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只是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回去后告诉适儿,愿意来便来,若是不愿意就待在颍川吧,不要让他进入朝堂了,我在这,他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的。”“放心,一定带到。”“公达,其他的话不敢保证,但荀家的家小,我们一定会替你照顾好。”
“公达,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荀攸依旧没有回答,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三人后相视一笑,最后起身,昂首离去。推门而出的时候,背对着三人说道:“后天出城吧。”说完,他再没有任何的犹豫,孑然而去,只是那背影让三人都觉得无限的落寞。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啊,有人来,有人走,你可以舍不得,但不能舍弃自己的路去迁就。荀攸是很坦诚的找到曹cao把这件事和盘托出,没有隐瞒的必要,也没有隐瞒的意义,如果曹cao要动杀心,他们很难活着离开荆州。曹cao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深深看着荀攸,只说了五个字,“你在,便够了。”陈群他们走了。襄阳城头走马道上,曹cao就远远的看着他们登上了护城河畔停靠的客船,这一刻,他的心很痛,任凭凌冽的河风扑面而来,始终无动于衷。身后,是曹昂,他皱着眉头,沉声道:“父亲,他们几人过去是曹家的臂膀之臣,如今这么堂而皇之的离去,传出去了只怕荆州人人效仿,我们会乱的啊。更何况,他们太清楚我们的底细了,此番离去于我们不利。”曹cao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有些伤感,“儿啊,要走的人留不住的,我也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否则日后谁还敢投奔于我。更何况,公达还在呢,他没让我失望,我也不能让他寒心。”曹昂看了看左右,进一步低声道:“父亲,儿亲自去办,不会有什么痕迹的。”曹cao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声,很苦涩,也很无奈。曾经在许昌挥斥方遒的时候,身边跟随了多少人,可叹如今,又有几人留在身边。曹cao在这一刻,对未来感到彷徨,也感到无力。荀攸当然好,可是像荀攸这样的人太少了,陈群他们才是大多数人的影子。“林墨厉害啊,我把天子握在手中这么多年,自诩也算是运用自如了,却没想到这天子到了他的手上能有这样的威力,了不起。”曹cao望着东北方向,那里是许昌的方向,“一直以来我其实都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我觉得人定胜天,可这些年来,我越发的觉得,有些事情,真的是命里注定的。是建安元年还是建安二年来着,我们在许昌看着曲辕犁、龙骨水车,畅想未来,当时你告诉我,林墨是想来投奔我的,只是被吕布追到萧关带回去了。你说,怎么就这么巧,他早一天离开就没事了,他不误认吕布为岳父也会没事,吕布那天不去那条街都不会有问题,可就是这么巧,偏偏就这么巧,这不是命运,又是什么呢。”“父亲……”眼看着曹cao如此伤感,作为长子的自己却不能分担,曹昂内心也很痛苦。曹cao摩挲着城郭上的沙土,自嘲一笑,真是老了,越发容易想起过去。最后,他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渡船,呢喃道:“希望,我们还能在许昌再见。” 我们被当成了鳌拜刘协已经二十来天没有上朝了。许昌城里充斥着各种流言蜚语,有人说刘协是因为久为傀儡,忽然从政根本不适应,三天新鲜感过去也就开始享乐放纵了。有人说是他接见了两名方士,偶得长生之法,现在是关起门来炼丹去了。也有人说是因为科举制的推行,太学院院长位置失控,导致他心境受损,有点放任自我了。具体什么原因不太清楚,不过二十多天没上朝这是实实在在的,大臣们有什么要紧的事务就只能进宫去找刘协。吕布去了三次,林墨也去了两次。他们发现这谣言还真不是空穴来风,见着刘协的时候,这货要么喝了个烂醉在欣赏歌姬跳舞,哪怕是当朝的太尉和司空一起觐见他也摆着手醉醺醺道:“接着奏乐接着舞。”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盘膝而坐,说是刚服用了什么丹药,需要吸收,还等了一个多时辰。这一出可是把很多的大臣都看懵了,渐渐的还真是开始相信刘协露出了他昏君的模样。当然,这也怨不得他,帝王之术,亲政治国这都是需要时间去浸润的,刘协自登基开始就是傀儡,一当就是十多年啊,突然亲政了,哪玩的了,皇帝也不是随便找个人都能当的。直到一个月过去,他才在荀彧、杨彪等人的督促下终于开始朝会。结果大清早的过来,大臣们是生生等了一个多时辰才听到内侍吆喝上朝。进入金殿后,吕布和林墨甚至都能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刘协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说道:“众爱卿有本便奏。”于是,开启了大臣们此起彼伏的奏报。这一个月啊,积下了多少大事是可想而知的,这一天的朝会格外漫长,足足开了三个时辰大臣们才把要汇报的事情全部过了一遍。整个过程里刘协都显得很恍惚,要么是摆手点头同意,要么就是根据所报事情的分类看向吕布、林墨和杨彪,俨然一副昏君模样。“诸位爱卿,朕准备入夏后人头税增收十钱,以用于皇陵的建造。”刘协说完,满堂文武就愣住了,一个个都呆呆的看着他。好嘛,几个时辰你都不说话,一说话就要钱啊。荀彧第一个就站了出来,拱手作揖道:“陛下,这些年,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曹司……曹cao逃跑时又裹挟了大量百姓,中原已经是十室九空,十钱听来不多,可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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