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雨季。
月亮抬起眼睛,她仰着头,看见屋檐sh漉漉的,落下滴滴答答的雨水,透着清早的寒凉,脚背莫名其妙有些瘙痒,随风吹来的雨丝溅到了眼睑,月亮的眼皮抖动了一下,低下头去,看见有个蚂蚁飞快爬过脚背。
她定定都盯着看了很久,直到那只大蚂蚁爬进泥巴里,再次抬起头,看见矮小的院落外,层层叠叠的远山,像是一层又一层的牢笼。
李鸣生昨夜把她卖了出去,她的处nv之夜卖到了极其咋舌的价格,他兴奋的把手机拿到她的面前,要她数上面有多少个零。
月亮浑身都是冷的,大脑连恐惧这种情绪都麻痹,她在第几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能完全解离任何一种害怕畏惧的情绪,人就是有这种吓人的能力,李蓉蓉告诉过她,最可悲的不是失败,而且长久的麻痹。
而她会迎来什么命运呢?
月亮脑中已经闪现过很多张脸,那些她认识或者不认识的nv人们的脸,最后变成苏丽狰狞的面目,她刚刚恶狠狠的打了月亮一巴掌。
苏丽到底在恐惧什么呢?她在这时候想。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迎来已知又未知的悲惨命运,她会和其他nv人一样被玩si,尸t由李鸣生草草处理,被送的更远一些的,也再也没有回来过,月亮其实不怕,她只是觉得,李鸣生如果一开始这样做就好了。
月亮已经开始疲惫,她被折磨的太久了。
她就这样如行尸走r0u般站在屋檐下,看见面包车在院子停下来,李鸣生的走狗推搡着几个nv人走了出来,这些nv人都是刚拐来不久,r0ut丰腴年轻,被调教的双目失神,月亮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鸣生做了笔大生意,月亮是主菜,陪衬的前菜也不能少。
她们会先被送到脱羊镇上,再送到客户手上,李鸣生这次显然是大胃口,月亮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等她也被送走,老房子里就只剩下五六个nv人了。
剩下的那些nv人,也都是疯的疯,老的老,大部分都是有残缺的,在这里被折磨了许多年。
“脚怎么了?”
李鸣生走过来,蹲下身去0她的脚背。
月亮一惊,脚已经被李鸣生抓了起来,她才发现自己脚背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红肿了起来,有些刺痛。
“被什么虫子咬了?”李鸣生说:“啧,山里虫子真他妈多。”
月亮感觉后脖颈冒出一种微妙的凉意,她沉默的看着李鸣生,他站起来,混浊的三白眼盯着她看,然后伸出手把她的助听器扯了下来,扔进了泥巴里。
他脸上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笑容,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要这种垃圾做什么,李鸣生走之前,像训狗一样0了0她的脑袋。
所有可以听见的声音,譬如淅淅沥沥的雨声、走路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微妙的风声都被毫不留情的掐断,月亮的世界再度恢复了安静,她站在原地看着李鸣生上了那辆面包车。
从珊疯疯癫癫的,被绑着让人c了大半天,喉咙里呜呜咽咽大概说着什么疯话,身上全是不堪入目的伤,宛如破布一样被抛弃在旁边,月亮端来一盆水,给她清洗男人流下来的tye。
从珊的身tch0u动着,大笑着拍着墙壁,不知道怎么回事,金菲突然冲上来,一脚踹翻了水盆,月亮也从背后被狠狠推搡一把,她始料未及,半个身子都磕在地上,月亮连滚带爬,沾了一身水和泥土,疼得龇牙咧嘴。
她缩在边上,捂着眼睛看见老房子的那些nv人不知道为什么争吵打了起来,她们互相抓着对方的头发,狰狞挥动着四肢,这种争执和吵闹并不罕见,因为她们彼此都是一样的,所以是发泄情绪最好的对象,月亮轻轻x1了口气,看见苏丽很快冲进来,手里甩着木棍像主持正义的使者一样大声说着什么。
李鸣生这次会出去一天一夜,明天下午才会回来,他只留下来两个打手,都是跟随他很久的人,马上也跟着跑进来。
月亮闭了闭眼,突然从心里升起一种烦躁,她踉跄着跑出了门,大口大口喘着气。
山里的雨已经停了,只剩下泥泞和cha0sh,身上的外套穿旧了也不怎么保暖,月亮总感觉有种黏腻的凉意一直趴在她的r0ut上,又冷又沉重,怎么也暖和不起来,她忍不住往自己后面看,什么都没有,她又回过头来,看向触不可及的远山。
既然人早晚都要si,那为什么现在不去si。
她突如其来冒出这个念头。
奇怪的是,这么多年来,她好像只有这一次有这样清晰的念头,是因为李鸣生在她面前展示过太多次si亡的发生,让她大脑麻痹了这个选择吗,月亮并不清楚,李鸣生大概已经把她训练的很好了,让她连面对si亡都是无b顺从。
月亮情不自禁0上自己的脖颈,是温热的,颤抖的感受到脆弱的脉搏。
肩膀上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有人大力拍了几下她的肩,月亮的手一抖,松了下来,她被吓了一跳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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