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擦伤,被处理过后抹上了药水,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大的也生气,扭过头也不理他,但是手紧紧拉着,不让他偷跑。
价格昂贵一点的画作在配送时一般也会格外用心,确保不会再运输途中有任何损坏造成客户的不满。他们在和贺妄联系过后,才选在了周日这天送货上门。
原本贺妄并不打算打开许邵东的东西的,但是配送人员请他开箱验货后再签收。东西已经送来了再联系许邵东过来肯定是来不及的,不想耽误对方的时间,贺妄便直接打开了快递。
精美的画框被泡沫用心地固定,似乎是生怕有一丁点的损坏,贺妄大致地检查了一下四周,没什么问题后目光才落到画框中间的画作上。
他的人生在成年后很少有这样的愣神时刻,但注视着那幅画,熟悉的景色一时间竟然让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直到快递人员疑问地开口:“您好,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贺妄才勉强收拾回心神,签收后送走了快递人员。大门被关上,室内又恢复了寂静,贺妄的目光再次回到靠在墙上的那副画上。熟悉的笔触让他有些恍惚,他走到画前蹲了下去,忍不住隔着玻璃轻轻抚摸着画中的落日。
这副画名为《故乡》,所画的地方他也不陌生,是许镇的落日。临近傍晚,橙黄的日光柔和地映照在广阔的海面,也为一栋栋楼点缀上色彩。虽然并不是他记忆中从那个二楼看出去的景色,但他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画的是许镇,右下角甚至有那棵巨大的榕树,像以前一样,孤独又温柔地守护着这个小镇,那个夏天的回忆在他脑海里,似乎有一瞬间的倒带。
此外,整体的构思,作画的风格,习惯,和他记忆里的陈然,有80%的熟悉度。
贺妄拨通了许邵东的电话,开门见山:“画送到了,许邵东,这副画的作者是谁?”
许邵东似乎刚睡醒,打了两声哈欠,才懒懒道:“这么快啊,那我回头去拿……”
贺妄的声音似有隐忍,“说重点。”
许邵东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他问的重点,挠了挠头,“就是这两年很有名的画家梦华啊,哥你不关注这些不知道也正常,他画画超级牛逼的,就是不露脸。你画收到了应该也看到了吧,画的就是许镇啊,我买这幅画就是想送给奶奶的……”
梦华这个名字有一些熟悉,贺妄想起来前几天秘书提到过的一个酒会。于是不等许邵东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找秘书要了嘉宾的详细名单,果然在特邀嘉宾那一栏看到了梦华的名字。
贺妄放下了手机,心脏似乎终于迟缓地跳动起来,他说不清此刻心里充斥的这种莫名的情绪是什么,心脏似乎也越跳越快,但他知道,这次酒会,他会去。
自毕业后参加工作,他似乎的理由,他对贺妄表示没办法给联系方式。贺妄顿了顿,眼神有些细微的失望,但没有再说什么。
陈然把手机放在桌上,回头看向贺妄,他想问贺妄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的话可不可以离开。但是他又说不出口,于是只好拎起自己买的菜,打算去做晚饭。
但贺妄却把他手里的菜接了过去,“我来做吧。”他的态度自然流畅,陈然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贺妄已经进了厨房。
陈然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闷闷地去了房间拿衣服洗澡,热水冲刷了灰尘和汗水,也洗去了他的疲惫,他闭着眼,听到油烟机发出的嘈杂声音,心里面乱糟糟的。
贺妄的手艺意外的还不错,谢庭阳捧着碗吃的很香,小脸藏在大大的碗后面,一边吃一边眼珠子转来转去地打量二人,虽然吃了贺妄买的小蛋糕,但是谢庭阳还是不太喜欢他。
饭后,陈然不好意思让他再忙活,自己在厨房里收拾残局,却突然感觉到腿被抱住了,他低下头,看到谢庭阳抱着他的腿,一脸不太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陈然擦了擦手上的水,蹲下身去,耐心比划手势询问。
谢庭阳却突然抱住他的脖子,一副委屈的模样。陈然有些着急,把他拉开,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谢庭阳低着头,撅着嘴,好半天才闷闷道:“爸爸说了,他下次回来就不走了的……”
他突然提到这个,陈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他想爸爸了,正打算安慰时,谢庭阳就抬起头看着他,“爸爸和我都商量好了,这次回来我们三个人要一起住的,我们是一家人,”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奶奶。”他口中的奶奶自然指的是张丽华。
“爸爸说了,他是爸爸,然然当我的妈妈,我们要一起的。”他拉起陈然的手,眼神坚定。
陈然不知道知道他怎么突然会说这个,知道是谢越平时嘴没个把门,什么都乱说,谢庭阳才学了去,正打算说些什么时,他头一抬,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贺妄。
贺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因为蹲着的关系便显得贺妄的姿势有些居高临下,陈然愣愣地和他对视,他不知道贺妄听到了多少,偏偏谢庭阳这个捣蛋鬼还唯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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