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路过一个小区,小区里吵吵嚷嚷的,仔细听能听到有人在唱戏。不是播放,是确确实实有人在唱。
她戳戳他,“为什么会有人唱戏啊?不是一般都是拿个音响放音乐吗,什么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嗯可能,他生前真的很喜欢听戏吧。”
]
金色的阳光给视野里的人全都镀上了一层希望,我骑着自行车在回家的路上,隔着铁丝网能看到右手边的操场上稀稀拉拉、零零散散的一些同学在跑、在笑。
忽的,我突然从心底泛起一股哀伤。
我不解,明明一切都很好,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
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
为了交通安全,我急忙眨眨眼,将这些逸出的悲伤挤出眼眶。
我趴在桌子上做今天的卷子,下课铃声响了,同学们一哄而散。我觉得人走得差不多了,从纸上把头抬起来。
好像有人推了一下门,门上的玻璃反射了一瞬阳光,晃了一下我的眼。
我定神再看,一个男生看着我,温柔地笑着,他摆了摆手。
一阵恍惚,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我不敢看别人的脸,但我喜欢别人对我笑,尤其笑起来时,眉毛弯弯、眼睛弯弯,眼里亮晶晶的。
今天没有太阳,没有很热,也没有很冷。我走在路上。
风断断续续地吹着,我的衣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
抬头看看天上的云,心情竟然出奇地还不错。
出去玩,遇到了他。他好像很了解我,很温柔,但保持着应有的社交距离。
晚上,他问我要不要出去逛逛。
我没有感觉突兀,没有觉得危险,好像彼此认识了很久,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是并排两座小山,或者说一座山中间凹了下去,没有很多树,是个晚上,微微的月光下草木都是深沉的苍绿色。他引我往前走,途径灌木草丛,突然眼前出现一点亮光在空中,好像是蓝色。他回头微笑看我,伸手碰了一下那点亮光。是一只发光的蝴蝶,它被触碰之后在空中转了几圈、飘忽地飞远了,拉出一道蓝色的线。我们跟着这只蝴蝶走,走了一段路之后光一刹那消失了,他转身挡住光消失的地方,有点慌张的让我看对面。我望过去,只是薄薄一层月光笼罩下的黑色山峰,偶尔有几处深绿的树影被勾勒出来,其余都是大色块的黑暗。我疑惑的转回头看他,余光瞥到了一缕缕交错在一起稍纵即逝黄色亮纹,倏忽间又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只是幻觉。
他又引我走向对面的山峰,找到了一只粉色的蝴蝶,我们跟着它。我们走到了一个洞穴里。我突然一阵恍惚,看到了多少多少年前,一个少年蹲在洞穴的角落里低着头,一个女孩走近他、摊开手。少年抬眼,看到一只蓝色的蝴蝶飞出女孩的手掌,他笑了。潜意识告诉我,这个少年是青涩的他,那个女孩是他喜欢上的女孩,但不是我,这是他们的初见。
眼前的画面定格到现在的那只粉色蝴蝶,它倏地消失。但紧接着以它消失的地方为中心,一圈一圈不规则的金纹在岩壁上像涟漪一样彼此交错、蔓延开来。他笑着看向我的方向,脸上映着岩壁上散逸的光,但我知道他没有在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我知道,他爱上的不是我。
我忽然之间很难过。
过了很久吧,有人告诉我那是时间线交汇的地点,那么,大概是他爱上的不是这个时间线的我吧。
或许,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只是短暂地来我的时间逛一逛。
他会爱上某一个我,而每一个我,都会爱上唯一的他。
我觉得我回不去了,一切与希望有关的东西,比如花、光、笑声、笑容、陪伴、云,会让我觉得莫名难过。
我好像再也看不到希望,越是积极的东西,我越是只能看到它背后的湮灭与绝望。
虽然知道他已经和她在一起。
我的情感已经能够做到很克制,甚至觉得自己内心毫无波澜。
能够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人能够被我知道、能够看到他、他能够经常笑,就已经很好了。
但是当在梦里,能称作是梦吗?真真切切地见到他、感受到他的情感。却发现他的示好、他的爱意、他的笑容都不是给我的时候,还是很难过。
我相信总会有的,或许在另一个世界、或许在另一条时间线、或许在另一个转角,或我未曾到达、或我未曾知晓,总会有那个爱我且我爱的人。
大概就是,同一个三维的人在四维世界的不同时间线中会互相影响。偶尔会共享一些强烈的情绪,被影响的个体会觉得这种感情无从说起、没有来由;而在某些时间线汇集的节点,比如不同时间线的同一个人、在同一个时间、去了同一个地点,某个时间线的个体会共享另一个时间线个体的感官。
哈哈哈很扯是吧但我就是想这么写啊,摊手jpg
或许可以把文里的“我”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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