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了这么半天,谷和川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一直不说话。路山晴以为他在思考,就自行走开不打扰他,在房间里随便转转。
光有安慰和鼓励还不够,需要他自己想通才行。
其实谷和川把她的话都听进去了,还有些舍不得路山晴刚才捧着他的脸的那种触感。没说话只是因为在考虑该说些什么,道谢显得太生疏;表示自己没事了显得之前很幼稚;说点别的又有些破坏气氛。
面对路山晴的时候总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才行。
走到窗前的路山晴瞧见谷和川桌子上放着好几个微雕摆件的半成品,仔细一看,全是金色短发的女性。
都是缩小版的她。
有穿作战服的她、吃饼干吃得两腮鼓鼓的她、叉着腰不知道正在对谁发脾气的她……
这些小人的比例大小和科技楼一楼大厅那个城市沙盘相吻合。原来上次她来,谷和川说如果喜欢也给她雕刻一个摆件并不是随口一说。
路山晴心头微跳,她不知道谷和川究竟看她看得多细致才能在这样小的模型上刻出生动的神态。
蓝蓝姐说谷和川对她很上心。
谷和野说只有她可以帮忙开解。
把微雕摆件轻轻放下,路山晴觉得自己头有些发晕,紧张地搓了搓手指,转过身去看谷和川。
早在她即将转过来的那一刻谷和川就稍微错开了目光,假装去看窗外的极光。他不太清楚路山晴究竟喜不喜欢那些摆件,干脆转移话题道:“看窗外,极光很美。”
极光虽然美丽,却给科研成果带来了严格的检验。光越绚丽,注视越久,心脏就坠得越深。
路山晴拉上窗帘不让他看,“别看极光了,看我。”她想问他一件事。
谷和川蓦地咽了咽口水,他想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去,又害怕额外的动作会惊走她。路山晴于他就像一只机警的小动物,有时刻逃跑的可能。
他知道路山晴总是让他看她,是怕他又陷入情绪中。可她不知道的是,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根本挪不开视线。
“你是不是喜欢我?”
路山晴本来不太了解自己是怎么想的,但她反问自己,如果面前的人不是谷和川而是别人,她还会去剖白那么多心里话吗?
答案是否定的。谷和川是特殊的。
直面自己对他有好感这一事实,路山晴也在问他要一个答案。
谷和川瞬间产生一种捂了多年的秘密终于被揭露的轻松感,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他过去拉起她的手,贴着掌心一吻,“是,喜欢你很久了。”
男人挨得太近,扑面而来的热度把这间屋子都衬托得逼仄起来。路山晴抽了抽手,但是被他下意识握紧了,没抽动。
凭着谷和川那份别扭劲,路山晴越不让他牵手他越要牵,越躲他越要靠近。反正那层窗户纸已经被她戳破了,没必要再掩饰,虽然本来也没怎么掩饰。
“你别抓这么紧呀,我难受。”她是真难受,发情反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被谷和川一亲都腿软。
路山晴说话自带几分亲昵鼻音,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界限感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了。
“你心情好了吗?”她还在意谷和川低落郁闷的事,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动作。
“没好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他心情可好了,就想看看眼前这个能甜到人心里的宝贝还有什么招。
很简单,既然关系算是更进一步,转移注意力最快的方式就是做点别的换换脑子。
“那我亲亲?”
路山晴已经被他抵得半坐在工作台上了,谷和川身高摆在那里,她踮脚都够不到,只好避开桌面上那些小人摆件坐上去,攥着男人领子把他往下拉。
被她一句亲亲轰炸得体无完肤的谷和川只会机械性地配合她的动作,才低下头就感觉到唇角传来的软乎乎凉丝丝的触感。
男人的下唇比上唇厚一些,亲起来很弹软,路山晴用舌尖描湿他的唇面后又用牙尖去咬,像在进食。
谷和川哪受得了这个,按着她的腰把人往身前拽,想要不留一丝空隙地抱紧她。结果力道太大,哗啦一下带翻了桌面上的东西。
路山晴急急推他,回头检查她的小摆件有没有磕坏。“你动作轻点!别把我东西搞坏了。”男的真是没轻没重。
见她这么在乎那些木雕,谷和川心脏都在发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对一个人的爱意为何会每分每秒都在成倍增长。
“不会坏,我技术好,把你做得很结实。”
他俩刚才这两句对话越听越奇怪,不能细想。路山晴耳朵微红,撇开脸不说话了。
谷和川捏捏她的耳朵,扶着她腿往自己腰上盘,把人抱起来走向才坐过的沙发。
男人穿了件灰蓝色的衬衣,下摆被她蹭得凌乱,胸肌大到快要把纽扣给绷开。路山晴抬手摁在他嘴上,阻止他想再次亲上来的动作,“亲密的肢体关系有助于缓解精神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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