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一道寒暄,每句话里都拐着弯,于观棋早在电话里就跟两个家长说明了情况,任由大人们打太极,他跟顾廷轩对视上。
顾廷轩脸上青紫交加,他打的那一拳可没有这样的效果,只能是过后又挨揍了。
身高体壮的alpha,鼻青脸肿地站在父亲身后,看向他的眼神倒是一如既往地愤恨不服。
“爸,叔叔,我能单独跟于观棋说几句话吗?”顾廷轩礼貌地跟几个家长道。
于观棋自然是没异议,跟顾廷轩走到楼下草坪前。
“于观棋,我跟你无冤无仇,报复你也报复过了,让一个恶心的alpha来咬我恶心我,现在你还要告我,做人别做得太绝了。”顾廷轩开门见山道。
于观棋也没指望顾廷轩能说什么好听的,“什么报复?我听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仗着那点权力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被告了被判了都是你罪有应得。”
顾廷轩瞪着眼看他,于观棋转身要上楼,被顾廷轩攥住了手臂。
“我他妈跟你道歉还不行,对不起行了吧。”
于观棋甩开手,没忍住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哼,“你也说了我们无冤无仇,你跟我道不着歉。”
“你跟陈响到底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护着他?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陈响,我知道了我也不会做那档子事儿。”顾廷轩也是真没辙了,他现在也就十八岁,还没成为后期描绘的杀伐果断成熟干练的豪门掌舵人。
“陈响奶奶因为你寄过去的照片心脏病发作,只差一点就去世了,你知道这件事吗?”于观棋反问。
顾廷轩一愣,“这我上哪知道去,我没想过有这么严重啊。”
“如果当天我没去救陈响,任由你做下去了,陈响在学校钢琴室跟你度过发情期,还很大可能会怀孕,他以后的人生都被你糟践了,你一点不明白吗?”
于观棋说到这些事情,面无表情,但眼神是凌厉的,气场是低压的,顾廷轩像是后知后觉犯错的孩子,有些支吾:“我也挺喜欢陈响的,过后我肯定会负责的。”
“怎么负责?拿束花去医院落井下石吗?”于观棋快要憋不住火气,真是天大的笑话,喜欢一个人是要把人迷晕了强奸然后再负责。
但这种情节在原就是真实存在的,在那本破里,顾廷轩就是这么做的。
“我真不知道这么严重,谁知道陈响奶奶那么,再说,就算我真的做了,后面我肯定给够陈响经济上的补偿”
于观棋打断了顾廷轩的话,听不下去这样的自私的辩解,“还是原话,你跟我道不着歉,你问我跟陈响什么关系,陈响确实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跟你之间更说不着什么,你对陈响做的那些事情,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让你进去坐几年牢都是便宜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于观棋先上楼,顾廷轩后面跟上来时,脸色很差。
顾父也开始明面上跟于父直言:“两个孩子之间,能有多大的事情呢,观棋啊,你大量一些,我让廷轩给你实实在在地道歉,咱们两家是合作的老东家了,以后两家的关系还得靠你们啊。”
“顾总,孩子们的事情得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当然您说得对,咱们合作这么多年的关系,小辈儿怎么样,咱们都是一切照旧的。”于父轻飘飘地把话头推了回去。
散场的时候,顾廷轩父亲脸上明显是带着情绪的。
于观棋跟两个父亲打了招呼,也准备走了。
“于观棋,你做的事情手脚都做干净了吗?”于父叫住他。
“白蛇替我做的。”于观棋回答,白蛇就是那天咬顾廷轩腺体的医生。
白蛇是于父派给于观棋的人,这么一说,于父也就放心了,但还是开口提醒:“既然你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剩下的不要做太绝了,把顾家那个alpha逼到绝路对你没好处。”
“那也是他自己应得的。”于观棋话里话外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顾廷轩没有再去学校上课,在他们谈崩的第二天,陈响回自己家给奶奶拿换洗的衣服的时候,主动问于观棋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家里坐坐。
陈响的家在老小区的一栋楼房里,房子外表看着旧,但里面布置得很干净温馨。
于观棋被陈响迎着坐在客厅沙发上,家里没有适合他尺码的拖鞋,陈响跟他说不用换鞋,但地板挺干净的,于观棋便只穿着袜子走进来。
陈响给他倒了一杯水,用的马克杯上有蓝色的卡通人物,看着很可爱。
完了陈响挨着他一起坐在沙发上,挨得很近,几乎是贴着他手臂腰侧的距离,陈响现在虽然默许他的一些亲密动作,但陈响几乎不主动做这些,还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家里。
“这是我的杯子,我洗干净了,你不要嫌弃。”陈响跟他说话,一句话把耳根都说红了。
“你知道我很乐意。”于观棋把一杯水喝光了,“挨着杯口喝的,等会儿也给你洗干净。”
陈响像个变色番茄,肉眼可见的红由脖子泛上脸颊。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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