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凶宝宝”文件夹里,是允恩的照片和视频,视频来自她和“猫猫头猥琐男”的聊骚,每一次都被他偷偷录下来,里面理所当然有她的各种自慰场面。
问题是照片,她从没有给“朋友的男神”发过照片,隻给肥宅东发过,比如她新做的指甲,新买的裙子。
尽管不露脸,她在对方找她聊天时,很率真地分享过不少生活的点点滴滴。
每一滴,都能在她老板的电脑里找到,甚至给照片做了备注,“几月几日宝贝去做了漂亮指甲”“几月几日宝贝买了条新裙子”。
自动登录的聊天软件里,可以看到他们的对话记录,原来一直都是他,一人分饰两角,自导自演,兜了好大一个圈子,设了好离谱的一个局,隻为利用她心软,哄骗她上钩,脱衣服给他看。
她喜欢他,所以脱衣服给他看没什么,看了就看了。
她喜欢他,所以受不了他骗她,把她当傻瓜,一而再,再而三。
想不到她真的是猎物,猎人就在身旁,无论她如何坚持,冷漠拒绝一次又一次,终究还是没能逃脱他费尽心机为她挖的陷阱。
亏她傻乎乎地把他当朋友,帮助他,开导他,为他担心,对他歉疚,她真情投入地信了好吗?骗子!
气头上的允恩没有理会混蛋老板的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无非是他太爱她,无论如何都想追到她,所以动歪脑筋欺骗她,钻她老好人的感情空子罢了。
她连夜收拾东西,开车离开,一句话没和他说,也没告诉他情趣手铐的钥匙在哪儿。
理事长又可怜,又可笑,被女朋友甩了,第二天还得打电话给物业找开锁匠,来他家打开他手上的兔毛手铐,物业经理在边上都憋出内伤了。
为了开锁,他上班迟到,路过秘书座位时,她看都不看他一眼。
还好还好,还好她没有辞职走人,某人乐观地想。
“恩恩……”
“理事长,”她打断他,抬头淡漠地望着他,黑曜石般的瞳仁不带任何情绪,“请叫我‘崔秘书’。”
某人心瓣像被针扎了一下,欣喜的双目瞬间黯淡。
“……崔秘书,我想和你谈谈,你有时间吗?”
“我随时都可以,但恐怕理事长没有时间,下午一点是广告部和设计部的会,三点是和日本研发部的电话会。到十二点午休前,理事长得处理掉今天上午的邮件,确认各区销售季报。”
“……”
孟星乔条件反射性头疼,听到“开会”和“邮件”就烦,但女朋友在生气,他哪敢摆烂刺激她,撇撇嘴,小声央求:“我把事情都认真做完,下班后崔秘书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我真的有重要的话想对你说。”
“没问题,我也有话要和理事长说清楚。”
她有话?她有什么话?理事长悚然一惊,允恩要对他说的话,除了“我们分手吧”还能有什么?总不可能是“我原谅你”吧?
天塌了……
他失魂落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根本无心工作,邮件半个字也看不进,开会一句话也听不见,脑子里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早点和她坦白的话,结果会不会不同?
不想分手,还没分,光想想就已经让他痛苦到无法呼吸了。
没谈过恋爱的理事长当然也没有尝过失恋分手的苦,对他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来说,这真的太痛了,挖心剖肝的痛,完全无法承受。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孟星乔午饭也没吃,一滴水都没进口,像等待死刑宣判的罪犯,一分一秒地煎熬,身体发冷,意识混乱,大脑状态不太稳定。
终于到了审判降临的时刻,他呆呆望着冷然来到他办公桌旁的允恩,突然起身衝到她面前,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死死抱住。
“恩恩求求你,别和我分手!我知道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垃圾,但你实在太可爱了,我抵挡不住诱惑,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动脑筋把你弄到手,是我不甘心继续做光棍,但我没想伤害你的。”
“不想做光棍可以找别人。”
“不行!我就喜欢你,隻喜欢你,让我找别人我宁愿光棍。”
混蛋混蛋混蛋!那你光棍好了,有本事光棍一辈子!允恩在心里骂骂咧咧。
但他说她可爱,多少年没人说过她可爱了,她都下不去手推开这个嘴上抹蜜的死骗子。
“随你,理事长高兴就好,我不想听这些花言巧语,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我……我是想和你道歉,我知道欺骗的手段很肮脏,也知道真相会伤害你,我是个做事不光彩的人……”
他沉痛地自我批评,深刻反思,用嘴巴写了一篇万字检讨书,最后一刻图穷匕见。
“只要能补救错误,我愿意做任何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错了,我不该撒谎骗你,宝贝相信我,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撒谎只有零次和一次。”
“为什么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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