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霖琛本以为,在她说了那些话,又在他面前跟着别的男人走掉之后,邹鸿哲不会再想见到她了。
只是在几天之后,难得按时下班的她在家门口再次见到了这个难缠的前夫。
男人穿着一件有点皱了的T恤,刚毅的下巴上冒了些青色的胡渣,听见脚步声,他抬眸看向她,鹰眸犀利如昔。
她有了些无力感,在离婚前,她从不知道他会是这样一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般的存在。
霖霖。他站直了身子,健壮的身躯将她门前不宽的走道堵得严严实实的。
她抬手揉了揉额头,语气有了些倦意,还有什么事吗?我想我们之间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
男人抿紧了唇,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可他就是不想和她变成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他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没什么事,还是别再浪费时间了,我知道你也很忙的。她淡淡说完,垂下眼,侧身想从他身边走过。
男人的手紧紧握起,她从他身旁经过,空气中浮起一丝她身上清甜的香气。
他突然伸手,牢牢抓住了她织细的手腕,干燥的双唇蠕了蠕,我还是你的债主,不是吗?
她转身,望着他紧绷的侧脸,细细的眉微微蹙了起来。
两百万不是小数目,我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你要是急着用钱,我可以先给你三十万。她说完,把手伸进包包里掏出了手机,我现在就给你转。
她像是把他当成来讨债的,本意并非如此的邹鸿哲更烦躁了,把一直在刻意拉开两人之间距离的她拉到他胸前,低哑厚重的嗓音沉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独有的气息逼近,她咬了咬唇,刚想开口,就听到两人身后一道清朗的声线响起。
那邹团长是什么意思?伴随着声音落下,还有男人的脚步声。
洛霖琛抬头看去,迟曌穿着一身休闲西装,迈着一双长腿,几步就来到了两人中间。他伸手把一张卡拍在了邹鸿哲的身上,趁他愣神的时候,长臂一伸,把洛霖琛拉了回来。
邹鸿哲捏着那张被拍到他胸口的卡,卡面光滑,有着一连串凹凸不平的手感,他低头扫了一眼,是一张银行卡。他抬起头,面色格外阴沉地盯着拦在女人面前的男人。他对他有印象,虽然只在婚礼上见过一次,但他和洛霖琛之间的熟稔让他在潜意识中记住了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迟曌一手插在西装口袋里,斜睨着男人,不管邹团长是什么意思,霖子欠你的那两百万我帮她还了,以后别找上门来讨债了。他说完后,还伸出手朝他摆了摆,动作娴熟得像是在打发要饭的叫花子。
你邹鸿哲手臂鼓起的肌肉上青筋暴起,鹰眸中冒着黑沉的火光,口不择言道:所以你们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是吗?!
他说的话太难听,洛霖琛的眉挑起,提高了音量,厉声道:邹鸿哲,你别太过分了。
因为气急而将话脱口而出的邹鸿哲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小女人愠怒的脸,相处近两年,他从没见过向来温婉娇柔的她对他发脾气。
邹团长,不管以前怎样,现在你和霖子已经没有关系了。迟曌双臂抱胸,看着他挑了挑眉,还请你别再来纠缠我的女朋友了,他加重了语气,她很困扰。
从第二个男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妻子被他称为女朋友,本以为已经麻木的心再次钝钝地痛了起来。邹鸿哲怎么都想不明白,短短的时间内怎么会就这样天翻地覆,本属于他的娇妻变成了两个男人的女朋友。
邹团长,让你的上级或者下属知道你还有尾随女性的恶行,这样不好吧。迟曌最后冷笑了一声,带着洛霖琛回到了她的房子里,狠狠关上了门,把外面僵立在走廊里的男人完全隔绝在外。
洛霖琛低头看了看环在她腰间的坚实手臂,抬起头,伸出手摸了摸男人轮廓分明的下巴,嘴张了张。
迟曌低头看她,眼神中警告意味十足。
她把即将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咽下,换成了另一句话,那笔钱我会还给你的。
迟曌还是不甚满意地哼了一声,要是她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他可不会轻易饶了她。他把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磨蹭,手臂将她的腰环得更紧,语气有些懒洋洋的,我们之间还谈什么还不还的。
可是她转过身面对他,话才刚出口,柔软的唇上就被他抵上了一根手指。
霖子,你知道吗,你不想给人添麻烦,所以遇到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扛,但这只会让爱你的人更担心你心疼你。他低声道,深邃的丹凤眼中情意深深,将她完全包围,从现在开始,你要学着不再对我见外,直到有一天,我能成为你的依靠。
她的手从他的下巴抚到他瘦削的脸颊上,指尖感受着他皮肤上温热的触感,她凝望着他英挺认真的俊脸半响,才缓缓开口,好,我会试着去依赖你。
迟曌挑起唇角笑了,俯下身,薄薄的唇瓣贴着她柔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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