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边竹的唇一触即离,指尖抚过喻白另一侧脸颊,抿嘴笑一下,在他回神前上岸,跑了。
喻白定在原地,良久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他活了这么多年,虽然不屑,但也明白世间情爱是怎么回事,只是从不感兴趣,也没哪个不识相的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边竹……这只小鞭炮精怎么敢?
喻白身形一闪,化出人形上了岸。他该去找边竹算账,有什么不悦他向来当场发作,可——
喻白皱眉,犹疑止步,脑海中又浮现出边竹贴近时湿漉漉的衣发,和垂下微颤的乌睫。
看起来就很脆弱。
那除了脑子一无是处的弱小精怪,内伤都没好全,受得住他哪怕一掌么?
喻白心内评估一下,嫌弃,不情不愿暂且放弃报复的念头,决定等边竹养好伤再去教训。他满腹疑惑,不敢置信边竹竟敢把色心动到他头上,同时搜刮这一年多他和边竹见面的情景,试图推出那只胆大包天的鞭炮精是几时起的意。
那究竟是世间常说的见色起意,还是动了几分真情?
喻白对情爱毫无心得,虽知道但不通晓。他越琢磨,越微妙上心,原本只是小事一桩,闲暇时翻来覆去想几轮,反倒在意起来。
终于在几天后,他有别的事和寻色走动,正事之余记起寻色有这方面经验。喻白略作修饰,对寻色大致讲一遍事情经过,问:“你觉得那只小鞭炮精是什么意思?”
寻色打量他,挑眉:“他居然这么快得手了。”
喻白:“什么?”
寻色正色:“要我说,这鞭炮精居心叵测,对你恐怕蓄谋已久,你不如直接杀了永除后患。”
喻白蹙眉,迟疑:“你和边竹……有什么仇怨吗?”
寻色不语,喻白等了片刻,奇怪地侧头,看见他笑盈盈,眉眼勾出促狭。
喻白不解:“怎么?”
寻色:“我瞎扯的,刚才那些当我没说。边竹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但我看你——”
喻白:“赶紧把话说完。”
“你对他多半有些心思。”寻色悠悠放慢语速,玩味地笑,“不然敢这样轻薄于你,你早给打飞了,还担心对方内伤未愈,一击下去会不会雪上加霜?”
喻白张了张嘴,本能要辩驳,无言以对。
21、
之后喻白和寻色又见面几次。反而是边竹那边,之前喻白隔三差五总要去岛上或者小岛附近一趟,看看那只不同寻常的鞭炮精有没有折腾出什么新幺蛾子;自打那一吻后,这阵子,他和边竹没再见过面。
他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不去找边竹;偏边竹也不来找他,轻薄过后仿佛没这事,分明没有丝毫要来解释的心。
这样一来,喻白更不想去见他了,甚至渐有隐怒,觉得自己被戏耍。那鞭炮精向来不把自身性命当回事,为了激怒他而有这样的轻浮行径,不足为奇。
边竹又不是第一次干这样莫名其妙的事,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喻白落在岸边,认为自己那日不该一时心软,就该毫不留情追上边竹,将他打个魂飞魄散。
这时有小精怪小心翼翼朝喻白靠近,喻白正心烦,冷冷看向右侧:“滚出来。”
妖气凝成实体,喻白眯眼,认出了眼前人形身量纤弱,战战兢兢不敢看他的李花精。
“有事?”喻白口气更冷。
李花精抬起头,面色苍白,快要哭了。
“你有……你见过边竹吗?你知道边竹在哪吗?”
喻白不耐皱眉:“你不是去岛上找过他?”
李花精声音更颤:“他不在岛上,我好些日子没见过边竹了,原以为他……是临时有事外出,很快回来,所以没给我留口信……”
喻白心口一突,意识到什么,顾不上搭理李花精,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岛上。
边竹果然不在,小竹楼依然立着,精巧别致,有轻纱从窗口飘出。喻白上楼,屋子里里外外都是边竹留下的气息,但他不用进来都知道边竹不在。
喻白闭眼站立,灵力外伸在岛上搜寻,没边竹的踪影;扩大到附近海面,依然没有。
他猛地收起外扩的感知,李花精姗姗跟来,眼眶通红。
“你也不知道边竹在哪……”李花精喃喃,“他该不会……不会真去找那只蜘蛛精了吧?他和那万年老蜘蛛曾经是有过一段情……可他哪里是那蜘蛛精的对手?他……他怕是想好了同归于尽……”
喻白转身,冰冷的煞气散溢,直指李花精。
“说清楚,什么万年老蜘蛛?”
22、
李花精对边竹和老蜘蛛的陈年往事知之不详,边竹和蜘蛛精好上时,他和边竹尚不熟,只听说老蜘蛛极喜欢边竹的伶俐知趣,收在身边十分疼爱。
后来边竹同蜘蛛精不知起了什么争执,蜘蛛精杀了边竹当时要好的一个同伴。边竹和蜘蛛精大闹一场,蜘蛛精本不愿放他离开,终被边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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