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那尾音咬的很轻,但一字一顿,两个字的发音都很清楚。
他脑袋嗡地一声,对方也没好到哪去,满脸通红的抬起手,不知道要放哪里。他俩谁都别说谁,被一句话炸得手足无措。结果就是那天什么话也没再说,二人在沉默的喘息中进行完下半场。
心血来潮的日子也会有,点一盏熏香,把灯光调到房间里昏黄。但也不是每次都热情如火或者十分开心,毕竟不是只靠情就能过日子。压力沉重的时候他们也会做,可以看作一种短暂的逃避。
但那样疲惫的夜他们甚至不会在家里,也不会开车出去。站在路边等一辆出租,一前一后的钻进后座,去往白天就已订好的酒店。他们都有点儿洁癖,子洛打开房门,又看到身后的恋人从包里神神秘秘的掏出一次性床单和若干用品,他觉得这场景好滑稽。
“像偷情似的!”不知道谁先笑起来,好像把有的没的烦心事都笑光了。
还有一次。夏末秋初的天开始凉。
子洛递过一杯水,看着眼前人仰头喝下又把杯子豪迈往桌上一拍……好像是有些醉了。
搂着他脖子的手臂略微滚烫,箍着他的力道也没轻没重。还泛着水光的唇在他的脸上留下湿润又带着酒气的几道印记。脸颊上液体蒸发带来冰凉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知所措的热情。子洛无奈的用手背擦了擦脸。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平常冷面的男友借酒发疯,以对方可怜的酒量,在真正喝醉之前就会吐个昏天黑地。
但子洛陪着他演,任由人把他推倒在床上,毛手毛脚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看吧,动作简直比他自己还利索。然后……然后就傻傻的盯着他看。
恋人在这方面的表现明显不算老练,甚至可以说笨拙。酒精大概还是让大脑变迟钝了,一场春宫愣是变成喜剧片。子洛叹了口气,在恋人不知所措的注视下,顺着对方的心意自己脱下了衬衣。刚刚才一副冷漠狂狷样推倒他的人顿时开心起来,笑得比窗台上那盆刚开花的茉莉还要灿烂。
月光如水洒落人间,幽幽冷冷的花香自窗外飘进来,淡淡的,隐约混在潮热的酒气中,像是一种错觉。
好吧,好吧。子洛嗅着茉莉香气,心想,自己喜欢对方聪明,也喜欢他笨。
大概是彻底没救了。
他不怎么想谁是否需要谁了,也许他们互相索取。
他感觉到脑内迷迷糊糊,大腿内侧软的发痒。将手插进爱人柔软的黑色短发里,他任由对方短促而灼热的呼吸吻在他的身体上,然后,没有任何抗拒,柔软地迎来高潮。
倒在爱人身上时他忽然想起,之前明明没有什么欲望的。
在性方面他一向没什么需求,也不是没有自慰过,像大部分青春期少年一样,他接受的是来自互联网隐晦一角的性教育。混乱的喘息,碰撞的肉体,黏黏糊糊的体液交织。面对这种场面他只懵懂的感觉身体发热,直到某次,终于对着只有黑白线条的色情漫画攀上巅峰。
他幼稚地从鼻腔里喷气,想把战栗的余韵一起散出来:哇,完蛋了,我不会以后只能对着动漫小人发情吧。
第一次看的什么内容他早就不记得了。他是杂食动物亦或是吞噬一切的怪兽,什么都啃食一遍。二维世界或三维人类的,各种性别各种取向的,两个人的很多人的甚至不是人的,温柔的强制的,充满爱意或单刀直入的。他带着审视将这一切都批阅一遍,一向喜恶分明的他却无法抉择出最佳方案。都想试一遍?也不是,好像只是对哪个都提不起兴趣。
又一次抽了纸巾擦净指缝间的液体,青春期少年处于贤者时间的大脑终于得出结论:他对性就是毫无兴趣啊。
天热了要开风扇,体温下降后就关闭风扇。但没有人说我疯狂地爱着电风扇吧?他对性欲的态度大抵如此,一切只是生理反应,饿了要吃饭,渴了就喝水。
所以多年以后爱人说他在做爱时非常色情,他都觉得那只是充满爱意和一点情趣的谎言。
第一次紧张又充满意外。爱人对着他流下眼泪,他也环抱住对方。与其说是做爱,更像是打开身体畅谈。
然而那之后的每一次,他都对爱人的触碰他敏锐的过分。黑发青年的指尖轻扫过他的嘴唇,留下一片酥麻。
但这不是刻意的调情,爱人的手指也没有在唇上片刻停留,一路划过下巴、脖颈和胸口,认真到像在检查瓷器上的裂缝。
自己被珍爱的触碰着。意识到这件事很奇怪——哪怕光裸的身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也无暇尴尬了。
身体是被点燃的蜡烛,在高温下融化,一滴滴流下蜡油。他在爱抚间被消融,于是情不自禁地开口:“子洛。”
他颤抖的声音被对方吞进肚子里:“嗯?”嘴唇贴着嘴唇,子洛一向学习能力惊人,这个他早就知道。黑发青年在尝试中飞速找到了适合彼此的亲昵方式,贴着他炙热干燥的双唇讲话:“继续吗?”
于是他也大脑发热、含混不清地答应了。
爱人一向是体贴的个性。哪怕在床上也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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