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造反除了畏惧张杨的亲信外,后续也是个极大的问题,并不是拿下了河内就能成为河内之主的,还需要有世家豪强的扶持。你区区一个山贼,哪来的勇气自立?如果说他想像历史上的杨丑投奔曹cao,那他根本不会死的这么蹊跷才对。他敢于在这种时候动手一定是得到了什么人在背后支持,否则一切都解释不通。只要找出这个人来,相信答案就会明了了。传信兵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着林墨的要求,把事发经过说了一遍,林墨终于听到了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司马懿。“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眭固敢杀叔父,然后他又为什么会死的这么蹊跷了,一切都是这家伙搞的鬼,目的就是两头都不得罪。”历史上的司马懿是在曹cao得了八州之地才选择投奔,那时候大概都以为曹cao肯定能得天下了吧,这就是世家的下注方式。林墨一直没有考虑这个点,也是因为不认为他会在曹cao这般不利的情况下出手。否则,张杨早就没了。事实上,到现在林墨也没弄明白司马懿为什么会掺和进来,如果只是为了帮曹cao那根本不需要这般费尽心机去布局,因为你站在了曹营一方就注定了跟吕营是对立的。不过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即便没有在现场,即便没有目睹,即便看上去这一切都跟司马懿没有任何关系,他也确确实实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但他忽略了一点。司马懿自己就是痕迹。一定是他给眭固灌了迷魂汤、许诺了重利支持他才敢于杀张杨,之后再把眭固坑死,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就统统闭嘴了。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才能让整件事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能够说的过去。在当时那种情况,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能办到这件事。再者说,历史上连曹cao都要几次三番去请才能请出山的人,会跑去投奔明显处于危机之中张杨?他方方面面都算计的很到位,唯独算漏了一点,林墨对他整个人生的了解。林墨缓缓抽出腰间的白虹剑,看着剑身上的映照,眸子冰冷,“叔父,我以此剑盟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是谁害了稚叔?”一个低沉仿若猛虎的声音传来。林墨这才反应过来,吕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军帐外面。刚才那一幕,不管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张扬魂归千里,吕布都打算找林墨问清楚这里头是不是还有军报上看不到的一些阴谋。没曾想,却听到了林墨的复仇誓言。这一瞬间,他确信了,张杨就是被人害死的。很简单,血债血偿,谁害了张稚叔,谁就准备好用命来填。林墨看了一眼吕布,他知道,自己把答案告诉吕布,只怕他会把司马懿满门都给杀尽。可是啊,司马一族就连手握天子的曹cao都需要忌惮三分,真要是不用手段粗暴的把他满门杀尽,这种手法跟自取灭亡没有任何区别。孙策并没有直接动手杀陆康,但庐江一战就跟陆家变成了死敌,到最后直接引发了连锁反应把四大家族都给逼着下场了。司马家在中原的影响力,只怕要比四大家族在江东的影响力还大。杀,是要杀的,可是还需要想想怎么杀才能稳住大局,不至于落了个江东孙策与四大家族对立的局面。“允文,说。”吕布冷声问道。林墨叹了口气,要拔除一个司马家,确实不是一时半会能想得到办法的,势力太大了,只能无奈的说道:“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司马家害的叔父。”“河内,温县,司马家。”吕布点了点头,“好,好。”随后,他转身,低沉道:“传令,三军集结,挥师南下,再持我虎符到萧关、安丰,令高顺、张辽领兵向河内进发。”林墨一听直接懵了。是要报仇,咱也没这么个报法啊,先不说高顺、张辽的人要去河内得经过兖州和豫州曹cao答不答应,就是这两万先锋要去河内也得问袁尚借道,这都马上打起来了,人家能给你借道?而且,你这么个玩法根本不是报仇,纯粹就是去送死,想着拿这几万人去换司马家的命吧。“岳丈大人!”林墨赶忙挡在了吕布的面前,“叔父的大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这种报法,曹cao和袁尚怎么可能看着我们的人进入他们的地盘无动于衷?我们这点人,自保且难,怎么可能通过他们的地盘去杀人啊!”“所以,你想怎么做?”吕布看起来很冷静,但林墨知道,他已经失控了,这种时候,什么事情他都能做得出来,这一点林墨丝毫不怀疑。“请岳丈大人允我些许时间,北国的局我已经布好,最多半年必成定局,到时候便可从冀州南下河内,收拾司马家!”吕布干笑了两声,摇摇头,轻声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张扬张稚叔,是我过命的兄弟,没他我早就死了。我要报仇,不是半年后,不要三个月后,我要的是现在立刻马上!”林墨皱着眉头,无力问道:“为此,就算把三军将士的性命搭上也在所不惜吗?岳丈大人,这里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支几百上千人的小队伍了,将失一令则军破身死,三思啊。”吕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直直看着林墨,眼眶红润。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吕布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递到林墨的手上,深吸了口气,轻声问道:“允文,以后稚叔入梦问我为什么不帮他报仇,难道你让我告诉他,我还在三思吗?当初你身陷萧关生死不明的时候,我带着弟兄们连云梯都没有便准备动手,那时候我有三思吗?”闻言,林墨身子一颤,再没了刚才直言死谏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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