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恩气极。
这话太伤人,难道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个脚踏两船的渣女?
她撑着他的胸,勉强抬起头,怨恨地嗔视他。
“孟星乔,有人那么贱,特地夜里跑到备胎家给他睡吗?难道我崔允恩不爬你的床会死?”
算了,随便吧,本来就是她自己犯贱,耐不住寂寞来找他的。
自卑的小秘书自尊心太强,死活不肯说一句澄清事实的话,也不愿为和好向男友低头辩解,整个人别扭又顽固,抿抿唇,抹去泪水,从他身上爬起来就要走。
“别走!”
孟星乔焦急揽住她的腰,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脸埋进她的颈窝,伤心又委屈,实在受不了内心折磨,闷声怨怼:“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过生日找他不找我?”
“关你什么事!偏不告诉你!我看你还是去买个显微镜,仔细找找你那比针眼还小的心眼,说不定根本就找不到,不然怎么可能花钱坐飞机出国搞一身禽流感病毒回来害人?这么好笑的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
气死了,臭女人!又要骂他小心眼,又要骂他缺心眼,你自己又是什么好鸟?整天阴阳怪气,嘴比金刚钻还硬,有本事你别哭啊!
“找什么找?你一哭,我心都碎了,哪里还有什么心眼。恩恩,我们别吵架了好不好?那个人我就当没看见,之前骗你的事情你也别生气了,一笔勾销行吗?”
“凭什么?我不要!我什么坏事都没做,才不要一笔勾销呢,死骗子休想占我便宜。”
“……”
理事长麻了,他的小心肝好作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混蛋!
“那你想怎样?继续白天勾引我,晚上不和我说话?我不要,我爱你,想和你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见不到你浑身难受。”
“浑身难受你还去那不勒斯?骗子别和我说话,我讨厌你!”
允恩嘴上吵得凶,心里却对男朋友的告白很受用,手脚齐上缠着他,抱得死紧死紧的,脸颊贴着他的耳朵缱绻挨蹭,像隻黏人的小猫。
怀里的宝贝肌肤细滑如脂,身上裹着淡淡的少女甜香,两隻豆腐奶软媚地抵着他的胸,每每她发脾气凶他,底下嫩穴就跟着夹紧,骚肉拥裹沉睡的肉茎舔吻不休。
她还这样抱他,黏他,哪怕神仙来了也把持不住啊。
“宝贝,今晚别回家了,留下来陪陪我,我真的很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某人绵绵呓语,一下下舔舐铁嘴美人的颈侧,轻咬锁骨,搂着她揉捏爱抚,下身浅浅耸动。
又发情了,一边发烧,一边发情。
“身上那么烫……你行不行的?刚刚不是嗯……不是做过一次了嘛。”
“我也没办法,抱着你就会硬。”
“……生病还不太平。”
嘴硬心软的小秘书没办法,哼哼唧唧又和老板搞了一次,终于把他累得沉沉睡去,再也没法纠缠作妖。
笨蛋!
拧巴的允恩帮他扣好睡衣,拉上裤子,自己衝了把澡,又去厨房煮粥做菜,等色胚老板醒了不至于挨饿。
她对他那么好,天天在阳台等他,还吃了他叫的外卖,还开车来家找他,还和他色色,还给他做饭,他还想怎样啊!不识抬举。
一定是她对他太好,混蛋飘了,就该和以前那样,把他当一坨屎!
粥自己煮着,无聊的小允恩开始明目张胆搜查老板家的杂物间,果然她不在,笨蛋根本不上锁。
才打开第一间,她就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坐在门边迎接她的,是另一个“恩恩”,充气,橡胶,还会叫床。
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假人,头披栗色大波浪,嘴涂风骚大红唇,卡姿兰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一抹阴森森的冷笑,恐怖谷效应爆表,毛骨悚然。
允恩胆大包天,对娃娃冷哼一声,直接撩起它的裙子,手探入阴缝,粗暴拉扯阴唇阴蒂,尝试让它说话。
“啊嗯……理事长摸得好舒服……恩恩想要……”
小秘书气得头顶冒烟,往发骚的充气娃娃肚子上暴力踹了一脚。
她丢开它往里走,这个房间出奇宽敞,面积几乎有两个主卧那么大,搞得像个高檔展览馆。
室内陈设如同她曾经一瞥而过的那样,漂亮的黑色装饰柜里,陈列了各种尺寸的玻璃罩,每一格都打着冰冷的蓝白灯光,里面是一隻只动物骨骼标本,莹白,精细,被人为拗成运动状态后固定。
蛇,鱼,鸟,蜥蜴?老鼠?兔子?……
允恩一个个看过去,匮乏的生物知识让她很难从骨骼来准确辨认物种,分不清是小鸡还是麻雀,是小猫还是小狗,还有很多比兔子小,又比老鼠大的未知生物。
更诡异的是,除了完整的动物,还有各式各样的“头颅”,嘴巴长长的可能是犬科,有角的是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邪教组织搞的祭品,挖空的眼眶和尖利的牙齿恐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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