
他这才将放在电脑屏幕上的目光移开,宛如施舍性地望了他们一眼,嗯,你先下去吧。
何工转身快步走了,洛霖琛看着低头翻着办公文件的男人,抿了抿唇,贺总,上次我的提议,您觉得怎样?
他似是完全没听见一般,目光落在办公文件上,手中的笔唰唰唰地批改个不停。被他如此明显地冷落,洛霖琛咬了咬下唇,明明是他把她叫来的,如今为何理都不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干脆开门见山地和他说道:贺总,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您对我不是太友好。难道是因为我们并不愉快的初次见面?
他终于抬起了头,望着女人因为怒气而染上红晕的娇嫩脸颊,这样的她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鲜活而艳丽。
原设计如何我的要求就是如何,谁的错造成的损失谁来承担。他终于回答了她的前一句话,缓缓吐出一句冰冷无情地话语。
贺总,我已经说过很多次,由我们设计院来承担全部责任并不公平她缓和了一下情绪,再度努力与他辩解。
坐在办公椅上的贺知光却猛地起身,黑亮的皮鞋踩在柔软的浅灰色地毯上,大步朝她走来。
他的气势太盛,洛霖琛一下停止了话语,直到他走到她面前,离她只有三十公分的距离。两人离得太近,男人的身形又十分高大,身上的气息霸道而猛烈,充满了进攻的意味。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又觉得这样会露了怯,硬是挺着身子立在原地,不甘示弱地回视他。
这样近的距离看她,眉眼更是精致婉约,如被精细画笔描摹,唇瓣如同沾着雨露的花瓣,粉嫩娇妍,诱人采摘。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堪堪要触上她柔嫩的脸颊。洛霖琛一惊,偏头就要躲开。
她的神情有些惊惶,像是受惊了的小动物,贺知光在她躲开前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贺总!请自重!洛霖琛是真的慌了,也不知他想干什么,下意识地摆动头部想摆脱他的控制。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但却让她无法挣脱,他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她弧度优美的下颚上的细肉,眸光幽深。
让你们设计院免去所有职责也不是不行。他薄唇微微开合,清冷低沉的声音如同音调醇厚的大提琴。
她一愣,他已经俯下了身子,带着他独有味道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那张开合的薄唇离她的唇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你你什么意思?她脸上的红晕完全褪去,面色带了些青白,就算是质问的话语由她口中说出来也带了几分柔软,像是在撒娇。
他情不自禁地将脸往前凑了凑,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脸侧,声音有些沙哑:你说呢?说完像是怕她不懂,一只手还搭在她纤细的腰上,五指合拢猛地将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圈了起来。
你洛霖琛又怕又惊又怒,两只小手撑在他料子昂贵的西装上,抓出了几道褶皱,她用力推着他硬实的胸膛。他的气息霸道笼罩,他的手心滚烫炙热,这一切都叫她心慌意乱。
可他不仅没有理会她拒绝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将握在她腰间的手上移,顺着她贴身的衬衫,还差几公分就要碰上她两团浑圆的柔软。
洛霖琛咬紧了牙,使出浑身力气猛地把身前的男人推开,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极为响亮,女人身上的衬衫有些凌乱,刚刚他马上就要碰到的胸脯因为她的喘气而剧烈起伏着。
贺知光!请你自重!
贺知光看着她没说话,抬手抚上刚刚被她扇了一巴掌的半边脸,她的手软软的,力气也小,光是一巴掌并不疼,但她的戒指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红色痕迹。
他的指尖来回触摸着那道红色痕迹,眸色深沉地盯着她手上那枚碍眼的钻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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