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絮困极了,揉着眼睛进卧室,就在此刻,床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正是那天晚上她在舒弦家中听到的,分毫不差。
在她吓得睁开眼的瞬间,有无形的力推着她倒向床上赤裸躺着的人儿。刹那,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肩膀。
舒弦宛若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她,在她耳边轻喘:“祁、祁同学,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我好难受。”又酸又涩的哭腔听得人心头酥麻。
平日里听见的软糯声音在此刻增添了不由分说的暧昧。祁连絮正揽着她的腰,听到这话时,竟被蛊惑地咽了咽口水。
很快她意识到这种垂涎欲滴的表情是不道德的,便只是保持着原有姿势,艰难开口:“舒弦,我不能。我们不能这样。”声音哑得超乎她对自己的认知。
“祁同学,求你,”舒弦的话变得难过,“我好难受——嗯——”她用手指浅浅触碰敏感地带,发出了魅惑人心的声响。
那天她在门侧听见了许多,仅限于听。
而这景色……
要命,真的要命。祁连絮偏头不看,但心思却全飘在了她的身上,隐隐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或者下一句话。
馥郁的香气、美好的肉体、令人想入非非的软语。唔。
她的大脑超负荷运转着,甚至都没意识到舒弦压根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奇观误国,美色误人,此言不虚。
舒弦委屈极了,伸出手摆正祁连絮的脸,让她直视她的眼睛。
“为什么要躲开?”
这不是斥责,而是娇嗔。
“没有你……根本不够。”她控诉着,眼角被泪濡湿。
祁连絮的脑子一团乱麻,她望着那在眼前开开合合的唇,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接吻念头,好想让她少说些伤心话,不那么难过一些。
于是她刚想吻上她的额头,就被某种坠地声干扰。
手机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梦醒了。
祁连絮撑着身子坐着,连连喘气。背后似乎已经汗透了,睡前洗的澡白白作废。她扶额,眉心突突地跳。
距离上次去舒弦家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舒弦还在请病假,两人并没有任何联系。但是在祁连絮的梦里,她与舒弦见到好几次,每一次都戛然而止,每一次都是这么令人回味……
她认命地去冲凉,耳垂的热意却始终消不下来。恍惚间她想着,梦不到细节,是因为现实里没做过类似的事吗?
啊,这不是关键所在。
祁连絮对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舒弦的病大好了,落下的课业让她没有理由在家里继续呆着。
前桌发现她走进教室时,甚至还惊呼了声:“弦宝,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祁连絮听到那个名字,条件性反射地看向前门。病愈的人此刻穿着整整齐齐的校服,一点都看不出她……
舒弦温温地笑着应和那位同学,回她:“我也很想你呀。”
祁连絮暗戳戳观察着她,发现她表现得很平常。难道她没有发现我撞破了她的……?那袋感冒药呢?时间算起来,应该是刚好重合的。
虽然,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也很好。她从来不是以窥探别人隐私为乐的那类人,某种程度上,她可能只是想借此机会做点什么。具体要做什么,祁连絮心里头堵堵的,想不明白。
舒弦一整天都和她没有接触,放平常说这是很寻常的事,毕竟一个班四十人哪可能接触得完。祁连絮终于下定决心找她,只要能说上话,不论说什么都行。
放学,祁连絮犹犹豫豫,最后堵住了舒弦。
“放学我们一起回家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舒弦抬眼深深地望着她,须臾,她同意了。
路上行人匆匆,车辆来往频繁。
祁连絮去门口的店里买了个鲜奶冰淇淋递给她。
“谢谢。”
轻松的“谢谢”二字把祁连絮心中的一些“不平”勾了出来,她借机问道:“只谢谢这个吗?”
舒弦身子一僵,不自在地说:“再谢谢你刚刚提醒我注意交通安全么?”
这是哪跟哪啊。
呼之欲出的东西被理性生生压了回去,祁连絮无奈摊手:“怎么,我前几天给你送练习册,在你眼里是一点分量没有。”
舒弦明明谢过的。她松了口气,假装恍然大悟地再次给她道谢。
可是祁连絮继续问:“还有什么呢?”
答案确凿,感冒药。而一旦舒弦向她感谢不辞辛苦折返送来的感冒药,就说明她知道并明确祁连絮见证了她的某些事。
她本可以不这么引导的。祁连絮开始后悔刚刚没过头脑问出的那句话。
舒弦一直维持的平静表情终于黯淡下来。
她嗫嚅着唇,好半天才说:“应该,没有了。”
“好像也是。”祁连絮艰难地维持脸上的笑。
她之所以这么引导,纯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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