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头啜了口茶,烫得直咧嘴。
“明天借我穿穿呗。”薛强兴奋地直搓手,抄起挑衣杆就去取,“哥你现在挣多少啊?咋不买个鲜色儿的,白的好容易脏。”
“哎哎别碰,”薛坚端着茶杯走上去抢杆子,“别人的衣服。”
“谁的啊?放你这儿干嘛?哥求你了,就穿一天,一天!”薛强双手合十苦苦哀求,“我会洗得干干净净的。好不好?哥哥?”
他这样一撒娇就还像个小孩,薛坚便心软了,想着反正于虎虎不要这衣服,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穿,小孩想充天面子,那就当哄他高兴,穿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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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实在太忙了,加上最近在写的存稿正是关键地部分,想多花点时间在这部分上
【有机体韧性】
第二天一早,薛强欢天喜地背了书包出门去,上了车给薛坚发了条信息,说在去理发店路上了。薛坚回了消息后把房间里收了一遍,一个人住不觉得,突然添了一个人就立刻乱起来了,到处都是散落的衣服。
他刚把衣服都捡起来抱在怀里,转身吓了一跳,于虎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无声无息靠在门上看他。
“你杵这儿干嘛?”薛坚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抱着衣服往后走,放在椅子上。
于虎虎耸耸肩,没回答他,跟在自己家一样径直走进房间,倚在桌子上看他忙活。
“昨天你房间里谁啊?新来的护工?”
“是我、我弟。”薛坚结巴了一下,开始一件一件理衣服。他平时可没这么讲究,从来都是塞作一团,这会儿理一半是因为跟于虎虎说话手里无意识地动,一半是因为不想弄混跟薛强的衣服。
“你弟来了?怎么没说一声。”他跟精神病大院看门大爷一样,什么人进来都要跟他报备。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于虎虎表情古怪了一下,“你弟也住医院?”
不然呢,花钱给他住一个月宾馆啊?薛坚装模作样道:“我敢放他一个未成年人自己住?正好两张床么。”
于虎虎朝周围看了一眼,他们这宿舍本是二人间,有两张床,改成员工房之后另一张床拿来堆杂物,这会儿薛坚把另一张床收拾干净了,还贴心地各添了两顶蚊帐,一顶蓝的一顶白的。
“你睡哪张?”
“白的那个。”
于虎虎一屁股坐在蓝蚊帐的床上,翘着二郎腿:“你一会儿来推我去治疗啊。”
“前天才去,上次不是说减到一周一次了?”薛坚回头道。
“不是电疗,说要给做康复训练。”
“康复训练?”薛坚有些意外,不自觉嘴角一翘,“意思快出院了?”
于虎虎嗤笑一声,把脚放下来,重重踏了一下地,抱着手说:“那还早得很。你从医院走了我估计都还没出去。”
“……你不要悲观嘛,我看你现在也正正常常的,不打人不拉裤子的,就是快好了嘛。”薛坚理着衣服絮絮叨叨,样子真有点像他妈妈,明明不懂,但要想当然地说些宽慰人的假话。
于虎虎听了这话没有立刻搭腔,抬起眼瞥了瞥他。薛坚浑然不觉,抱了叠好的衣服往床边走来,白色蚊帐里放几件,蓝色蚊帐里放几件。
于虎虎冷不丁道:“你想我出院?”
“嘿,这话说的,难不成不想你出院?”
“住院哪点不好?”
薛坚觉得这话听着很怪,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就不想出院吃雪媚大帝?”
“这倒是想。”于虎虎承认道。
薛坚拍拍他的的屁股,意思坐另一边去,他要跪上床理被子。潘爷专门写了申请才能让他顺利把薛强带进来暂住,房间搞得乱七八糟的叫人看见了不好。
忽然腰上一重,他脚步不稳,直接跌坐在于虎虎怀里。于虎虎两手揽着他腰,大腿故意颠了颠他屁股,半个手掌已伸进衣服里摸。薛坚心里一颤,下意识想反手搂住于虎虎的脖子,但还是忍住了,只紧紧抓住他膝盖的裤子,一下一下受着喷在脖子上的呼吸。
于虎虎把鼻子贴在他脖子上,闷闷地说:
“今晚上叫你弟别回来了呗。”
“这咋行?”薛坚大皱眉头,本来就集中的五官这会儿挤成一团,“他才多大!”
“十七岁不小了啊,我十三就一个人出国了。我打电话给他开个酒店就完了,比你这破屋子舒服多少。”
“唉你别,”薛坚一下挣脱开来,夺过手机,“你别在这儿显神通了,他晚上不能在外头过夜。”
“你又不是他妈,你管这么多啊?”于虎虎莫名其妙。
薛坚更莫名其妙:“我是他亲哥啊!”
于虎虎便不说话了。
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冷下来,这样的沉默突兀得让薛坚有点后悔。
原本气氛挺不错的。弟弟太浑,跟于虎虎说上这一会子话简直算得上通情达理。薛坚松口气地同时又突感羞愧,就算于虎虎跟他弟看起来差别再大,也几乎是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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