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睛。
“……你想……留下我?”
“那是自然!我这么喜欢你,当然想留你在身边了。”
金来钰此刻笑得纯真,和行房之时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喜欢吗,又是这个字眼。
温逐星轻轻颤了颤眼睫,微声道,
“……好。”
那一整盅参汤给温逐星喝下后,肉眼可见他有了些精神。
金来钰放心不少,把汤碗放在一边,脱了鞋又爬上了床,靠在他的身边。
“你……”温逐星不知他要做什么,行房的记忆涌上心头,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我不做什么,就想和你待在一起说说话,晚上我要在这儿睡的。”
前几日金来钰都是睡在偏房,怕耽误了他休养。现在有机会还是想离他近些,光是看看他这张俊脸,一整天都会心情很好。
“好吧……”温逐星点点头,毕竟这是他家,他想待在哪儿都是自己无法提出异议的。
金来钰揭开他新换上的亵衣,瞅了一眼肩膀上没有伤,才放心地靠过去,闭着眼闻他身上的味道。
“我给你买的蜀绣明天就会做好成衣送过来了,你穿上得有多好看啊。还有发冠,虽然你披发也特别好看……既然以后你要做护卫,我是不是还得给你买几套干练些的衣裳?还要做合身的护腕、腰带,既然有腰带那必然得再买些腰饰……”
他小嘴巴呱呱说个不停,手也不自觉抚在了温逐星的身上,隔着衣服抚摸他的胸膛。
说着说着,已经手脚并用地抱着他了。
温逐星比他高大许多,金来钰膝盖弯曲正好架在他的胯上。他只是微微蹙眉,前日刘大夫在他肋下一共取出十三根透骨钉,伤口足有寸许之深,现下只承了金来钰些许重量便疼得他冷汗直冒。
但他不想开口,不想扫了金来钰的兴致,甚至不想打扰他说话。
“温温,”金来钰把脸埋在他的肩臂,露出澄亮的眼来,“你怎么不说话?”
“逐星,星星?”他轻声喊他,凑得越来越近,“温逐星,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想要的?”
他半撑起身来上去亲吻温逐星的脸颊,这双眼里,此刻已经溢满了欲望。
“……你上回,还未尽兴?”温逐星微转过面来,与他对视。
“那当然,若不是看你不好,小爷我平常至少能来三回!”
金来钰作势又架在了他的身上,俯身吻着他的唇,“我们何时再做一次?”
温逐星任他吻着,他沉默并不是因为他不愿,只是若重蹈覆辙,他担心自己的身子恐怕撑不过下次毒发。
每七日便要一根雪云参,否则便会逢每日午时受钻心裂骨之痛。
他现在,实在开不了口去找金来钰要第二根雪云参。
这样的珍贵之物,哪里是常人消耗得起的?况且金来钰已经待他够好了。
“你不愿意吗?”金来钰难过地撅嘴,“也对,都怪我才害你伤情加重。这样吧,等你伤好,我们再谈交易之事。反正你每月都得吃我那份雪云参吧?”
温逐星觉着他这样决定也好,跟着点头不语。
其实这话也不过是金来钰给自己找台阶下,他哪里忍得了一个月才碰这大美人一次?虽说他好像并不介意自己对他亲亲抱抱,但行房这种事,他这小身板也干不来强奸啊。
毕竟对方是习武之人,狗急了也会咬人的。
“那我们继续说回衣裳吧,你自己喜欢什么颜色?”
“……以往常穿玄色。”
“啊?那太单调了吧。你姿容这般出挑,为何不好好打扮一番?”
金来钰圈着他的脖颈,用脸蹭他的肩,手伸进他胸前的衣襟里,就着那细滑的皮肤揉捏他的肌体。
不过要在这一副身体上,找一块完好的皮肤出来,也不大容易。
金来钰的手稍微放肆些,不是碰到硌手的烙痂,便是摸到缠紧的绷带,好不尽兴。
“……我平常,并不太注重仪表。”
“那让我打扮你吧,以后我给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好不好?”
温逐星微勾着唇角点头,他倒是并不反感顺从金来钰的意愿,只是这身伤痛早已经耗得他身心俱疲,这会儿一直强打着精神,回应金来钰。
直到他说累了,抱着自己进入梦乡,温逐星才微微侧身给他盖上被子。用手肘撑着自己躺下,只这几个动作,肋下的伤便致使他疼得喘不上气。
他偏头瞧着金来钰的睡颜,眼中柔成一片。打从见他第一眼,不知为何,自己就不想违背他,只想顺着他的意,让他高兴。
他温逐星究竟何时成了这样的人?
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听闻合欢楼近日来了新雏儿,这几日可把金来钰给憋坏了,赶忙与他几个狐朋狗友相约在了这里。
每天抱着大美人再怎么啃也不过只是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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