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冷了他一眼,“你道军中人人都有你这般气力吗?”眼看着对方的步兵中不少人开始抓住己方无主战马化身骑兵,马腾瞬间就明白了他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当即道:“孟起,你与令明留下牵制他们,我带其他人绕过去,这些重甲兵的速度太慢,跟不上我们的!”“可是下方冰地太密,骑兵容易滑到啊!”马超显然不赞同马腾的方略,直接就嚷嚷道:“更何况温侯让我们带着最精锐的骑兵追杀,若是连这几千步兵都放不倒,温侯该如何看我?只怕他会以为……”后头的话没有说下去马腾就直接打断道:“愚蠢!你也知道担心温侯多想,若是我们与这些重甲兵纠缠,便是将他们全部绞杀能有多少人,曹军的大股部队就在前头,那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曹cao先前的离间计没有起到作用,但马家父子可是后怕的紧,都指着这一仗打出点名堂来,向所有吕军自证清白。“那让我跟父亲同去,说不定能擒得曹cao!”马超想明白后提议道。“不可。”马腾看着对面竟然朝着自己骑兵发起冲锋的步卒和几百骑兵,疾言道:“刚才用小戟的人是典韦,我看的真切,他是温侯指明要取下首级的人,其他人不重要,但不能放走了他,你明白?”对啊,当初自己要去战典韦的时候温侯不许就是因为要亲手斩了此獠,或许,在温侯心中曹cao的首级固然是重要,但若是放走了典韦,怕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会痛快。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后马超暗暗佩服自己父亲的冷静与周全。离间计没有起到作用,很大原因是因为庞统看穿了曹军的核心计划,但作为马家这种尴尬的降将身份,其实真的不好去犯下任何的过错。更何况,马超还指望吕布能将那一手违背力学原理的举轻若重技艺传授于自己呢,当即道:“父亲带人绕路,孩儿与令明牵制好典韦!”“急切,你是牵制,不是厮杀,定要发挥好我军骑兵的灵活,走!”马腾只给马超留下了原定的兵马数量,也就是他与庞德所率的两千骑兵而已,其他的全部都开始向着下方跑去,准备拉开距离。眼看他们分兵,典韦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管法正如何去设计,骑兵的机动性这一点终归是不可能克制的了。他们留下的最大作用,一则是尽量拖延住骑兵的追杀,二则是要把吕军数量最多的步兵拦下来。这样,终归凭着那几千骑兵,斩获不至于太过离谱。只是让典韦没想到的是,他们反应会这么快,原本以为好赖会冲多几波,等自己积攒下更多的骑兵来反击。看起来,西凉的骑兵也不都是莽夫。因为有了马腾的提点,马超也不再轻易去跟这些死士短兵相接,保持着放风筝的打法,发挥骑兵的机动性。一旦见到对方的阵型出现散乱,他就会带着庞德和几十名亲卫冲上去快速的收割。曹军死士的骑兵因为负重问题,速度其实算不得快,至少是追不上马超他们这支队伍的。“马超小儿可敢与我一战!”被这种放风筝的打法袭扰的头大,典韦嘶声呐喊。“典韦,我何惧你!令得将士们分列,你若能胜我,我带着大军退回潼关!”马超当即回话。从来就是喜欢硬刚的西凉男儿也对放风筝这类的打法嗤之以鼻的,总觉得不够爷们。典韦这么一吆喝,他的战意就上来了。“少将军,犯不着与他斗狠,我们拖住他就行了,到时候温侯率军前来,他还跑的了吗?”庞德赶忙劝道。“不,我要亲手拿下这厮献给温侯!”马超是见过他跟吕布打的,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典韦。眼看劝不住马超,庞德心下大急,深怕他又惹了吕布心头不悦。但转而一想,眼中就闪过一抹精芒,便是不再多说,勒令着骑兵让出战场来。双方将士纷纷点起火把将战场照亮。纵是不喜欢马战,但这斗将来说,步战就是找死,典韦策马上前,马超提枪而来,两军厮杀的战场变成了斗将场,其实谁都不愿意的。对于典韦而言,他们老这么放自己的风筝披甲的将士会被累垮的,要为后头的厮杀节省足够的体力。若是能斩杀了马超,这群骑兵也会因此而军心溃散,所以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讲什么武德了,原本悬挂在腰间的最后两枚小戟被他压在了马背上,便于快速使用。而马超看来,典韦是上了吕布黑名单的人,如果玩的太久跑了就麻烦了,正如马腾所说,指不定在吕布的心中,典韦的脑袋比曹cao还重要。朔风卷弄起沙尘,一阵恍眼,马超率先冲了上去。虎头湛金枪中正一刺,典韦左手一拍,将枪头拍歪后,右戟扑棱棱自下而上撩向马超,却是被马超枪杆一压,轻松化解。错马瞬间双双都向后发招,长枪与双戟擦出一阵火花。观战的庞德有意无意的驱使着战马向前,纵然右手是握着朔风寒芒刀,可左手已经在众人不察觉的时候抓了一把硬弓。你们打吧,等你不注意的时候我就给你来一手狠的,射死你也不至于,但你肯定跑不了了。战场上,彼此都没有要试探对方的意思,上来就是火力全开的死战。典韦的双戟较之虎头湛金枪自是要短上一些,可经年的训练下他很清楚怎么化解这种被动局面,甫一交手时是防御,但战马不断强压,随后双戟便如劈破斩浪般攻向对面,一旦距离足够近了,长兵器反而会不如双戟灵活。但马超是什么人,一手枪法就连赵云都叹服的男人,虎头湛金枪如臂使指,忽近忽远,以枪杆化解对面杀招,枪头却能鬼魅般即时反击,一时间双方打的难解难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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