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学了四年的机械,就算实践的机会不多,把洗衣机装回去还是可以的。邹璨熟练地用工具箱里的螺丝刀拧紧了螺丝,把洗衣机给立起来,将里面的零件一个个拼起来。
洛霖琛拿起洗衣机外面的壳子,想帮着他盖上去,却被邹璨忙忙地从她手里抢了过来。
小婶婶,以后这样的事交给我就好。他利落地把最后的螺丝拧紧。
我也可以的,我拆过几次洗衣机了明明是个小辈,他的语气却像数落不听话的小孩,让她忍不住回道。
邹璨把沉重的洗衣机扶起来,移到原来的位置,转过身低头看她,那是以前,现在有我在,怎么能让你做这些粗活呢?少年的声音清朗如山泉,阳台外万家灯火的点点灯光照亮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她看见了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细长的眸子里浮动着光影,如夏夜的天空。
他倏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手指白皙透亮如一件雕琢优美的玉器,指甲是健康的嫩粉色,指腹带着他温热的体温抚上她的右脸,然后在上面轻轻蹭了蹭。
沾上脏东西了。他抿唇一笑,将指腹上黑乎乎的印记展示给她看。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他指腹的触感和温度还残留在上面,有点痒痒麻麻的。
嗯,我去洗洗,你也去洗洗手吧。洛霖琛用手背蹭着脸颊,转身快步走出了阳台。
邹璨赤着上身站在阳台上,把刚刚抚过她面颊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细长的桃花眼里笑意深深。
第二天在公司食堂里吃着明显味精加多了的酱油鸡时,洛霖琛格外怀念昨晚的那顿美味又健康的晚饭。
她草草吃完,准备回办公室午休一下,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低头拿出手机扫了眼屏幕,手指紧紧捏着硅胶手机壳,指尖用力得泛白。
铃声响起第八声,她摁下了接听键。
今晚七点,谛听的苏罗包厢。男人清冷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透过电流一丝丝传过来。
洛霖琛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客气地说道:贺总,工作之外的时间恕我们无法为业主提供服务,如果图纸或者项目上有什么问题,您让何工和我联系就好,我会尽快为您
必须过来。他淡淡地吐出这四个字便挂了电话,她听着听筒里的忙音,眉间拧起小疙瘩。
晚上下班之后,她刻意把那通电话抛到脑后,照常开车回家,只是在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堵住了她的去路。
那辆车正好霸道地挡在她车子的斜前方,小区前面的这条路又窄,她根本没法开进去。摁了几次喇叭,前面的那辆车都没反应,她刚想下车去敲敲车门,就见车后座黑乎乎的玻璃窗慢慢地降了下来。
车后座十分宽敞,里面坐着的男人正舒展着两条长腿,挺直的身子靠在后背棕色的皮椅上,头微微偏着,目光冷冽。
与此同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在狭小的车子内显得有些嘈杂,她狠狠地一拉手刹,翻出手机接了起来。
去吗?
耳旁传来他的声音,她抬眼,车子里的男人举着手机,浅棕色的凤眼微挑。
好,我去。洛霖琛说完便挂了电话,放下手刹倒车,车子灵活地后退驶出小区门前狭窄的巷子。
车内的贺知光放下手机,对前座的司机小胡轻轻吐出一个字:走。
谛听是一家高档消费的法式西餐厅,装修很有十九世纪欧洲宫廷的感觉,服务生们都穿着白衬衫和黑马甲,恭敬得如同古宅里的管家。
贺知光和洛霖琛刚走进自动门里,一位帅气的小哥立马迎了上来。
苏罗包厢,预约的。
贺知光对小哥丢下一句就要向着楼上走去,洛霖琛忽然道:等下,我不去包厢,就在外面大堂。
他转过头对上她水亮的眸子,两人对视片刻,洛霖琛直直站在原地寸步不让。僵持了十几秒,贺知光旋身走向卡座,淡淡道:行。
她暗暗松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走到在一处较为隐蔽私密的卡座里落座。
菜早就已经订好了,服务生给他们一人上了一杯开胃酒就退下了。
卡座上挂着一小盏水晶灯,光线有些朦胧,落在餐桌上,把桌上的餐具照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贺知光抬手,食指和中指夹起酒杯,动作自然优雅地放到唇边,薄唇贴着杯沿抿了一口。
为什么不想来?
我不认为有和贺总一起吃饭的必要。
他抬眸,对面的女人端坐在皮质沙发上,眼帘低垂,柔美温静的脸平静无波。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V领连衣裙,肌肤柔白,细长的颈项如天鹅般优美。
他把酒杯缓缓放在椭圆形的咖啡色桌子上,橙黄色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微微晃动,在杯壁上留下一片痕迹。
是你先跨出那一步的,我给过你机会。贺知光拿起酒杯晃了晃,袖口的西装和衬衫随着他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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