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太虚的曹cao给拉回了现实,他瞳孔骤然一聚,厉声道:“速速去东门传令,让他们万不可离开萧关,关闭城门,快去关闭城门!还有,通知夏侯渊,撤回城内骑兵,全部归营!”
“喏……喏!”许褚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立刻跑了出去。“这小子可能是设计引诱我们出城,想在城外聚歼我军,用心还真是深远啊……”曹cao眯着眸子,低声喃喃自语。这是他唯一能想到合理的解释。所谓的密道袭击,所谓的赵云偷袭,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迷雾罢了,最终是希望我军失了理智冲出城关去追击,然后他在城外设下了埋伏。对,肯定是这样,必定是这样!“他姥姥的腿,司空,我这就去拿下甘宁,这小子肯定是诈降的,看我不把他挫骨扬灰了!”被曹cao这么一点拨,典韦也醒悟了过来,便是要去拿甘宁问罪,却被一旁的荀攸挡下了。“荀先生何故阻拦?”“此事真假还有待考证。”荀攸凝神摇了摇头,沉声道:“别忘了甘兴霸是昨日就到了萧关,林墨发现他不见了,临时改了作战计划,也不是没可能的。从地道一事来看,在下倒是觉得甘宁应该没撒谎。”原本也打算严刑拷问甘宁的曹cao听了这番话,在屋内来回踱步,各种猜疑在心中浮现,不管怎么说,甘宁在他心里已经不是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可也不能轻易对他动刑,否则事情传出去了,今后谁还敢来投奔呢。冷静下来看,这事要么就是林墨布的局,目的是为了吸引自己的军队出城,他好围而聚歼;要么,如荀攸所言,是林墨发现了甘宁失踪,临时改了作战计划。但不管怎么说,今夜聚歼吕布的计划,算是彻底黄了。尽管这一夜自己什么也没损失,可曹cao就是觉得心有不甘,就好像一场看得到、摸得着的美梦,便要成真的时候,突然被人叫醒。越想越气的他只能看向荀攸,“公达,此时城外必有吕军埋伏,你可有计策破之?”论得这养气术,曹cao显然还是差了一些,荀攸只是缓缓摇头,“司空不必气恼,今夜这番折腾,我军不过损了些粮草罢了,要说计划失败,也是他林墨失败。这一切,终究于大局无碍,我们还是静待夏侯惇率兵前来,按先前预定的路线行事吧。”连荀攸都这么说了,曹cao便是不甘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他朝着屋外走去,看着四方人头攒动,心里有遗憾也有感叹,这小子确实是个惊世奇才,在发现甘宁不见了后,就能立刻想出一个弥补的计划。稍有不慎,便可能中了他的招。他表现的越耀眼,曹cao越兴奋,在他眼中来看,林墨,迟早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计成,大破曹军!寒冬腊月,便是没有飘雪,刺骨的朔风也如钢刀一般刮过这片大地。将士们正在收拾着行装回营,埋伏在南门的那些人还好,多是一些长枪壮士,回营也不过是拿着兵器就好。跟着乐进、徐晃他们埋伏在东门的就郁闷了,不少将士都是隐匿在民房之上,成捆成捆的箭矢搬上来本就不容易,如今又是原封不动的搬回去。再加上,这一夜,精神高度集中,便是寒风凌冽也有不少人因为紧张而汗湿了里衣。待得他们把所有的军械都搬回营地归置好,将身上铠甲脱去,整个人都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洗澡?不存在的,往榻上一躺,天塌了也就当被子盖吧。疲累了一整夜,校场军营里除了鼾声,再无其他。就连在街上巡夜的哨骑都显得精神萎靡,这其实算的上是一种战后综合征。可是,这一夜,有一个人却怎么也睡不着。盖着蚕丝绒被的曹cao在榻上辗转反侧,明明困的双眼发红,偏偏就是睡不着,最后干脆就坐了起来。他半眯着眼,攥着蚕丝绒被,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无论他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眼看五更天都要过去了,这也就是寒冬腊月罢了,若是春夏,天边都该破晓了。“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曹cao苦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苦思冥想。或许是因为这一夜胆战心惊,又或许是格外紧张,也可能是遗憾交缠,总之,最终依旧一无所获。他也顾不得是什么时辰,穿好鞋子披上大氅准备去找荀攸,自己都睡不踏实,他也别睡了。刚走到门口,又转身去拿榻上的腰带,正是这一瞥,让曹cao想起了废弃库房里密道入口,瞬间整个人如遭电击,一双小眼睛瞪成了铜铃般大。密道……糟糕!!!所谓的甘宁投降,所谓的偷袭,全是林墨掩人耳目的手段,这小子就在等这一刻,等我们以为他放弃偷袭,淡忘了密道,将士们都疲惫不堪沉沉睡去,才是他要的动手时间!这小子,竟然把人心琢磨到了这种地步,真是个妖孽!妖孽啊!他很想呐喊,让将士们速速整装,提防吕军偷袭,可此时此刻,他如鲠在喉,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更要命的是,双腿也像灌了铅,动弹不得,整个人都像是梦魇一般。好容易渗出了一身大汗,他艰难的走到门口,搀扶着门框,微小的动静终于把典韦吸引了过来。“司空,发生何事?”他谨慎的往里屋瞧去,并未发现异常。≈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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