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名副将朝着吕布对冲了过去。“典韦何在?”吕布压根不屑斩杀乐进,只想把威胁自己女儿女婿性命的典韦给宰了。被这般无视的乐进气恼之下提刀便砍,方天画戟撩开截头大刀后快速横拍了过去。尽管乐进已经收刀格挡,可碰撞之后刀身传来的巨力让他双臂发麻,手掌发颤,整柄大刀都嗡嗡暗鸣,好似抓握不住。一旁的副将见缝插针,提枪刺向吕布胸膛,他只轻身一侧,躲过这一击后将方天画戟信手一拍。副将手中的钢枪应声折断,方天画戟的戟面被卸去许多力量后拍在副将胸膛铠甲上,铠甲当即四分五裂如蛛网一般,鲜血更是从盔甲裂痕中渗了出来。吕布可没心情欣赏这画面,方天画戟毫不停滞的在旋转,丈长的戟尖游走一圈,两名冲来的副将只觉得胸口一麻,勒马低头一看,铠甲裂开,鲜血从缝隙中喷了出来,无力的倒了下去。仅仅两招,便结果了三名曹军将领,这番勇猛让不是第一次与吕布交手的乐进直接就看傻了,遑论周遭副将了。
初时他还会私下对比吕布和赵云,今日这番看来,还得是吕布更猛一些。乐进连连大喊:“冲上去,围住他!”要说军中威望,乐进以其作战习惯彪悍闻名,武艺不及典韦许褚,威望却不输他们,将士们咬牙切齿的冲了上去。便见吕布勒马一跳,直接落在了人群中,方天画戟带出呼呼风声,周遭一片戟云,眨眼功夫鲜血泼墨一般,死伤二十余众。其实,很多人都是只听过吕布的名字,真正见过的没多少,因为见过的人,能活下来的不多。忽得瞧见他这般无敌姿态,怯战情绪油然而生。“温侯,我等来助你!”身后,并州狼骑已经推了上来。但见骑兵冲来,就是乐进再三喝止也是徒劳,军心轰然倒塌,曹军四散而逃。事实上,今夜跟着吕布赵云来校场的人并不多,就是那一千二百余众并州狼骑罢了。而曹营呢?刨去镇守城关和巡夜的军士,足有两万人众,却被杀的这般狼狈,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吕军来的太过出其不意。很多人也不知道吕军来人多少,只听得马蹄声动,便觉城中已经沦陷,他们很自然会选择逃跑。乐进见状调转马头要脱离战场,可他的马哪有赤兔马快,吕布只一夹马肚,瞬息功夫已经追了过去,方天画戟朝前一推,戟尖干脆的穿透披着厚重铠甲的乐进胸膛。撕心剧痛之下,乐进低头看去,从胸膛伸出的戟尖还在滴着血。待得吕布抽回长戟,乐进便是轰然到地。至此,他成为了第一个战死的、已不复存在的曹营五子良将之一。剩下的,便是追击逃兵,这样的事情,吕布不感兴趣,他只想找到典韦,于是直接调转马头,朝着城内冲去。这偌大的军营,倒不至于如此轻松就被贯穿了,事实上并州狼骑践踏的只是整座营盘的四分之一罢了,最早时候,夏侯渊和徐晃就已经带了不少人从校场跑了出去。作为颇有统帅之才的二人,深知在这样的时候让吕军杀了进来,想击退他们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为将者,要做的就是审时度势、见机行事。没有接到曹cao的最新指令,他们便默契的选择了要为弟兄们打开一条逃生通道。所幸北门并未被甘宁抢占,又或者说,他们是在甘宁带兵去东门的时候,就已经带人占住了北门。可是,当北门打开后,他们就意识到为什么对方没有抢座这个关键的城门了。二人才带人冲出去,四面八方的吕军如蝗虫般冲了上来。是时,天已经亮了起来,可见度提升,冲出来的曹军眼见突围无望,身后又是厮杀声震天,可想而知其他路子也是被堵上了,一时间有了几许绝望。“弟兄们,冲不出去的话,我们都得死在这里,给我杀啊!”徐晃的开山斧将两名吕军一分为二后,大吼了一声。深通兵法的他太清楚行军打仗围三阙一不仅仅是心理战,也是不能把敌军逼入绝境的关键,因为人一旦陷入求生无望的境地,往往能激发出他们的潜能,为了活下去,只能不怕死。果然,徐晃的话很管用,原本惧战的将士们紧攥着手中环首刀,玩命似的往前冲。交起手来也不再瞻前顾后,盯准了一名吕军后,就是你死我活的极端。一时间,本来是埋伏的臧霸和孙观被打蒙了,饶是后方的军士在拼命放箭,密如骤雨的箭矢也没能击碎他们活下去的信念,举着盾牌悍不畏死的往前冲。加上夏侯渊和徐晃当先开路,两万人的包围下,结结实实的三重防御,还是被他们撕开了一道口子。尽管,在这个过程中,曹军死伤无数,鲜血都把萧关龟裂的大地泡成了淤泥,可他们,终归是冲出去了。“子文!可有见到典韦?”在城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典韦的吕布,来到了东门口。从地上的尸体来看,显然这里也经过一场规模不小的厮杀。待得吕布策马靠近,才发现张绣的左臂已经被血染红,“受伤了?”“惭愧!”张绣一脸的懊恼,也不顾左臂伤口,咬牙道:“本想派人守住城门,我亲自领兵杀进去找曹cao,行至一半,正巧遇上了曹cao,我提枪便要宰了曹贼,不料典韦和许褚左右杀出……”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不过吕布大概能猜出结果了。曹营最能打的也就是这两人了,他们联手,只怕子龙也未必遭得住,这一点吕布是很清楚的。更何况,吕布从一开始就没发现曹cao的骑兵,想来是被他带在了身边,这样的架势冲阵,确实难以阻挡。“又是典韦这斯,你且养伤,我去追他!”吕布说追那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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