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急速调转马头,朝着队列中的先登营开始挥舞长枪。枪影掠过,便是血雾弥漫,一名名先登营的将士捂着咽喉倒地不起。这种杀戮在袁军看来如噩梦一般,可是一轮冲杀下来的吕布却瞧的心头一动。不错啊子龙,已经有开始领悟将刀法融入其中了。先前赵云冲杀,看似点到为止,无不一击毙命,充满美感;眼下却是像刀法一般左掠右拖,展示着暴力美学。虽然看起来有些生涩,假以时日,必能弥补这百鸟朝凤枪的弊端。
事实上,吕布让赵云融合刀法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苦思冥想了,最后唯一能想到的用刀高手就是关羽。两人倒也没切磋过,但赵云看过他杀人,春秋十八刀,头三刀凶悍的一批,讲究势大力沉、一浪更叠一浪,无论是斗将还是破阵,都有不俗的威力。尽管没能领悟春秋十八刀的精髓,赵云也已经在尝试找到能融合的关键。吕布破大戟士,赵云冲先登营,随着缓缓占据上风,两支精锐的数量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赵云很震撼,因为不管自己如何动手,这些面朝前方的先登营都悍不畏死的瞄准前面来发射。这等军队,当真是举世难觅啊。“温侯,末将来也!”甘兴霸来了,他浑身浴血,咧嘴大笑,如同地狱的使者,挥动两把铁戟,斩的袁军七零八落。身后魏越紧随,长枪像打地鼠一般拼命敲击,杀的好不痛快。未见张绣,这是正常的,因为他那头讲究的是破势,冲进来后便让大军分散开造出更大声势;而赵云和魏越他们则像一把利箭,朝着中军帐猛冲。好处是可以最短时间杀过来跟吕布汇合,弊端就是身后的将士正在与袁军血战。此时,大戟士不过二十人众,已经再无法对吕布造成威胁,他策动战马冲向中军帐,朝着手臂粗的‘袁’字大纛狠狠一戟,象征着三军士气的大纛缓缓飘落。大纛一倒,吕布便发出雷霆之喝,“中军已毁,袁军溃败,弟兄们,插旗!”斩将夺旗在战场上永远是最有效的手段,随着吕布这一声怒吼,周遭吕军也开始喊了起来,你们的中军帐被攻陷了。袁军抬头一看,原本猎猎作响飘荡在上空的中军大纛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吕’字旗号。这一幕,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北国军心轰然倒塌,再没有半分抗衡的气力了。“快撤!快撤!”这不是军士在吼,而是袁军的各方校尉。他们太清楚了,一旦大纛沦陷,除非是像先登营和大戟士这种完全不要命了的人,其他人早就没了战斗力,既然如此,不如干脆点下令撤军吧。北国大营很大,跟个小县城一样,长宽有十几里地,如此大的军营里,四处都在各自为战,虽然大多数是吕军占据绝对优势,可也有能抗衡的北国部曲。待得鸣金声响起后,北国军终于开始纷纷脱离战圈,但十几万人的战斗,四面八方都是人啊,哪是这么容易脱离的了。有见逃跑无望,就干脆的丢下兵器躲在角落,下场可能是被坑杀,也可能是自己的主公愿意出许多的粮草来赎回他们,但至少眼下可以保命啊。“瞎了啊你们,往哪踩,这些重弩都是我们的战利品,看着些啊!”吕布瞧着先登营的一台台重弩被踩烂,气的直接爆粗口。他可是亲眼瞧见了先登营的神勇,这几百台重弩不带回去对得起自己吗?“温侯!”魏越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被俘的袁军说,袁谭带着几百大戟士从西北方向跑了!”“多久了?”“得有半个多时辰了!”吕布眸子一沉,这么久了,只怕未必能追的上,但哪怕有一丝机会,他也不想放弃。不是袁谭有多香,他也知道北国之主是袁绍,抓了袁谭也作用不大,但换他几十万粮草,几千匹战马,相信总是可以的。所以,那人不是袁谭,是粮草,是军械,是战马呀。吕布只是短暂的犹豫后就带着赵云、甘宁和魏越朝着西北方向追击,步卒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用了,当然是留给张绣让他收拾俘虏。至于吕布,带着一千多骑兵一路狂飙。说来也是凄惨,进攻的时候还是三千多,这一战打完竟然阵亡过千了,可让吕布一阵心痛。幸亏骑射和并州狼骑死的不多,但骑兵数量也算告急了,当然得去找袁谭报销了。千余人,一路疾驰,约莫半个多时辰后,对面蜂拥而至一群骑兵。是文丑。他麾下最精锐的两万大军里,八千骑兵,一万二的步卒,这种程度的救援,步卒已然没有意义,八千骑兵火力全开狂奔了之下,恰是遇上了追杀的吕布大军。双方几乎不用确认,闷声不吭便直接动手。吕布虽然骑兵不多,一千多人,可自诩是携大胜之师,必将勇猛无敌;文丑呢,仗着人数优势,外加根本不知道大营已经沦陷,这几个月憋的气就是要朝着这支骑兵撒去。结果两军碰撞后,一轮冲锋吕布身旁的骑兵竟是折了两百多人,心疼的他抓狂。论战力,并州狼骑要比文丑麾下这支骑兵强悍不少,可他们已经经过了一场血战,又是一路狂奔到这里,状态自然不可能全盛。反观文丑的大军,虽也奔驰了一段山路,可人数优势摆在这里,近乎五倍的悬殊,加上天黑,骑射无法发挥威力,竟然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哈哈哈,这就是吕布的并州骑兵吗,不过尔尔!”文丑得意的大笑,挥动手中长枪喝道:“看我斩你!”吕布却是得意一笑,我就怕你不开口,夜幕下的可见度极低,文丑一开口就暴露了位置,而且他的铠甲也与寻常将领不同,记下了他的位置后,吕布当即让赵云带一队人分散突围。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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