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下来,军费的十几万金缺口勉强堵上,条件就是二十六县的县令、县丞,三郡的郡丞、别驾、曹缘都被新人替换。本质上来说,这就是卖官鬻爵,只不过做的明面上比较好看一些。但不管怎么说,最头疼的事情算是暂时解决了。春耕时节,在各地囤积的肥料也在有条不紊的发放,由于效果没办法像先前那些发明直接摆上台面,所以无机肥全部都是免费的赠送给百姓。这一点林墨有认真合计过,问题不大,首先只对登记造册的百姓发放,世家农奴不在其列,避免了被打秋风的硬伤。其次,百姓当年田亩人丁赋是按当年收成支应的,只要他们的产量上去了,收取的税赋自然水涨船高。最关键的一点,熬过了头一年就会立刻形成口碑,后续这些肥料就可以定价出售,而且还不是只销售在徐扬两州,是向全国各地销售。这种垄断性,又是面向全国百姓、世家豪强的生意,利润上来说,十个琉璃厂都比不了,一旦形成了产业链,便会像泉水一样源源不断。把内政诸事敲定,各类军械也在加紧打造、军队加强训练的时候,林墨拉着吕布跑了一趟东莞与齐国郡的交界,也就是临朐和广县之间的一带。按着林墨的估计,秋收后与北国大军的战斗,应该就是在这一带打响了。值得一提的是,与徐州腹地不同,青州这头丘陵不少,尤其是黄河以南后,除了丰富的水脉支流,就是丘陵与平原并存。这样的地形会使得战斗能更有战术选择,拥有多处可以埋伏的山林地理,也有可以妙手偶得的天时可借,自然,便要熟悉这些地方。“派人将这一带所有的山川、水脉和原野都画出来,必须详尽,哪怕是一片密林也不可放过!”“喏!”翁婿俩人带着麾下武将和谋士逛了几天后,已经有了大概的认知,不过地图依旧是最重要的。距离开战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带回去慢慢研究吧。“有没什么想法?”回去的路上,林墨、陈宫和贾诩三人并驾齐驱,吕布和赵云、甘宁、张绣几人闲聊着。陈宫表情凝重,摇头道:“包原隰险阻,此地无论是屯兵还是作战稍有不慎便是全盘皆输,不甚其难。”这话不假,虽然没有荆南那头崇山峻岭多,可这丘陵山势,藏兵一两万人也是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迹的。“粗粗有了些想法,但具体还得等到大战前夕,看了敌我兵力、阵型、营寨才能下定论。”自从提领了东海太守后,贾诩确实没再像从前那般沉默了。毕竟,认领了太守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是进入了吕营核心层面,再想像从前那样自主从容的选择是不可能了。“我也有了些想法,权且看看到时候青州领军的是谁,兵马几何再做定论。”林墨也笑着回了一句。这种事情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所以三人都默契的没去刨根究底对方的想法。“有件事我挺好奇的。”骑着马的陈宫看向了林墨,“元直和张太守能否进入青州战线,这我不怀疑,毕竟你布下了这个局应该是有把握的,可即便他们到了青州,你们如何联络呢?”这一点是陈宫最不能理解的了,站端一开,整个大营里的进出可没那么容易,想着派快马私下通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况且,刚刚投奔过来的人,肯定不会有太厚重的信任,甚至行动都可能被人监视,可无法联系,那这诈降就失去了原本意义,这一点,陈宫一直想不明白。“他们只有一次机会与我联系。”林墨笑的很苦涩,这一点确实是诈降的弊端。一次?陈宫与贾诩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事挺有趣的,单向联系吗,只有一次机会,花费了这般代价进入,那这唯一的一次机会,一定是致胜之下才会使用吧。这个时代惯用的通讯手段,日举烟、夜举火,这种明目张胆的办法肯定不可能了,信鸽吗?可能性也不大。想不明白,贾诩也就不想了,随口道:“公台,自从允文的曲辕犁投入使用后,徐州耕牛应该存量大大提升了吧。”“是的,这一点可真是托福允文不少。”陈宫点了点头,笑道:“过去是二牛抬杠,如今是单牛直耕,省下了一半牛力,虽说扩大了几倍的耕种面积,但耕牛数量还是很充足的。这不,陈登还写信请求府库里将耕牛出借两千头到安丰,助他开展春耕,温侯已经批了。”“一口气借出两千头,如今温侯真是阔多了。”贾诩捋着发白的胡须感慨。“文和怎么突然问起这事。”“自是有些打算的。”贾诩面若平湖,沉声道:“春耕后可以先调集往东莞郡来,希望在大战前夕有所作为吧。”你也当了谜语人?陈宫狐疑的打量着贾诩。林墨嘿嘿一笑,也不深究,贾诩如今也是太守了,且不说是为了大战做准备,光是这个身份也有资格这么要求,他高兴的是,老阴货背上了这个职位后,开始主动作为了。这一场战斗,从兵力、装备、粮草、后勤各方面袁家对于曹吕都是碾压级别的,如果己方阵营再不能同心同德,林墨觉得,这天下很可能真的会归于袁绍之手。要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谋略力挽狂澜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现在,林墨只寄希望于曹cao那头失了这么多猛将,又没有像历史上地盘这么大了,面对袁绍的时候不要一触即溃便好。≈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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