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渔阳啊,那可是乌桓的地头,这不是成了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有人是墙头草随风摆,有人是闷罐子不发表意见,但更多的人内心是想投靠吕布的。跟着你袁熙去以死相拼只为换来低人一等?我们脑子又没被驴踢。“再不动手可就来不及了,一旦袁熙带人出城,那会就算我们向吕布投诚也捞不着半点功劳,现在,好歹也算是有献城之勋!”焦触在厅内来回踱步,显得很焦躁。“现在,确实已经到时候了。”兄弟俩作为智谋上稍有优势的张南总算下定决心了,“时下军中惶惶不可终日,又闻得袁熙的鲁莽之举,众将只怕早有归顺温侯之心,这会动手,即便有人不支持,却也不见得敢与我们正面发生冲突,只待袁熙身死,我们振臂号召,必是一呼百应!”马上就要换主子了,不能老是吕布吕布的叫,要习惯温侯。终于等到了张南松口,焦触眸子闪过精芒,“好,我现在就去召集信得过的弟兄,杀向将军府!”“等等!”张南赶忙拦住他,“岂可这般鲁莽,入夜后你让这些人埋伏于将军府周遭,我们兄弟入府以商讨军情为由,伺机动手,方不至于动荡太大!”“擒贼先擒王,好!”两人一拍即合,两边都开始行动了起来。其实,无非就是把自己手底下信得过的人都叫来,也不需要太多,有个五百人就够了,到时候如果能顺利杀了袁熙,那就趁势占据了将军府发令;若是不顺利,那就强攻!等他们把人员召集好,并且有意的跟宵禁巡防的军士换了班,便一齐去了将军府见袁熙。在袁熙这五万人的大军里,焦触和张南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所以他们两人一起过来,袁熙当然是要抽出时间来与他们商谈。“二位将军深明大义,助我脱此困境,此番功成,必不忘患难之情!”在得知两人已经着力整顿军心,并且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后,袁熙的腔调都有些哽咽了,双眸红润。患难见真情啊。父亲死后,下面的人就给了袁熙一种貌合神离的感觉,吕林入主北国,麾下将士更是长期都处于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到现在,吕军围城,将士们的眼神中从来都是弥漫着惊恐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并州夏侯惇、兖州曹cao、太行山张燕如同王牌级别的杀手锏横空出世一般,算是勉强稳固住了军心。谁能想到,吕林翁婿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一切都粉碎了,以至于袁熙也能察觉,就算自己画出了踏顿这张大饼,到最后能跟随自己一起突围的人只怕过不了一万之数。剩下的人,只要不捣乱他已经谢天谢地了。谁曾想,焦触和张南竟然会主动的为自己去安抚军心,事实上,在这个节骨眼上,以他们这些军中将领的身份去安抚各部人马,效果真的要比袁熙自己出马还好。这不,焦触刚才还说已经说服了八大校尉中的两人,加上他们两人,也就是说至少能召集两万军,而且二人有信心能把剩下的人也说服。袁熙只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心中感慨,焦触张南到底是性情中人啊,能在自己绝境之中不离不弃、同生共死,当浮一大白,于是立刻让人摆酒宴感谢二人。“公子对末将有知遇之恩,末将万死不能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末将仅以此盅预祝公子旗开得胜,冲出虎口后必当东山再起!”焦触一番肺腑之言,让袁熙心头泛起一股暖流,当即举起酒盅笑道:“好,焦将军,喝!”“公子,昔日勾践受尽屈辱,给阖闾看坟,给夫差喂马,卧薪尝胆,最终却得以大仇得报,公子如今便如当年的勾结,末将相信你一定有一天会踩在吕布和林墨的头上,扬眉吐气的!”张南的话算是说到了袁熙的心坎上,他甚至觉得鼻头都有些发酸,“往后还要靠张将军和焦将军助我,他年若遂志,不负今日恩,干!”袁熙本来就是宽厚的人,心术算不得有多深沉,加上张南和焦触又是军中老将,跟着袁家有些年头了,当然不会对他们设伏,所以是来者不拒,敞开了喝。推杯换盏间已经是三大坛子喝了下去,袁熙一人就包揽一半,终于在子时时分,酒力不支趴倒在了帅案上。“公子,公子?”张南试探性的推了推袁熙,后者毫无动静,只是嘴里呢喃着:“父亲,孩儿快顶不住了,父亲……”二人交换了个眼神,都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张南走到门口把大门关上,焦触则是走到一旁将帷帐拉了下来缓缓的放在了袁熙的脖颈上。没办法,进入将军府,就算他们是校尉身份也需要放下兵器,所以就算他们想给袁熙一个痛快也不行了。焦触深吸了一口气后,双臂猛然发力,帷帐倏然将袁熙的脖子勒紧,他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可那点力量哪里能与行伍多年的焦触相比。伴随着酒坛、酒杯乒里乓啷的落地,袁熙一张脸被勒成了猪肝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死死看着一脸冷漠的张南,满脸都是不甘。他如何能相信,前一息还在鼓励自己效仿勾践的人,下一息想要夺走自己的小命。随着踢蹬的腿停了下来,袁熙双眸瞪大,舌头伸长,没了气息。“走!”确认袁熙死透,张南一挥手,带着焦触去接防了。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焦触和张南带着自己人回到军营宣布了袁熙的死讯,大家的脸色先是一阵惊愕,随后就是冗长的寂静,有人表情漠然,有人唉声叹气,当然,也是有人掩面痛哭的。但焦触和张南振臂高呼的时候,大家又是从善如流的要跟他们一起投奔吕布。这一晚,涿县军营无人入眠,都在静待天亮。晨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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