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漾开回响。说疼倒不然,但惊悚感炸起康熙全身皮肤上的绒毛,身躯也险些惊跳起来,那回声落在他耳朵里仿若震天动地的惊雷,胤礽果真不在乎他及大清的脸面了吗?他的心中缠绞起多一分冰冷的恐惧,忍不住低喝一声。
“胤礽!”
所幸肿硬的臀面掴打起来声音沉闷得多,且胤礽自己也觉得在这地方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偷拿的物什也不够用,正打算停手回了康熙的寝房再说。听了这一喝,胤礽皱了皱眉,抬鞋狠踹一脚余韵未却的龙根,让它彻底软下去,康熙压抑的尖叫都变了调,身子在桌上偏斜,虾一般拱起脊背。
胤礽把龙袍放下来挡住所有伤迹,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平复,冰凉的面容缀及温和甚至亲热的柔和色彩,与方才判若两人般俯身吻了吻康熙汗水淋漓的额头,朗声道。
“皇父,您一定不大舒服,请准儿臣将您扶回去休息,在您身侧照顾。”
他这预示般话句的语调与注视康熙的眼神温情极了,康熙愣了愣,不明白他们进行这类活动时他儿子为什么要亲他,更何况胤礽长大后对他的亲吻少之又少,似在用胤礽这是闹哪出的疑虑阻止心欲朝爱意扑去的摇撼。
胤礽是不喜有过多柔软情感流露的。他扯出康熙颈间项圈系挂的隐秘躲在贴身衣物下的细绳一拽,让康熙顺这直立的信号站起来,然后看也不看地转过身,朝殿门走去。
寝宫的大门甫一关上,康熙就翻出领子下的项圈,目光追寻着胤礽来到一张椅子前,同年轻的主人慢悠悠坐下。他琢磨着胤礽的喜好,将龙袍挂起来,暴露赤裸的下身,膝盖落地挪到胤礽身旁,安静瞧着他儿子。
胤礽悠哉悠哉地斜靠椅背,脊背只挨了一半,翘着腿把玩那把折扇,抖开扇面,精致的指尖在雅美的图案上擦过,仿佛没注意到腿脚旁跪着汗阿玛,他的九五至尊。
太子爷仿佛在仔细端详扇面上的图案,又仿佛假意将关注投诸,实则魂牵他处。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抬眼睨向垂眸等待的康熙,像是终于想起来孝道似的正过身子,却不放下翘起的腿,鞋尖轻抵康熙的胸脯,面无表情。
“请阿玛用脖子贴儿臣的鞋底。”
康熙往后挪挪膝盖,望着他冰冷的表情,惦记起刚刚那一吻以平静不安,手撑地抬头将脖颈抵上鞋底。
胤礽喜欢被皇帝阿玛以狗一般的姿态撅着肿臀从下往上望着,歪头观赏,目光游过康熙近乎平放的背,只说了两个字。
“用力。”
康熙闭眼使劲将脖颈往鞋底上压,吞咽时凸出的喉结磨着鞋底加之对呼吸的压迫额外难受,再一想到这地方多脏,又欲咳嗽干呕。然而胤礽说:“再用力点。”
血液涨在康熙的面颊下,君王张开嘴一副想吐未敢吐的样子,眼神复杂地盯着儿子。胤礽从眼神里读出点怀疑,轻轻冷笑一声,起身直接往阿玛颈侧踩了上去,直将顺着他力道的康熙踩倒在地上,来回碾磨跳动的动脉。康熙涨红了脸不断干咳,伸手握住胤礽的脚腕,神色里的慌乱和威慑再明确不过。
但是胤礽可不是那些敬畏康熙的兄弟。康熙越摆皇帝和父亲的架子,胤礽就越想将之摧折,踩进尘土里驯成摆尾讨好的狗,主人要它笑,它就得开怀大笑,要它哭,它就得涕泪滂沱。
因此胤礽不仅没有收手,反而用力往下踩,堪堪止在认为危险的力道前,却不曾让凝聚的压力松软几分。越来越多的血液聚积在康熙面部的皮肤下,涨红的面颊里嵌着一张张开汲取空气的嘴,咳嗽声像被踩扁在嗓子里似的,只能传出些微濒死的细鸣。皇帝紧紧扒着他儿子的脚踝,身躯在地上翻转扭曲,两腿使劲蹬踹却无法缓解窒息,惊慌失态以至睁大的双眼流露出少许绝不会被认错的无助恳求。
胤礽居高临下睨着皇父的神态变化,面上未曾显露一丝快感,将皇父命脉踩在脚底随意掌控的滋味固然美妙,但若悄然处在暗流涌动的怀疑中可就难办了。眼见着康熙的脸正向深红方向涨去,表情痛苦难抑,他大慈大悲地抬起脚,冷眼旁观地上略显蜷缩状的康熙捂着脖子喘气猛咳。
“去,躺床上,面向儿臣把腿抱起来,大腿贴紧腹部。”
康熙偷偷瞄他,想在人冰冷的面目中搜寻些温情的遗迹,最后只能放弃并寄希望于通过取悦儿子的方式迎回儿子的关切。
好奇到现在才有机会揭开神秘的面纱,康熙抱腿时趁机察看大腿内侧的满文墨迹,本以为是类似于贱奴的侮辱性词语,没想到却是工整隽秀的胤礽二字。这孩子的名字牢牢铭刻在他心,遑论倒转,就算遮去一半他也能认出来。
如同几十年在沙漠中孤渴徘徊的迷途者终于认出了家的方向,且百分百确定自己将回到安心的港湾,康熙牢牢环抱并拢的腿,心中湿热难以描摹,先前心底那些窃窃私语的动静一时消散了,一心沉湎被儿子郑重盖章的幸福感中,甚至忘了臀部如同刚下海的船尾那般晃荡抬起,下身所有性部位全然暴露有多羞耻。
胤礽的脚步声往远处去了,不久又逐渐明朗。康熙感到一根冰凉而形状略凹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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