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瞧了这家伙,还是能派些用场的。”林墨努了努嘴,“去吧,记住,要派快马。”“知道了。”见林墨没有要补充的了,吕玲绮便拿着信离去。呼~林墨吐出一口浊气,靠在榻枕上望着穹顶,这样做,应该是可以把他们给钓出来的。 伤害不大,侮辱极强穰城,一座二进的府苑内,身材略显臃肿,穿着素儒袍的贾诩,一双阴恻恻的眸子正审视着手中的信。许久,他才缓缓放下帛布,嗤笑了一声,“骑马坐轿修来的福报,推车负重命里的使然。万般从命来,终究逃不走也躲不开啊。谁能想到昔日董卓麾下的武夫,被诸侯们唾骂的吕奉先,今日会脚踏两州,坐拥七郡呢。”都说五十知天命,随着年岁的增长,贾诩越发的认同命运使然下人力想逆天改命显得无比徒劳。曹cao也好,刘备也罢,可能都会觉得吕布找了个好女婿,让他绝地逢生了。可贾诩看来,这就是他吕家人命中该有的显贵。今日这般,已经是比曾经风光无两的董卓实力还要强一头。他从榻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窗台边,看着窗外随风飘摆的柳叶陷入了沉思,“吕布,吕奉先啊,这盘棋来看倒是差了曹孟德一些。”刘表此人徒有虚名罢了,在荆州这里已经被四大家族给架空了,穰城不是可以长待的地方,总不能做一辈子的看门狗。局势上看,贾诩已经是偏向于曹cao了的,不过宛城之辱时隔不久,是想着等张绣在荆州吃了瘪再给他建议投曹,自己也算完成了身份的转变。现在看来,这事可能得另做他想了。于私,跟吕布还是有些交情的,他也认识曹cao,不过交情显然不如吕布的。于公,去曹营头上就得顶着降臣的帽子,去吕营……是他请我去的,区别可不小。两家大战在即,隔着八百多里都能嗅到狼烟味。不过就算吕布真的败了,终归不至于殉葬的。“先生,先生!”一名军士跑了进来,作揖道:“主公有请先生到校场!”“知道了。”贾诩挥了挥手后,将帛布放入了衣袂之下。贾府距离张绣住的将军府不远,隔了一条街而已,不过要去校场就得骑马更快些了。来到校场的时候,将士们正从马车上把一袋袋的粮包扛进了营里。“将军,看来这一季的粮草刘表没想拖沓了,份量好像还不少。”下马后,贾诩走到了张绣的身旁。“吕布送来的,足足三万石。他写信给我,称念昔日交情,不忍我寄人篱下受冷眼,送来这些粮草,若是愿意,也可到徐州与他共谋大业。”张绣轻叹了口气,有些惭愧的说道:“当初在洛阳的时候,实不该欺他敌将身份啊。”关中狼烟多年,民生凋敝,弟兄们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到荆州来掠夺。刘表上回送来的粮草只有五千石,哪里够弟兄们一季用度呢。这个时候,吕布送来的三万石粮草于张绣而言就像是雪中送炭,很难不心生感激。贾诩眯着眼捻着花白的寸须,两边同时下手,看来吕布真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啊。“将军怎么看?”贾诩主动揭开话题。“尽管昔日与他有些间隙,可如今他主动送粮,分明是想冰释前嫌。”张绣脸上浮现赞赏的神色,随后眸子一沉,“而且他说的对,我跟他都有共同的死敌,就是曹cao,若不携手,早晚必被曹cao吞并。”说完,他就看向贾诩,显然是在征求意见。贾诩双手掬在前面,并没有立刻回答,思忖了许久才长舒了一口气,点头道:“将军所言在理啊,在荆州刘表甚至都不愿拨付粮草,若是曹军来犯,我等必是首当其冲,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早些脱离是明智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荆州这里日子不好过这是事实,至于去还是不去,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不反对就是了。张绣细细思量,荆州确实不值得逗留,去找吕布吧,我手下只剩下七八千人,他也没看不起我,还以兄弟相称,比刘表强太多了。心意不说,三万石粮草总归没有参假啊。有这样的胸襟和格局,末路相投,不会错的。“走戈阳、安丰吧,听说袁术一直在那纵情声乐、骄奢y逸,部下已经发生了几起兵变了,他自顾不暇,我们从那借道应该是不会受到刁难的。”“甚好甚好。”贾诩依旧是掬着手,点头附和。“好,那就回信吧,择日向东。”张绣心情很好,早就不想在这里看人脸色了,去了徐州,就算要奉吕布为主,这家伙也不会像曹cao那样羞辱自己。而且,弟兄们也不用再饿肚子了。怎么算,这笔买卖都不亏。……广陵城内,孙策带着程普、黄盖、太史慈等人,一夜都不曾合眼,就在校场里跟将士们待在一起。受伤的帮忙包扎一下,心有余悸的安抚一下,怯战发抖的鼓励一下,总之就是让将士们稳住军心。
同时,周瑜则是召集明日要登城防守的军士们做战前动员。“霹雳车确实厉害,但远远没有到可以摧毁广陵城防的地步,他们投巨石的时候,我们可以躲在城郭后,也就是桐油会比较麻烦。但是桐油不是石头随处可取,像今日这般进攻,贼军中的桐油绝对撑不过两天用度。”这个年代,桐油作为军民两用的重要物资,产量却不算高到随处可买,加上这些年战火连连,各方采购的就更加紧实了,就算吕布是有备而来,也经不起八台霹雳车这么造。将士们听后都觉得很有道理,顿时心底也没这么慌了。“还有一件事,本不想透露,不过想想都是共命的兄弟,说说也无妨,前线军报,曹cao已经在调兵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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