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痛恨郑氏的不择手段,但我也不能失去我的家人。”
“真有那一天,你全把责任推我身上,是我绑架你威胁你这么做的,我会为了这些去死的,合同上我都写清楚了,也签了名。同样的,你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死也会帮你的。姚小少爷,你真是个好人,太谢谢你了,真的,我不知道”
“好了。就像你说的,以后我有需要,劳烦你也帮帮我,别忘恩负义就行。”
“都写了”
许青木连忙拿来合同,眼前一片模糊,颤着手指出那处,“我为恩人你去死都行。”
姚玉安心里五味杂陈,他接过合同,仰头看着许青木说:“我们这几天开始对一下细节,正月二十,不远了。”
出租屋的门窗被风雪吹得哐哐直响,雪又下了起来。
这场雪一下就下到了春节,街上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彻云霄,处处都是一派喜洋洋的景象。
许青木易容成姚玉安的脸,戴上面具,回了趟闰城。
沈如风身体不好,但画画没灵感时,总会风雨无阻地出门,这里逗逗小狗,那里摸摸小猫,放松心情。许青木只是到街上打算碰碰运气,远远地便看见沈如风从兽医站抱出一只奄奄一息的老狗,脚步匆忙地往家赶。
就在乱糟糟的电线下,沈如风跟他擦肩而过,许青木看着他走远,面具下的脸庞早已泪流满面。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走得飞快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在寂寥的街道上,跟电线杆旁的人对视。他低喃道:“苟苟,是你吗?”
离得太远,沈如风看不见那人的眼睛,他也不想看清,那身体那气质,跟他的苟苟一模一样。
“回来好吗?如果你没死,就回来吧,我很想你,都怪我夜里跑出去买什么东西吃,东西没买回来,却把你弄丢了,苟苟,回来吧,这么久了……”
寒风吹过,老狗哀哀叫了几声,沈如风模糊的视线里,电线杆旁已经空无一人。
沈如风的哭声哽在喉咙里,心如刀绞。
他的苟苟,真的回不来了。
要是他再看仔细些,就能看见离开的人步伐慌乱,再离得近些,就能听见那无法压抑的悲鸣。
正月二十,雪停了,晴空万里。
霍家独子跟姚家小少爷结婚的消息占据各大娱乐新闻头条,照片上的oga挽着alpha的手臂,身穿雪白的西装,下半张脸戴着一张银色精美的面具,柔软的黑发做了漂亮的造型,露出了精致的眉眼,alpha则穿了笔挺的深色西装,英俊矜贵。很是般配。
送走宾客,许青木被人带回房间,让他坐在床上等霍如临。
许青木不敢动,老老实实坐在那,坐到屁股疼,才听见开门声。
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他视野里,好久都没动静。他慢慢抬起头来,霍如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摘掉面具,在自己家不必戴了。”
“好。”
许青木小心翼翼摘下面具,将那张跟姚玉安相似的脸完全露了出来。霍如临眸光一闪,的确很漂亮,至少看了就不会忘记。
两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许青木试着开口道:“我能不能先去洗澡?洗澡,应该没有alpha,oga先后之分吧?”
“当然,你请随意。”
许青木刚站起来,肚子就响了。因为酒喝得太多,他随意吃了几块糕点,很快就消化了。
太尴尬了。
许青木快速走进浴室关上门,几下脱掉衣服就开始洗澡,强迫自己忘记肚子饿,用水声掩盖肚子的咕噜声。
一个小时后,确定肚子叫够了,他才换上睡衣出门。
霍如临坐在窗前的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很多的热菜,见许青木出来了,他招了招手,说:“你刚刚没吃饱吧?我让佣人他们现做的,你过来吃吧。”
许青木饿得快要前胸贴后背了,他咽下口水,走到霍如临对面的沙发坐下,笑着说:“谢谢你。”
“先别谢我。”
霍如临食指抵着太阳穴,斜靠在沙发上,架起二郎腿说,“商业联姻,顾名思义,不需要感情,只需要利益。有些话得趁今晚说明白。”
许青木咽着口水,点头说好。
“第一,我们每晚抽签决定谁打地铺,谁睡床;第二,你白天出去和什么人见面,做什么我都不会管,只要你不要做有损我霍家颜面的事,你随便,有关我的事,你也不必过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第三,谁发情,谁打抑制剂,不要给对方添不必要的麻烦;最后,虽然是商业联姻,但我们对外需要维持恩爱夫妻的表象,牵手挽手臂亲脸拥抱这些在所难免,如果我冒犯了你,请容许我在这里说对不起。顺便为今天的越界行为向你道歉,对不起。”
“好。”
许青木答应得很爽快,这跟姚玉安猜的一模一样。
霍如临的脸色也舒缓了很多,看起来姚玉安很好沟通,毫不费力地就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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