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医生?难道认错人了?从沙自然地转回视线,“嗯?我想问你,其他还有需要的吗?”
“哦,没有了。这是景逢棋景医生,我之前向他请教过一些健康问题。”路山晴挥手跟人打招呼,又介绍起从沙,“这是从沙,我朋友。”
“你好。”景逢棋友好微笑了一下。
“……你好。”从沙确定自己没认错。
“景医生你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急着吃饭,路山晴拖着从沙往饭馆走。
不知道那人更名改姓还跑到医院里当医生是要做什么,介于路山晴记忆损伤的问题,从沙斟酌着开口,“刚刚那个医生是兽人,还挺少见的。”
“毕竟是精神心理科,估计大部分时间不用上手术台吧,才能让兽人当医生。”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兽人在磁场环境影响下容易狂躁,而医者最需要的就是沉稳冷静地判断和操作。
她说着又想起来,“我上回。
这让她想起茧蛹那次人员大清洗,不知道路山晴遭遇了什么让他父亲草木皆兵。这些她都还没合适机会和路山晴说过。
路山晴浑身发热,胡乱点头应付柴玥忧心忡忡的话,不忘让她帮着照看下向戎。
在走廊上一直安静等着的从沙过来询问情况,柴玥本想敷衍过去,路山晴却径直扑向男人怀里,在他领口处嗅闻起来。
柴医生只得吩咐道:“她这情况你看到了,赶紧把人带走,等下别把急诊室掀翻了。”
走出医疗中心大楼,被风一吹,神思清明很多。
想到刚才自己下意识亲近的动作,路山晴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从沙的手心,从刚才起就一直被他牵着。
“怎么了?”他声音里含着温和的笑意。
见路山晴不说话,从沙掏出一把匕首递到她面前。是她抛掷出去的那一把。
“原来你收起来了,我还以为碎掉了或是被小狼叼走的。”她去找了一圈没找到。
“没碎,但有些坏了,这个尖端卡进岩石缝隙里磕出一片豁口。”从沙有些内疚,“对不起,等再有机会我帮你修。”他知道这是乐哲朗给她做的,意义不凡。
接过匕首对着月光看了看,确实不能用了,不过没关系,还剩一把好的。“没事的,又不是你的错,我用单刀也能打。”
从沙沉默看着路山晴笑盈盈地说笑,银白月色沾染上她弯起的眼角,好似有泪光闪烁。
她是难过的。
上前将人抱进怀里,抚着她后脑哄道:“姐姐这么厉害。”
路山晴发现情绪低沉的时候,充满安抚意味的肢体动作确实很能慰藉心灵,她静静地靠着从沙的怀抱平复自己。
夜晚总是激发人的依恋欲。她把脸埋在从沙肩上,说话也不抬头,声音闷闷的,“从沙我困了,你可以哄我睡觉吗?”
生理性的热度还在不断灼烧路山晴的身体,欲望煎熬,但今天太累了,又很困顿。
“当然可以。要抱着走吗?”从沙被她表现出的亲昵态度搞得心都化了,微微蹲身,用小臂卡着她腿弯想把人掂起来。
虽然离家不远,但毕竟从沙也累了一天,路山晴有些不忍心,后撤半步伸手抵住他的肩。
从沙半蹲的姿势抬头仰视她,撞进一片担忧的目光中。
“姐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他一使力就把怀中人带离地面,又亲了亲她条件反射俯下来的柔嫩脸颊,“这让我很没面子。”
路山晴果然被逗笑,“知道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一路无言却气氛融洽。
抬脚踏进路山晴家院门的时候,被她拍拍肩,“你走错了,要去你家。”
本意是尊重她,想着她在她自己家里可能会更自在一些,没想到竟是没有猜对她的心意。
“嗯?不怕我把你吃了?”
“如果是你,我就不怕。”
一到家被他放下来,路山晴就吵着要洗澡,从沙给她的伤处缠上防水带才放人进浴室。
他想起来还要给路山晴准备一些东西,问过她之后又回了一趟她家。
等人洗完澡,他也正好刚回来。桌子上放着营养剂和饼干,浴室门口的架子上还摆着换洗衣服,室温和屏蔽磁场都已经调整好。
路山晴看着走过来给她擦头发的从沙,有些心虚。逼着人喊姐姐,自己怎么反倒没有个姐姐样子,还要被人照顾。
姐姐力突然觉醒,她推着从沙进浴室,“该你了,去洗澡吧,等你出来我绝对替你准备好穿的用的,放心。”
门一关,路山晴摩拳擦掌……奔向了餐桌。
几包营养剂下肚,才开始慢悠悠地兑现承诺,拉开从沙的衣柜翻找起来。男人的衣柜给人很大震撼,简约,极简的简约。几乎都是一样的浅色系上衣,没意思,干脆别穿上衣了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角落找到两条没拆封的亮色居家中裤,一条粉色一条鹅黄。路山晴对比了半天还是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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