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州:“洗干净了,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脏。”“你知道它身上有多少病毒吗?你身体不好,万一感染上治不了的病怎么办?”梁弈州:“我身上治不好的病还少吗?我的耳朵聋了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你……”驰骋商场的女强人竟频频吃瘪,气得胸口不停起伏,“行,你要养它可以,至少在这一个星期内它要在笼子里,直到身上没有病毒细菌你才能碰它!”说完,梁柳辛便让人找来笼子,把萨摩耶关进去丢在院子里,一切准备就绪后,还不忘警告他,“这一个星期我要是发现你去摸它,或者偷偷放它出来,我不介意餐桌上多一份狗肉。”梁弈州知道她的脾气,她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拿他没办法,就拿其他东西威胁,这是她惯用的手段。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 时隔多年,再次相遇其实梁弈州也不知道萨摩耶是不是流浪狗,他只是在湖边遇见它,把它带回家的,万一它的主人过来找怎么办。下午他又去了一趟湖边,依旧没有人,他坐在石凳上刷着手机,等待着萨摩耶主人的出现。实在是无聊在湖边转悠。栏杆是铁的,有些老旧,上面还有许多锈迹,老公园很少有人会来这里,许多设施都没有人维修,环境也不是特别好,湖水很脏,越往里走,水面上漂浮的水草就越杂。石子路周边长满杂草,树林也茂密,再往前走也见不到人,梁弈州决定原路返回。刚转身,一个醉汉突然出现在他身前,他流着鼻涕头发乱的像鸡窝,衣服杂乱,满脸通红,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小朋友,你是不是迷路了?需不需要叔叔送你回去呀?”梁弈州不喜欢和陌生触碰,下意识后退一步,见他脚步虚浮向自己靠近,侧身准备绕过他离开,手腕却被他抓住。“别走嘛,叔叔也是好心,担心你一个人回去有危险。”梁弈州冷着脸,“放手。”“我就不放,你能怎样?”梁弈州侧目看他,心中默数三个数,时间到,他还是没松手,一拳头往他脸上锤,抬起膝盖往上顶。那人一声惨叫,捂住裤裆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梁弈州揉动刚才被他抓住的手腕,头也不回的离开,谁知那人竟然能忍受非人一般的疼痛,抬起酒瓶往他头上砸去。梁弈州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闪躲,酒瓶虽然没有砸到他的脑袋,却把他的助听器打掉。助听器是入耳式的,强行拔出非常痛,梁弈州只觉得耳朵传来剧烈的疼痛,伴随强烈的耳鸣,大脑长达十几秒的空白,身形站不稳附在栏杆上。捂住耳朵的手感到一股热意,定睛一看,一大滩血。
他感到头晕想吐,脚步也不太稳当,强撑着身体向前走,后面那个醉汉已经站起身跌跌撞撞朝他走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栏杆上。他的力气很大,梁弈州都没来得及反应,上半身就已经悬空在湖面上。费力往那人胸口踹上一脚,那人疼得脱力,松开他。梁弈州却没能如愿踩在地面上,被他推入湖中。完了!他不会游泳!湖水很深,梁弈州被呛了好几口水,拼命在水中挣扎,身体不断往下沉。氧气越来越少,四肢越来越沉重,湖面上传来的光越来越远,水中的水草绑住他的脚踝,眼前的情形越来越模糊,梁弈州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模糊间看见一个影子朝自己游来,突然腰间一紧,身体一松,被人拉到湖面上。他没看清那人的样子,只知道大口呼吸,把吸进去的水咳出来。那人搂住他的腰把他带到岸上,轻拍他的背帮助他把脏水吐出来。梁弈州呕出一大口水,鼻子里也全是水,还是强忍着不适给他道谢。用力抹一把脸,把眼睛里的水挤出去,撩开挡在额前的卷发,抬眸看救命恩人的模样。那是一张帅气逼人的脸,他的脸上还有水渍,下巴挂着两颗水珠,衣服湿透黏在身上,显现出两块腹肌。好帅……梁弈州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差点命丧黄泉的事情被抛之脑后,矜持的别开脸不去看,心里却在想:这男的怎么这么有诱惑力?楚俞问他:“你没事吧?”助听器弄丢,梁弈州若是想知道他在说什么,必须一直盯着他的嘴唇分辨唇语。越看越不对劲,再加上两个人黏着身体的衣服,这和坦诚相对有什么区别?梁弈州感觉背上的手温度有些高,察觉到二人的距离贴的有些近,身体突然有些燥热,明明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这次为什么没有下意识的推开他?难道是他救过自己命的缘故?“我,我听不清你说话,”梁弈州说:“你把你的电话告诉我,改日,我请你吃饭,亲自向你道谢。”没得到回应的梁弈州抬起眼眸,瞧见那人一直盯着自己,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的神情有些哀伤,好似在看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梁弈州冲他一笑,“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楚俞揽过他的腰,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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