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宜身体僵硬。手机屏幕里的短视频播完又重复,她的手指始终没向下滑动翻看下一条,尴尬地紧抿嘴唇。“相宜,我们来继续傍晚被打断的事情好不好?”温晏舟的嗓音沙哑,恍若蛊惑人心的妖魔在引诱她一起堕入无边无际的欲海。他宽大的手掌顺着柔软的睡衣,轻松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禁锢住她,让她无法逃脱囚笼。事业有成的温柔绅士撕下假面,总算露出了专权跋扈的一面。房间里的温度变得燥热,宋相宜像脱离海域上岸的小鱼儿,渴望得到甘霖的滋养缓解浑身的燥意。价格昂贵的睡衣平时有专门的佣人阿姨用手洗或者是干洗,此刻却似不值钱的垃圾被随意地丢弃在地板上。“呃——温晏舟,你属狗的吗?”“相宜,你喊我什么?”“温晏舟。”“晏舟。”“老公……”宋相宜的称呼一变再变,理智被击碎眼神慢慢溃散,她在凉爽的初秋里热得香汗淋漓。她分不清时间到底过了多久,直到被拦腰抱起进入宽敞的浴室,温水洗去身体上的疲惫才恢复了几分清醒。世界仿佛一夕之间变成末日,宋相宜刚以为踏进的是舒服的天堂,可是下一秒男人便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叫做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她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花洒里流淌出的温热水流驱散了凉意。“温晏舟,小狗……”宋相宜意识模糊不清地喃喃自语,尤在埋怨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嗯,我是小狗。乖,睡吧。”温晏舟将年轻女人搂入怀里,手掌轻拍后背安慰劳累乏力的妻子。初秋的阳光不似夏日的毒辣,照耀在人的身上有股暖洋洋的感觉。拿着高昂薪水的厨师没浑水摸鱼,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希望睡了一夜的雇主们在吃到美味的早点后能有个愉快的心情。“厨师做的蟹黄汤包的蟹是我们自家旗下的水产公司培养的,蟹黄丰富味道鲜美。你尝尝看喜不喜欢。”温晏舟举止斯文地将一笼蟹黄包放到宋相宜的面前,衣冠楚楚的模样与昨夜的凶狠残暴大相径庭。她低垂着头安静地喝鸡丝粥,没有搭理献殷勤的男人。
餐厅里的用餐氛围安静祥和,温明沐温景霖还沉浸在惨遭惩罚的悲痛中,情绪低落没注意到哥嫂之间的不对劲。这时,温幼幼打破宁静的氛围。“大嫂,您的脖子上怎么有红痕?而且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要不要联系家庭医生来给您看看?”宋相宜握着勺子的力道加重。她清早起床看到脖子上的吻痕,又羞又恼地翻找出遮瑕膏进行涂抹遮掩,生怕被人发现痕迹。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她是买到了持久性不行的劣质遮瑕,还是没注意遗漏了哪处没涂抹均匀?宋相宜来不及陷入头脑风暴思考,放下汤勺阻止准备拨打电话的温幼幼,“不用喊家庭医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她放松紧绷的面部挤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我没事,这只是细微的小伤,不用麻烦医生跑一趟。”她越是拒绝其他人越是怀疑。温景霖眯起眼睛紧盯着她的脖子,骤然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表情狰狞地站起身,气愤填膺地用手指向温晏舟。“好你个心肠恶毒的狗东西,我就说大嫂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与你离婚,原来你竟然有家暴倾向。男人的拳头应该是用来打江山拼搏事业的,不是让你打老婆的啊混蛋!你家暴的痕迹肯定不止这点,大嫂你是不是用遮瑕膏涂掉了其他痕迹?大嫂你没必要为狗东西遮掩犯罪痕迹,您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会被他欺负!”他本就没打消对离婚事件的怀疑,眼下看到大嫂脖子上的红痕,脑海里涌现而出的不是皮肤过敏而是打架掐脖子留下的掐痕。温晏舟:“……”嗯,很好。继被老婆骂是小狗后弟弟也对他激情开麦怒怼他是狗东西。温景霖语速飞快的说完,抽出湿巾阔步走到宋相宜的面前,凭借敏捷的身手三两下擦掉脖子上的大部分遮瑕膏。望着湿巾纸上的遮瑕膏,宋相宜表情破裂身上弥漫出心如死灰的气息。景霖弟弟啊!你告诉大嫂,是谁让你把聪明劲儿用在这种地方的?难道这就是大嫂平时逗弄欺负你的报应吗?!她皮笑肉不笑,“谢谢关心,景霖弟弟你关心的很好下次别关心了。”温景霖不敢置信,“大嫂,现在事情曝光证据确凿您还要为他遮掩?您知不知道您这样的行为叫做恋爱脑?”温晏舟见宋相宜开始咬牙切齿,感觉再不阻止最后倒霉的会是自己。“吃饱饭就给我滚去上学。”他冷飕飕的目光扫向温景霖,接着看向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温明沐说道,“把他弄走,你看中的那块手表我给你买。”“嗻!奴才这就去办!”温明沐眉飞色舞地站起身,单手抱起温幼幼另外的一只手粗暴地揪住温景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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